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薛老太太十分在意薛家的颜面里看,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不过宁知醒也给他提供不了多少的帮助,只要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她将公寓里里外外整理了下,将自己之前存放在这边的一个盒子找了出来,里面盛放着的,是母亲的遗物。
她翻出里面的那部旧手机,在经过修理之后,充上电已经能开机了,果然里面还保存着从前宁家保姆的联系方式。
离工作室开工还有两天的假期,联系过那个保姆之后,知道她现在就和自己的亲人住在江城周边的一个小城市,地方也不难找,宁知醒打算过去一趟。
可就当她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了秦雅打来的电话。
宁知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宁婉出现了麻烦:“宁正岩是有动作了?”
秦雅在电话那头轻咳了两声,大概是觉得周围场景不适合说话,过了片刻,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之后,才低声告诉宁知醒:“不是婉婉的事,是薛家……薛家来了人,给我们送了请柬,邀请我们去参加老夫人的生日宴,我担心会出事……”
宁知醒站在玄关处,拿上钥匙正要走的时候,冷不防听到这个消息,手指一松,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挺大的声响。
她甚至来不及去捡,神色冷凝严肃:“是谁送的请柬过去的?宁正岩已经收到了吗?”
秦雅叹气道:“请柬是亲自送到你爸手上的,送东西来的是一个姓王的,他自称是薛家的管家。”
说完这些,薛家的那些人都已经离开了,秦雅回头看向客厅,就见宁正岩在那边拿着请柬,又爱不释手地看着薛家送来的礼品,笑得合不拢嘴、
她轻微叹气:“能帮到你的,我已经尽力了,有薛家的请柬,他一定会去的,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在秦雅挂断电话后,宁知醒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顿时觉得十分茫然。
就连没见过薛家人的秦雅,都猜出来,这次薛家亲自送来请柬,一定是别有深意,总之,他们是不可能是好心与宁家交好的。
宁知醒虽只和这个薛老太太打过几次交道,可也知道,她绝非这么好心,是想让他父亲在众人面前丢脸,好让自己知道,她和薛家的差距有多大是吗?
宁知醒不是担心薛老太太来者不善,更多的是担心宁正岩不做人事。
她暂且抛下去找以前保姆的事情,直接开车去了宁家。
宁正岩难得对她露出了好脸色,指着客厅中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贵重礼品,对宁知醒笑呵呵地道:“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打算认我这个爸了呢,没想到是为着这事做准备,你眼里还算是有我这个爸,哈哈哈哈。”
见她笑得开怀,宁知醒眼神往那些礼品上随意一瞥,比起薛宴之前送来的那些,还要贵重。
宁知醒忍住将这些东西丢出去的想法,她冷着面孔,对宁正岩道:“你这辈子,除了想攀权附贵,脑子里还有别的事情吗?你觉得他们送来这些东西,就是跟你示好吗?”
宁正岩正高兴着,无视宁知醒的这些冷言冷语,他将那张请柬来回看着,上面写着的还是老太太亲笔签名,足以见她对这次邀请的重视。
“攀权附贵有什么错,你自己不愿意讨好薛家,得到半点好处了吗?现在外面的人,谁知道你是薛宴的老婆?等哪天他被人抢走了,你哭都来不及呢。”
宁正岩只觉得这个女人,这些年在牢里待着,把脑子都待傻了,要是哪天她真的被男人抛弃了,不仅得不到人,连钱财半分都得不到。
见到秦雅从客厅路过,准备去楼上,宁正岩将她叫住,有些不满地道:“刚才薛家来人的时候,你怎么也不知道好好招待人家?光顾着躲起来?等老夫人的生日宴会上,你可得好好表现,听到了没有?”
秦雅的脸色略有苍白和迟疑,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在秦雅走后,宁正岩丝毫没察觉出异常,有的只是口中的嫌弃:“你秦姨果然是年纪大了,最近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跟傻了似的,说话也是半天不应。”
甚至他还惦记了起来,能去薛家老太太生日宴上的,应该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到时候看能不能给宁婉找一个合适的未婚夫,把她的婚事也早早定下。
宁知醒没心情关切这些事,她只得警告宁正岩:“现在薛家那边没打算认我这个孙媳妇,你要是真不要脸,上赶着拉关系,到时候被人看了笑话,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宁正岩丝毫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这会儿终于对宁知醒动了怒:“这些话你来来回回说够了没有,你这么瞧不上我,不还是我的女儿。宁知醒,别忘了你姓什么!”
宁知醒眼底全是讥讽,若是可以,她宁可抛弃这个姓氏。
“你也别忘了,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大可以试试,”她神情狠戾,气势威慑,倒真把宁知醒给唬住了。
在他怔神之际,宁知醒半点不想在这里停留,随即离开。
回到车上,宁知醒还是止不住的担忧,她给薛宴打去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
“不是说要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