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烟一边看着节目,一边低头玩手机,时不时露出甜蜜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在跟谁聊天。
宁知醒也低头翻了手机,她和薛宴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这除夕夜都快过去了,那人在老宅玩得忘乎所以,是把自己给忘了吗?就连广告商都知道给自己发句新年祝福呢。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主动去找薛宴的时候,电话铃声陡然响了起来,让宁知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来电显示是薛宴。
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她刚想着,他电话就来了。
她接了电话,就听薛宴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在清雅别苑?”
“对啊,你现在不是在守岁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大概是听到她的声音,薛宴的心情好了许多,语气带着笑:“下楼来吧,带你出去玩。”
宁知醒愣了大概两秒,接着飞快地跑去阳台,果然就见他的车停在楼下。
除夕夜,尽管是深夜了,小区里的路灯都还是亮着的,他就靠在车边,颀长的身材,暖色灯光下的他清贵又温润。
薛宴仰着头,深邃的眼睛如海一样,让人沉溺。
宁知醒立刻换上衣服,拿上包包准备出门。
齐烟知道她是要去约会,笑着和宁知醒挥手:“知醒姐姐,你要是晚上不回来,我一个人也没关系的。”
莫名被她这么一说,宁知醒竟然红了脸:“你晚上自己锁好门,注意安全就行。”
坐在电梯下楼的时候,电梯跟镜子似的,照出她的模样,上次和南栀一起逛街的时候,在南栀的推荐下,她也买了一套新春战袍,是件淡粉色的毛绒外套,她半短不长的头发扎了个低丸子,心情好显得气色也好,狐狸似的眼睛里有着亮光一样。
她一出现,就让薛宴移不开目光。
到了楼下,宁知醒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抬头时嘴角总是噙着盈盈的笑意:“你就这样过来,那边不会生气吧?”
薛宴一只手就能搂过她的腰,笑道:“气都已经气着了,要不我们一起回去跟他们道个歉?”
宁知醒想也不想就摇头:“那还是算了,我要去的话,岂不是要把他们都气疯了,”再说了,自己也不会在这么高兴的日子里找不痛快。
尽管是春节,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宁知醒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你不是说出去玩吗?除夕晚上哪里有玩的地方?”
两人上车,任凭宁知醒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宁知醒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期待,路上几乎没有车,一直等车开到江边的时候,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她也是彻底傻眼了。
春节,吃完年夜饭亲朋好友一起在江边散步的人也不少,但江上除了几艘缓慢行过的船只,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弦月如钩,也无月色。
江边的气温要比市中心更冷一些,风也喧嚣,将宁知醒几乎吹傻了:“我们来这儿……不会就是吹冷风吧?”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薛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带着人往前面走,那边观景台的风可能会小一些。
绕是观景台的位置,眺望远处,能看到的景色也是少之又少:“要不……我们去把蒋亦成他们拉出来打牌?”最近几天夜里,宁知醒经常被蒋亦成那几个拉出去凑一桌,她也有些上瘾,再说过年不就是打牌的最好时间吗。
听她提起这个建议,薛宴蹙着眉头:“你这些天晚上回得晚,是被他们带去打牌了?”
宁知醒本来就跟他的那些个朋友玩得开,就算是五年前,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也是常有的事,现在宁知醒又和薛宴是合法关系,那些人更是热衷于把她拉进自己的圈子里。
宁知醒睁大了眼睛,好似薛宴对此挺反对的:“我们就是聚在一起打牌而已,放心,绝对没有说你的坏话。”
实则,每次打牌的时候,蒋亦成这个嘴碎的,都要向她吐槽薛宴,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不近人情,每次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冷得跟个冰块似的,诸如此类的话只多不少。
薛宴也不是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德行,只冷笑了下:“你要是想玩的话,我现在联系他们组局。”
兄弟几个当中,也就薛家规矩森严,每年的春节,是绝不会找乐子的,所以那群人早就找了地方玩起来的时候,在看到薛宴发来的消息,瞬间震惊。
“我没记错吧,今天不是除夕吗?薛老板怎么会想到出来玩?”
“@薛宴,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宁知醒就坐在他旁边,看着群里各种不信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直接拿过薛宴的手机,在群里发了句语音:“所以待会是有人出来打牌?”
听到宁知醒的声音,大伙儿才不得不信,两人夫妻一体,绝对不会有假的。
“嫂子要打牌,我们必须奉陪啊。”一句话刚发出来,下面的配图就是麻将桌上:“局已经组好,就等你们了。”
原来这几人早就玩起来了,看到照片,宁知醒有些手痒,拉着薛宴就要去找他们:“我们得快点,免得被人抢了位置。”
薛宴看着空荡荡的江对岸,只得跟着她后面:“不用着急,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