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不知过了多久,孟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梁总,你们难道不能先把他保释出来吗?”
“法国保人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的签证都快过期了,所以很抱歉帮不上忙。”
签证过期。
好理由。
梁康年想要续签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梁康年是故意的。
孟宵问道:“是不是贺秋让你做的?”
“孟小姐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他捞出来吧。”梁康年的声音极其冷漠,“还有,请你有时间的时候去梁氏一趟,把沈奕宸的东西收走。”
“你……”
孟宵还想争取一下,电话里却传来一阵忙音。
麻意钻上头顶,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圈圈,只能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孟宵大晚上抱着圈圈在路边打车,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
现在是初冬,孟宵是连带着被子一起抱着圈圈出来的。
她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全身都被冻得发紫。
就在快被冻成冰块之前,终于有一个出租车出现了。
孟宵买了最近的航班,连夜坐上飞机就到了法国。
圈圈坐不惯这种密闭的交通工具,在飞机上把被子吐脏了
。
母女两人在法国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天空中飘着雨,但路上没人打伞。
孟宵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之前常住的酒店,可来得太匆忙,又碰上了旅游旺季,附近的酒店都满了。
她只能带着圈圈先坐到便利店去。
刚吃上一口面包,一个人就悄咪咪走了过来。
那是个喝醉酒的男人,他粗糙的手指捏住圈圈细嫩的脸颊。
“多少钱?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钱?”
孟宵气得发抖,但却不敢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她只能带着孩子到了人口密集的地方。
好在酒店空出了一间房间,孟宵和圈圈才算有了落脚的地方。
等圈圈的晕乎劲缓过来,孟宵才带着她到了警局。
“您好,我来保释一个叫沈奕宸的人。”
警察二话不发地就把保释单拿出来,上面的保释金让孟宵不禁犯难。
沈奕宸的卡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银行查封冻住,自己卡上的余额也不多了。
圈圈乖巧地贴在孟宵腿边,看着她打电话。
孟宵几乎没有停歇,眩晕感再次袭来。
“喂?”
“周晋臣。是我,孟宵。”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把电话刮断。
孟宵又打了好几个,
对方不仅不接,还把电话拉黑了。
她想要发消息,发现对方把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孟宵真是走投无路了,除了周晋臣,她再也想不到有谁能够再帮自己了。
“孟宵?”
熟悉的声音的出现竟然让她有种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唐问!”
他身后跟着一群人,像是在陪同视察。
但唐问抛下了他们,径直朝孟宵抛来。
“你怎么到法国了?”
孟宵咬着唇,“唐问,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沈奕宸,出来。”
他在水泥地的简易监狱蹲了一晚上,起身时竟然有些站不住脚。
孟宵急忙扶住他,沈奕宸强撑着身体。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唐问。”
沈奕宸的目光闪躲,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唐问:“你们有地方去吗?不如去我那里。”
孟宵本想拒绝,但一想到两天后就要开庭,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沈奕宸一下车就带着圈圈去了客房。
孟宵有些抱歉地说,“真的很感谢你,但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你说。”
“帮我找一个好律师好吗?我在法国只认识你了。”
唐问的眼神微颤,
下意识就偏过头去。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直面孟宵了。
“你放心,这都是小事。你也去休息吧。”
孟宵再次道谢后,才回到了房间。
沈奕宸已经睡熟了。
圈圈躺在他的身边。
他的下巴已经出现了胡渣,眼角也冒出了几条皱纹。
房间里暖气充足,所以他暂时抛去了焦虑。
孟宵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水,轻轻帮他擦拭着。
手指刚抓住扣子,一只手就抓了上来。
“不用了,我去洗个澡。”
孟宵绊住他,“能不能跟我说说,倒底发生了什么?”
沈奕宸垂着头,“我是被人暗算的。”
“梁氏这次有个大项目要很大的现金流,所以梁康年都带着我来了法国。”
“你也听说过h先生吧?梁氏想要拉他的投资,有人说他的团队现在就在法国。”
“刚开始我们和他们的团队都是正常交流,可是当我的表报上去,他们就说我造假了。而且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说服梁康年直接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