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姗!”
贺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还是把谢子姗推开了。
他隐忍着怒气,“我再说一遍,把视频关掉,出去,不然我会把你送回西南!”
谢子姗一听,就知道他是彻底生气了。
她乖巧地从他身上下来,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把视频关掉。
灯光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有谢子姗一人暴露在灯光中。
贺秋偏过头去,“把衣服穿上。”
谢子姗还不想放弃,“贺秋,你就不能……”
“我做不到。”贺秋闭着眼睛,“我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这样做,对我来说负担很大。”
谢子姗的动作停滞住,“负担?”
“贺秋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现在有哪个人的老婆允许自己老公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堂堂正正住进家里的。”
贺秋:“你要是不喜欢就早说,我明天就让孟宵搬出去。”
“你以为我是嫉妒?不是!”谢子姗歇斯底里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想让你高兴,就算不喜欢我,就算让我沦为全城人的笑柄也无所谓。”
“贺秋,你难道真觉得我没有底线到愿意脱光了来引诱你吗?没有,我也是有自尊的。”
贺秋:“子姗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明天再说。”
谢子姗拦住他的轮椅,“你以为是我想要孩子吗?是你需要啊!贺秋!”
“我不需要!谢子姗,你不要再借着帮我的借口施舍我了!”
“施舍?原来在你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施舍吗?”谢子姗又重新坐回轮椅上,“可以,我施舍了你那么久,你现在总要报答我一下吧?”
贺秋不耐烦地推开她,力气不受控地变大了。
谢子姗被推倒在地,背部都被插入玻璃碎片。
“子姗!”
贺秋愧疚地朝她伸出手,却被她推开。
“贺秋,是我太贱了。”
“我一点都不想生孩子,可我只要一想到三个月后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一点印记都没有了我就心痛!”
贺秋前不久被医生判定只有三个月的寿命。
谢子姗得知结果后,尽管伤心,但还是支持着他,“我们积极治疗。”
但看到他检查表上越来越差的数据,谢子姗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握不住贺秋的生命,但总要为他留下什么。
贺秋:“我不需要你做这些,我自有打算……”
谢子姗轻笑,“那你就甘愿看着死了之后让沈奕宸又把你所有的东西拿回去吗?贺秋,
你就是个败者,彻彻底底的。”
“谢子姗!”
贺秋闭着眼睛,强压下心里的怒火。
“不要再说了,我看你是有点神志不清醒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谢子姗大笑起来,“是我戳中了你的心窝子吧,然后你就要用精神病来对付我?”
她站起身来,“不劳您费心了,我今晚就回西南。”
谢子姗慢慢悠悠地走出门,背上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
但她其实在等待。
在等待贺秋的挽留,可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沈奕宸站在窗口,看着车子离开。
孟宵从浴室出来,浑身酸软不可言。
她习惯性地打开抽屉,却发现里面的避孕药早就没了。
在海村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吃,孟宵忧心忡忡地打开手机。
“还好不是易孕期,明天去药房补一颗药吧。”
沈奕宸一转头,就看到孟宵在看生理期的记录。
他收回阴冷的表情,爬上床抽出她手里的手机。
“宵宵姐,要不要再来一次?”
孟宵当即把他踹下床,“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要是被他们抓到了有你苦头吃的。”
沈奕宸歪着头,如同邪魅一般。
“如果能跟你
一直在一起,我不怕吃苦。”
孟宵抽回被他把玩的脚,“要是在海村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我绝对第一天就离开。”
“是吗?那你岂不是会错过我这么好的人?”
“你好?”孟宵嗤笑一声,“你哪里好?”
“活好。”
或许是在贺秋眼皮子底下偷情的禁忌感,两人不眠不休地来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育儿师建议圈圈和父母分房睡,不然她或许会被吵醒。
不止孟宵没睡好,所有人都没睡好。
她摸摸圈圈的额头,“怎么了?”
张妈突兀地回答:“夫人走了。”
她的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哭腔,孟宵有些怔愣。
“去哪了?”
“回西南了。”
贺秋毫不在意道,可他的眼睛下面明明布满了黑。
孟宵收回手,“那你还不去追?子姗人……”
“够了!”
贺秋突然把筷子砸在桌子上,“不要再说她了。”
孟宵住嘴,圈圈也被吓得瞌睡全醒了。
贺秋吐出一口气,“我吃完了,先走了,想出去就让司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