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笑了,她面对夕阳,那余晖仿佛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面纱,美得不像话。
“陆驰舟,你想着这些事情累不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结束就是结束了,陆驰舟,你浪子回头,还是认真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听完她的话,陆驰舟苦笑,他心里想的话太多,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他低头苦笑:“你说得没错,再说这些话也没意义。”
但他心底总是不甘心,曾几何时,他们之间也有默契,最起码能像朋友之间聊天说话,这一切,算是被自己给毁了吧。
忽然,宁知醒手机响了起来,是薛宴电话,她立刻接听:“你现在在哪?”
“我在山上,刚听工作人员你已经下山了?”薛宴站在山顶,天色逐渐昏暗,夜里的寒风渐起,要比白天冷得厉害。
宁知醒瞥了一眼陆驰舟,示意他安静不要说话:“那你快下来吧,他们都在等着了,我去度假村那边等你。”
她正要挂电话的时候,陆驰舟忽然开口:“宁知醒,你的东西好像掉了。”
宁知醒都没来得及反应,挂断了电话,她确信电话那边的薛宴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陆驰舟不是说谎,他弯腰,将她挎包上的挂件从地板上捡了起来,?交到她的手里,桃花眼里噙着笑意:“我可没骗你。”
宁知醒还是怀疑他是故意的,接过娃娃挂件重新放在了包上:“陆驰舟,你也别惦记着我了,你之所以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得不到的怨作祟罢了。而我,也要和薛宴结婚了。”
她不是高调的性格,结婚的事情也不想广告而之,但有些说明,还是很有必要的。
结婚……陆驰舟眼中笑意逐渐消退,死死盯着她,眼眶逐渐变得赤红:“你真的想要要嫁给他?”
前面她和薛宴出双入对,甚至还去了宁家父亲的生日家宴上,陆驰舟都从来没有觉得,她真的能与薛宴走入婚姻的殿堂。
而现在,她在高空缆车上,脚下就是雪山深渊,她十分认真地说出这些话,让陆驰舟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有侥幸了。
“当初我家老爷子嫌弃你的身份,嫌弃你的经历,让你在江城声名狼藉,你是觉得薛家能容你吗?”
论起在江城的资历,没有一个家族能比得上薛家,这样的家族只会比他们更注重出身和名声,陆驰舟更是知道,薛家更有意让容瑜作为薛宴的妻子。
陆驰舟说的这些,早就在宁知醒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何况,薛老太太厌恶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笑了笑,很明确地道:“他们当然不会容我,甚至薛家都不会让我进门,但只要薛宴容我就好了。”
她能站在这里,态度坚决地说出结婚的决定,所依靠的,不就是薛宴给自己的底气吗。
话说完,缆车也到达了目的地,她轻松一笑:“陆驰舟,努力向前看吧,你我终将有好的未来。”
她转身走进日暮与雪色之中,冷冽的风吹拂,她半短不长的头发被吹散,像是与这裹挟着雪粒的风融为一体。
陆驰舟原本多情的桃花眼,也渐渐冷冽。
不过是结婚而已,他真不信,这两人能顺顺利利过一辈子的日子,或许不用自己动些手脚,他们自己就散了,而容瑜……或许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呢。
宁知醒回到晚上聚餐的地方,就在他们住的木屋后面一片雪地里,搭建着一个简易的帐篷,篝火放在旁边燃烧着,散发着独特香气的松脂也在木头之中逐渐融化,令人沉醉。
烧烤炉上烤着各种美食,令人垂涎欲滴,薛宴从山上赶来的时候,他们饿得不行,都已经开吃了。
宁知醒亲手烤了一串鱿鱼,塞进薛宴的嘴里,笑问道:“味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可以吧?”
饶是宁知醒的烧烤技艺有厨艺的加持,但孜然和辣椒粉混合的重口味,还是让薛宴不自觉皱起了眉,好不容易在她希冀的目光下咽了下去,又喝了一杯水:“手艺很好,姑姑应该会更喜欢吃。”
宁知醒又去烧烤炉前面忙活,准备多烤一些,给大家分享。
薛宴站在原地,静静看她片刻,转身抬眸,就见不远处的度假村建筑,高楼露台之上,有个明显的人影,在那儿定定地看着这个方向。
虽然夜深看不太清楚,薛宴却敏锐地知道那人是谁。
他冷眸如鹰锐利,嘴角扯起讽刺的笑,随后走到手忙脚乱的宁知醒身边,尽管不喜这个味道,还是给她打下手,帮忙将木炭燃起来。
宁知醒见他过来,有些惊讶:“你还是先去烤烤火吧,刚才山上等了那么久一定很冷。”
薛宴没回答,只是用掌心贴了一下她冰凉的脸颊,让她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之后,才开口道:“今天你在滑雪场碰到陆驰舟了?”
这人一向爱吃醋,尤其是对方还跟自己有过婚约,他的心里更是不高兴。
宁知醒也没想着否认,她点头道:“是下山坐缆车的时候遇上的,我也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大概是难得遇上这样的下雪天,江城里有钱有闲的人,都来这边消遣了。
薛宴了然,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
琳达闻着味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