各个看着都还挺有钱的,保安嘴里叼着一根烟,不善的目光在宁知醒身上来回看着,神情傲慢地道:“你找张桂秋什么事啊?”
难道还有别人要找张桂秋?宁知醒心中疑惑着,她又给保安递去一包烟,笑着道:“我找她是办点事情,能麻烦跟我说一声吗?”
收了烟的保安终于有了好态度,正要给她指哪栋楼的时候,忽然看向宁知醒的身后:“诶,张桂秋,这边有个姑娘找你呢。”
宁知醒立刻转头,就见一个中年女人站在不远处,手上还提着刚买来的新鲜蔬菜,面孔有些苍老,但眉眼之间还有些熟悉,她辨别很久,终于确认,这位就是以前宁家的保姆,张桂秋。
张桂秋也很快认出她来,欣喜万分,连忙上前:“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啊?”
宁知醒冲她一笑:“张婶,好久不见了。”
自宁知醒出生的时候,张婶就在他们家做活,算是看着宁知醒长大的,情分也比较深厚。
张婶很高兴她的到来,又觉得自己手上的买来的菜太少了,刚把人带到自己家里来,就给她倒了杯水:“哎呦,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我再去买些菜,我还记得,您最爱吃我做的鱼了。”
宁知醒连忙把她拦住:“张婶,您别麻烦了,我过来是看看你,第二也是来找你问些事的。“她将带来的礼物放在一边,对张婶笑着道。
张桂秋登时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只得放弃了再次出门,将客厅里的凌乱杂物简单收拾了下,面上也没了笑容:“大小姐,您过来,是为了问您母亲的事情吧?”
这件事一直盘桓在宁知醒的心头,是她最重视的事情:“秦雅说,我妈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内情是吗?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害得她?宁正岩吗?”
在宁知醒的追问之下,张桂秋叹着气:“大小姐,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追究那些事情也没意义。再说……我也就是一个保姆,那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事情,我也记得不大清楚。”
接下来,不管宁知醒怎么说,她都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宁知醒在这里坐了片刻,就要离开,张桂秋百般挽留,让她留下来吃饭。
“不了张婶,我下午还有工作,得尽快回江城,”她将自己的号码留给了张婶:“如果您想起了点什么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张桂秋脸上闪过愧疚的神色,她在宁知醒面前连连点头:“大小姐放心,那你有空,一定来玩啊。”
走出张婶家中,走到一楼,宁知醒脑中全是今天所见到的事情,又琢磨起保安说的那几句话,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她又上了楼,走到张婶家门口。
破旧的住宅楼,大门装得还是以前的大铁门,隔音不太好,宁知醒清楚地听到里面婶说话的声音。
“刚才我什么都没跟她说……”
“您放心,我一定会守密的,景先生。”
一阵冷风从外面灌进楼道,让宁知醒浑身发寒。
张婶果然是在对自己隐瞒什么,景先生………是那个叫景辉的吗?他和妈妈生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又到底隐瞒着自己什么事?
巨大的谜团让是阴霾一样,笼罩在宁知醒的头顶,让她觉得恐惧又迷茫。
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宁知醒又找小区的保安,给了他一点好处,这人才肯把监控录像调给自己。
她看到了保安口中来找张婶的有钱人,开着一辆低调的辉腾,下来问事的似乎是司机,而透过半开的后座车窗,宁知醒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孔,就是之前在桐县看到的人。
宁知醒记下了车牌号,才开车离开。
她本想去找陈警官去调查这件事,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正好休假,带着齐烟在外面公园散步。
他们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宁知醒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宁知醒,你有什么话快说。”
看着外面的阴雨连绵,宁知醒忽然一笑:“我就是想说,之前齐烟学画画的那些东西,还放在我清雅别苑的房子里面,你有空的话帮她拿回去,钥匙在她手上。”
陈肃微愣打开了两秒钟,才应道:“好,我回头去拿。”
挂断电话之后,宁知醒才想起来一人,要说消息灵通,谁应该都比不上徐楼了吧,作为薛宴的得力干将,没点本事又怎么混到今天的位置呢
徐楼刚陪着薛宴主持完一段会议,手里抱着一堆文件,正在和薛宴汇报如今薛氏的局势,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看到来电时,徐楼尴尬地看向面前老板:“薛总,是夫人打来的。”
薛宴有些诧异,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没有宁知醒任何发来的消息,压着心中不快道:“你接吧。”
“徐楼,你现在忙吗?”宁知醒不知道电话那边薛宴就在旁边,电话也被迫开了扩音。
徐楼只觉得自己倒霉,只能硬着头皮道:“您有什么事请吩咐,夫人。”
宁知醒也没客气,直接将车牌号发给他:“我是想请你帮个忙,你之前查那个景辉,不是没查出来吗?我这边发现了他的车牌号,你帮我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