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谁饶了房间里的女人?你们截断溪水,妄图挑拨两个屯械斗,你们想过真打起来得死多少人吗?戚思仁、戚小明,你们父子二人罪行累累、恶贯满盈!”
“我想饶你们,死去的冤魂却不饶你们!杨文,把这两个畜生拉下去,砍了!”
“得令!”杨文响亮的答应了,拽着,把这爷俩拽到旁边。两声惨叫,这两个戚继光的本家亲戚终于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
赵强还是没抢救过来。他老婆被倭寇前田侮辱折磨而死,赵强则因为急怒攻心,再加上外伤,也是一命呜呼。夫妻俩先后离世,让人为之叹息。
戚继光把三屯、四屯合并成一个屯,由朱珏总负责。两个屯合并,再也不存在军户争水闹矛盾了。这也算是一劳永逸解决了隐患。
接下来,戚继光开始制定措施,为提高军田的庄家产量做谋划。首先是兴修水利,利用农闲时节,组织军户们参加劳动,修堤筑坝。
其次,汇总卫所每年所需的粮食总量,确定一个固定数值,再平均到每一家军户。这些,是你们必须要上交的。除此之外,丰年如有多余,都是军户的劳动所得。让军户们多劳多得,对生活充满希望。
这样一来,军户种田的积极性大为提高。当年,夏粮就取得了大丰收!金黄的麦浪一望无边,军户们忙着把丰收成果收割进粮仓。戚继光也接到了命令:率部前往蓟州戍边三个月!
这是朝廷的命令,所有卫所每年都需要派人轮流戍边。今年,登州卫的戍边任务派到了他这个指挥佥事的头上。
戚继光去找王娟告别。这一趟去蓟州戍边,说是三个月,其实得离开家四个月,甚至是五个月到半年。这年头交通不发达,一千多里地光是一来一回走路得多长时间?
卫所倒是有马,但能给他们这些戍边官兵一人配一匹吗?配马的花费巨大,朝廷不糊可能拨款,谁来承担这高昂的费用?卫所兵戍边,只能徒步行军,靠两条腿走过去。
听说戚继光要离开这么长时间,王娟很有些舍不得。不过这女人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也不会什么煽情。更别说撒个娇、卖个萌了。
“北方有鞑靼人,你要小心。鞑靼人的骑射本领高强,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戚继光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但这话怎么听着都不顺耳。
“娟妹,你放心,我一定多小心,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少出门、多想我。我在那边会每天都想你的。我还会经常给你写信,托人捎回来。你要给我写回信,看着你的信,才能解我对你的思念。”
论起谈恋爱,戚继光比王娟高出不止一个段位。一番情话说出口,王娟被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不过已经养成十几年的性格,可不会让她像一般女孩那样趴到情郎怀里哭泣。王娟瞪着眼睛,冷不丁出手一拳,把戚继光打的直呲牙。
“写信我不会!至于出门,你管我出不出门?倒是你,去了北方,那些边地女子、鞑靼女人的习惯和我们这边可不相同。你要是敢带一个胡女回来,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戚继光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赔笑,“怎么会?肯定不会的!家里面有你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当代花木兰,我怎么会看上什么胡女?”
几句话把王娟哄得眉开眼笑。岳父王栋又送给他一匹好马。在送行的酒席上,王栋问戚继光,啥时候和王娟把婚事办了?
戚继光当然想越早越好。王娟虽然脾气古怪,但是人样子长得确实漂亮。尤其最近两年,发育成熟,越长越迷人。“岳父大人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唔,既然你要去戍边,我看不如临走之前先把婚事办了。你先娶她过门,然后再去蓟州。”
戚继光刚说了一声好,王娟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随口问道:“什么好?”
戚继光赶紧给老丈人使眼色,意思是你别说。哪知道王栋大概是喝得有点多,反应有些慢,没注意到戚继光的暗示。
“呃,刚才我和继光正商量你俩的婚事呢。我寻思着,继光要去戍边,一走就是小半年。我想让他在走之前,你俩把婚结了。他娶你过门,然后再去戍边。呃,娟儿你看,我这主意好吧?我这可都是为你考虑的。”
王栋满脸酒红的唠叨着,王娟的脸色已经变了。
“别说了!”王娟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醉酒父亲的唠叨。王栋一激灵,酒劲儿立刻让吓醒了一大半。“爹,你喝多了。怎么说起胡话了?”
“当初我就说过,戚继光考上进士,我就和他结婚。现在他才是个武秀才,连举人都不是,你提什么办婚事?”
王栋尴尬的笑了笑,马上自斟自饮一杯,神色迅速恢复了正常。在场的王虎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埋头吃菜。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以后谁也别提了!再让我听到,哼!”哼了一声,王娟转身出去了。留下王栋、王虎、戚继光、杨文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咳咳,继光哥,我去找桂兰告个别。王伯、虎哥,你们慢慢吃。”杨文站起来溜了。
关上门,就剩爷仨了,王虎开始埋怨他爹,“爹,当初你怎么想起来让小娟学武呢?女孩子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