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见宁正岩被还想动怒,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和知醒发脾气,婉婉的事情可是等不了了。”
宁正岩这才住了口。
现在他们是有求于自己,还摆出这样一副态度,宁知醒施施然起身,准备要走:“如果这个条件你们答应不下来的话,那我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宁婉这才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又气又恼:“妈,你让她走就是了,反正我求谁,也不会求到她的头上。”
“婉婉!”秦雅呵斥着她。
她真是女儿以后的日子操碎了心,要不是宁知醒还在这儿,她真的要骂宁婉蠢了,宁氏的百分之十股份,每年分红才多少钱,要是能成功嫁入陆家,以后成为了陆家的女主人,身价根本不是现在能比的。
宁婉本就不同意这件事找上宁知醒,她好不容易抢走了陆驰舟,现在却还要让宁知醒看着自己落得这步田地,她不看自己笑话,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宁知醒见几人话都没谈拢,微微笑着:“那你们再好好想想吧,等确定好了,再联系我也不迟。”
她很快离开宁家,这个地方待久了,还真是影响心情。
宁知醒下午没事做,回了一趟清雅别苑,发现有消防员在进进出出的,在做安全检查。
她回家看了一趟,客厅已经彻底被烧毁了,墙壁上全是留下的黑漆漆的印记,简直不能看。
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宁知醒也觉得自己蠢得透顶,这是妈妈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东西,结果也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当天,宁知醒就联系了附近的装修公司,准备将房子重新装修设计。
付完了装修的定金之后,宁知醒在银行看着卡里剩的不多的存款,又在钱夹里翻了翻,几张卡都是空的。
直到翻到那张黑卡,宁知醒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滞。
她动作很快,找了家同城快递,直接把卡寄到了薛氏公司,之后就当这个人没存在过。
忙碌了一天,回到酒店,她正要坐电梯上,经过大堂的时候,就被人从身后叫住:“宁知醒,我等你一天了,你怎么才回来?”
是陆驰舟。
他坐在角落的休息沙发上,穿着休闲,靠在沙发上叼着一根烟,一双桃花眼多情,笑起来的时候,经过的女生都红了脸,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起身走到宁知醒面前,不大高兴的样子:“你今天都去干什么了?”
而后,眼神又落在她两侧的头发上,有些惊讶:“你把头发剪了?”
听他质问,宁知醒转身就朝电梯方向走去,任由他在后面跟着:“我去哪里没必要和陆少爷你说清楚吧。”
至于剪头发,宁知醒也没那么矫情,纯粹是因为发尾很多地方被烧焦了,她总不可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外面跑来跑去。
陆驰舟跟她一起上了楼,将她上下打量了下,才问道:“你是去见薛宴了?”
宁知醒本来是面对着电梯门的,听到这话,转头看着她:“陆驰舟,陆氏企业也不是小生意,你做老板的,就这么闲吗?”
陆驰舟脚步慢慢贴近她:“宁知醒,你可以不考虑我,但你要和薛宴在一起,我是绝对不同意。”
那日在宁家的生日宴上,有太多人在场,他是强压着火气,才什么都没说的,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讽刺。
电梯很快到了顶层,房间内被管家摆放着鲜艳的大马士革玫瑰,是她最喜欢的香槟色。
宁知醒上前,重新摆弄了几枝的位置:“我没去找薛宴。”
她抬起眼帘,定定地看着陆驰舟:“我是回宁家了,他们让我回去,商议一下,宁婉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陆驰舟原本脸上一直都挂着吊儿郎当的笑,瞬间消失。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陆驰舟直接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点燃了指尖的那根烟。
宁知醒坐在他的对面,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低头喝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宁婉看着状态不太好,你真的非把她逼到这个程度上?”
说起来,对宁婉怀孕的消息,宁知醒并不觉得生气,她虽然和陆驰舟订过婚,但对这人没多大的感情,最多就是嫌弃他脏。
说到底,还是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陆驰舟嗤笑:“我逼她?”
问完之后,陆驰舟也不想去听宁知醒的答案了:“总之,如果她找到你,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了。”
宁知醒耸了耸肩:“你觉得我会乐意去管你的事情吗?”
陆驰舟一根烟很快抽完,有烟灰落在玫瑰的花瓣上,他没留心,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神色淡然的女人:“宁知醒,我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你是我唯一想娶的那个,光这一点,我就能比薛宴强上百倍。”
宁知醒不由得扑哧一笑:“陆驰舟,你该不会是觉得,这是什么情话吧?”
这里的矿泉水她有些喝不惯,拿起茶壶给自己重新烧了一壶水。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陆驰舟还是这么有意思的人,他们都已经走到解除婚约这一步了,上次酒会闹得那样凶,老爷子险些被气死,他还妄想能和自己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