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几人各怀心思,却都不敢再将心中不快发泄出来了。
吃饭时,宁知醒借着给薛宴夹菜的功夫,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你来就来,为什么还要送那些礼物?”
她有些心疼钱,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到了宁正岩的手里,才是真的浪费。
在外人眼中向来冷漠的薛宴此刻满眼柔意:“毕竟是你血缘关系上的父亲,总得表示一下。”
两人亲密相处的画面,落在陆驰舟的眼里,分外刺眼。
他猛喝一口红酒,眼尾带着红色,紧紧盯着对面两人:“没想到我今天如此有幸,能见到薛总这个大忙人,你和知醒……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薛宴主动握紧了宁知醒的手,没将陆驰舟放在眼里:“要说我和知醒,早在五年前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之间闹了一点矛盾,现在能重归于好,我也觉得庆幸。”
五年前……陆驰舟本来就打算和宁知醒结婚的,哪能不知道她和薛宴五年前的那段过往。
熟悉薛宴那个圈子的,稍微打听下就能清楚,宁知醒在他身边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那他们订婚之后的那段时间,?又算是什么?
陆驰舟眼底的猩红逐渐扩散,口中喃喃着道:“五年前……呵呵。”
宁婉又恼火又心疼,拉着陆驰舟:“驰舟哥,你应该是喝醉了,要不要我先陪你上去休息一下?”
就在她以为陆驰舟要发疯的时候,他又很快冷静下来,朝薛宴举杯:“今天能得见薛氏的掌权人,还能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我陆驰舟非常荣幸。”
陆氏虽然家大业大,可在庞大的薛氏看来,简直是蝼蚁。
薛家是江城本地人,家族企业,创业至今已有百年之久,薛宴的祖辈在战乱年代更是做出不少贡献,和上面的关系百缕千丝,如今集团在薛宴的管理和发展下,生意更是越做越大,很多行业都有涉猎。
陆南栀不会傻到去当面和他作对。
薛宴轻笑,并未举杯:“今天之所以过来,一是庆祝伯父的生日,二也是能让大家知道,现在知醒的身边有我,以后再也不需要什么相亲认识其他的男人。”
秦雅的面色窘迫,尴尬笑着道:“知醒这孩子也真是的,之前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要早知道她和薛总您的关系,我也不会去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这一顿饭宁知醒是没什么胃口的,耳边只能听到宁正岩夫妻对薛宴的吹捧和讨好,对比之下,连他们一直看重的陆驰舟,都受了不少冷待。
见薛宴游刃有余地应对他们的问话,宁知醒原先那点狐假虎威的威风和兴味,一下消散干净。
刚吃完饭,宁知醒就借口薛宴还有工作的事情要忙,只想赶紧远离这里,可最后又被宁正岩叫住。
宁知醒这一回不愿意卖这个面子了,直接道:“有什么要吩咐的,你直说就是了,大家又都不是外人对吧?”
当着薛宴的面,宁正岩被自己女儿回怼,瞬间觉得丢脸,可他更清楚的是,有了薛宴当靠山,宁知醒更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你既然和薛总复合,那就好好跟着薛总,别再耍小性子了,知道吗?”
宁知醒又岂能不知道他的意图,眸色微冷。
薛宴这时却将手搭在知醒的肩膀上,?像是在身后护着:“伯父,我觉得知醒的性格现在这样就很好,就算使性子,我也愿意宠着她,所以您不必担心。”
十分钟过后,宁知醒坐在了车上,只要一回想起薛宴的那句霸气宣言,就高兴地直乐。
“有这么好笑吗?”为了能来宁家,给宁知醒撑一撑场面,薛宴特意推迟了和国外分公司的线上会议,这会儿正在做会前准备。
宁知醒点头道:“你刚才没看见宁正岩的那张脸吗?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她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在妈妈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在宁正岩面前维护过自己了。家人,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个温暖又幸福的词,可对她,仅剩的不过是血缘关系。
薛宴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将头发揉乱之后,又坐了回去,眼睛明明一直是盯着电脑的,却问起了陆驰舟的事。
“那个陆驰舟……是不是还惦记着你?”
宁知醒愣了下,她转头去看薛宴,明明是在整理会议阐述内容,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来回敲着,半天都没打几个有用的字,这完全不像是薛总的工作效率。
她倾身上前,?在薛宴的脸颊落下一吻,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闻言,薛宴即刻将电脑丢在一边,在她逃跑之前,加深了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辗转温柔,他的吻极具侵略气息,不容许宁知醒有任何躲避的机会。
长吻结束,宁知醒的呼吸也乱了,可她笑得魅惑,纤细的手捧着薛宴的脸:“还说不是吃醋了,你都开始急了。”
但要说起她和陆驰舟当年订婚的渊源,也并非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
“你也知道,这人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身边的女伴是换了又换,薛总,你实在没有这种顾虑。”
薛宴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应付她的回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