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栀匆匆赶来之际,一眼就见到她白皙的手腕上红痕明显,忙让人拿了药膏过来。
她心疼问道:“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宁知醒情绪不佳,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了藏:“不要紧的,又不疼。”
陆南栀给她抹着药,有些自责:“你是和薛总吵架了?”
宁知醒淡漠摇了摇头:“不算吵架,只是以前分手的事情说清楚了而已。”
说完,她又抬头,认真地看向南栀:“你也知道,薛宴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那种错误我是不会再犯了,南栀,你能明白我吗?”
陆南栀心疼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妥协点头。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和知醒认识这么多年,她从小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很难得交付真心,唯一爱上的人,也就只有薛宴了。
当初他们在一起,她还是很看好这段恋情的,可谁知道,薛宴爱的人根本不是她。
画展结束后,南栀的画受到很多人的喜欢,还有艺术界知名人士特意为她写了一篇稿子,她的画作受到了广泛的关注,接连几天都有人来买她的画。
其中卖得最高的,就是那幅花海少女。
在参观完画展之后,宁知醒就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南山项目上,津海那边的合作商在国外也迟迟没有消息,只能去找其他的建材商。
只是在两个星期以后,她才惊觉,在与远达对接的时候,已经许久没见到薛宴了。
她有些怅然,却也深知,这样的距离,才是对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云泥之别。
得知宁氏在市面上找寻环保建材后,各式各样的小公司都找上门来,宁知醒不放心质量,只能带着人一个个地去考察。
同时,她也担心冯怀安在津海的出现,会给齐烟造成影响,一面找人帮忙打听消息,冯淮安去津海的目的是什么。
傍晚,她刚从建材商的工厂里出来,身上沾上了那股化学试剂的味道,她自己都有些嫌弃,刚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不少未接电话,都是宁正岩打来的。
她还翻了下日历,想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让存在感几乎为零的爹来找她这个女儿。
正想着原因,宁正岩的电话又拨了过来,她思索片刻,按下了接听键,宁正岩的训斥声即刻传来。
“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你不知道今天小陆总上门拜访了吗?还不赶紧回来?”
陆驰舟去宁家了,难怪他这么激动。
宁知醒倚在车门边,不紧不慢地道:“我要过去的话,他见到我,又要反悔退婚的事情怎么办?到时候宁婉哭爹喊娘的,你可别又怪到我的头上来。”
宁正岩被这番言论又给气着:“你只要不想着勾搭你妹妹的男朋友,你说的这些,会发生吗?”
宁知醒静默片刻,任由对面又骂了几句,才应下来:“行了,我现在就回去。”
对陆驰舟,她是避之不及,这种男人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免得他又发疯凑上来,让自己犯恶心。
但陆驰舟的声音,一直和冯家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说不定冯淮安的事情,他能知道一些。
回到宁家,已经是七点钟了,天色渐晚,黄昏的最后一抹余光在天边留下一抹残红。
明亮的客厅中,宁知醒并未看见陆驰舟等人,只有秦雅和保姆待在厨房,还在准备晚饭。
她见着宁知醒,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热情问候:“知醒来了啊,工作到这么晚,一定累了吧,我给你切点水果,你先吃点,晚饭还要再等会儿。”
宁知醒冷清清的眸子毫无情绪地瞥着她:“不用假客气。”
秦雅面露尴尬,但很快又温柔笑了起来:“那你先上楼玩吧,小陆总和婉婉他们都在楼上呢。”
宁知醒闻言,去了楼上。
刚经过宁婉的房间时,她就听到了房间里传出一些腻腻歪歪的声音,接着就是缠绵暧昧的动静。
宁知醒迅速加快了脚步,去了自己以前的房间。
她很早就不住家里了,但在走之前,特意把自己的房门换了锁,所以里面的东西还算保存完整。
她又打开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找出一个破旧的手机,年久失修,就算充上电,也是没法开机的状态,宁知醒把手机塞进包里。
上次回来的时候,她就想把手机拿走,但当时只顾着和他们吵架,忘了这件事。
她拿了东西刚走出来,就见宁婉正挽着陆驰舟的胳膊,从房间里出来。
陆驰舟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子甚至都没整理好,上面还残留着口红印,和他身上颓靡的气质十分吻合。
在见到宁知醒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有些惊讶,陆驰舟立刻推开了宁婉,朝她走来。
“知醒,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
宁知醒在他走来的那一瞬,立刻后退两步,只想离男人远一些,她笑看宁婉的脸色铁青:“劳烦妹夫记挂,我现在好得很。”
陆驰舟脸色骤变:“我和她之间……”
宁知醒即刻打断他说话:“快开饭了,早点下去吧。”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自己和宁婉的关系,事实已经如此,宁知醒不想听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