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是完美的人类,该懦弱时懦弱,该狂妄时狂妄。
她是芙卡洛斯心目中的完美的【自己】!也是阿蕾奇诺的完美芙宁娜!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会叫【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芙卡洛斯转身,朝着那维莱特轻笑道。
然而在听完了芙卡洛斯的话,那维莱特却只觉得将枫丹的一切都压在芙宁娜这个人类的身上,未免有些太过勉强她了。
“但……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就算她不会死,她的精神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五百年如一日的扮演神明,这五百年的压力足以将一些实力低微的魔神逼疯,更何况她还只是人类呢?”
“芙卡洛斯,你不觉得这对芙宁娜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了吗?这是何等的折磨……”
那维莱特语气沉重,他低着头,不愿意去看芙卡洛斯,因为这会让他联想到那个故作镇定的芙宁娜。
“是啊,即便芙宁娜是作为人类的【我自己】,但我也要向【我】好好道歉呢。这五百年对于她而言,是一场看不到终点,没有导演喊【卡】,无比折磨,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悲剧】啊!”
芙卡洛斯点头,祂视线偏移,看向了谕示裁定枢机。
“哎呀,看来我们的当事人也闯了进来呢!因为是【我自己】的缘故,所以谕示裁定枢机才没有阻拦【我】吗?”
随着芙卡洛斯的语气一变,从沉重端庄变得轻快活泼,那维莱特的视线也被闯入这里的不速之客所吸引。
“芙宁娜……她怎么也进来了?”
那维莱特自语道。
“嗨~好久不见呀,镜子外的我。”
芙卡洛斯抬手朝另一个水母头少女欢快地打招呼。
“啊!是……是你!镜子里的我!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我跟你讲啊,我……”
芙宁娜兴冲冲地跑过来,她本想同镜子里的自己分享她这五百年来一直在如何坚持扮演神明,但看到那维莱特,即将飞出口中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维莱特……你怎么也在这?”
芙宁娜收敛了兴奋的表情,虽然她之前的激动情绪已经被那维莱特看到了,但她依然记着自己的使命。
无论何时的,她都需要扮演神明,直到预言的降临,直到审判的降临。
“芙宁娜,别担心。预言即将迎来收尾,你的任务结束了。”
“这五百年来,辛苦你了。现在,你不用再为预言所担心了……”
芙卡洛斯走了过去,祂牵起芙宁娜的手,微笑着说道。
“真……真的吗?”
芙宁娜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预言要收尾了?
“等等,等等!预言的最后一幕,可是,可是审判呢?你不是说会有一场盛大的,足以终结一切的审判呢?我,我是不是失败了,为什么没有审判?为什么预言还在进行?”
芙宁娜反手抓紧芙卡洛斯的手,她的脸上没有轻松,有的只是焦急。她似乎以为,自己扮演水神失败了,才会导致枫丹的预言降临。
想到这里,芙宁娜的内心无比的悲痛,无比的自责。
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一定是自己哪里没注意,才会导致扮演的水神出现了破绽,破坏了【镜子里的我】的计划,才会让预言降临。
“我……我害死了枫丹人……”
这种想法在芙宁娜的内心不断滋生着,并迅速占据了她的内心。
滴答、滴答、滴答……
充盈的水元素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没事的,芙宁娜。真的没事了,虽然计划出现了一点变故,虽然预言还在进行,但是破解预言的办法确实是有了哦!”
芙卡洛斯抱住芙宁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呜呜……真,真的吗?”
在芙卡洛斯的怀里,芙宁娜抬起头,泪珠还在滚落。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芙卡洛斯温柔地笑着,轻声安抚着芙宁娜。
“那么,芙卡洛斯,你的计划是成功了吗?破解预言的办法是什么?”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理解了你的机会,但我相信……这应该只是真相的一半吧?真正的关键在于,你如何从预言中拯救枫丹。”
那维莱特此时突然开口插入话题。
“对,对呀!【镜子里的我】,我们该怎么拯救枫丹?”
芙宁娜也是强忍住了泪水,顶着一张大花脸问道。
“哈哈!很好,最高审判官的逻辑果然清晰。还有你,芙宁娜,不愧是我所中意的【最完美的人类】。想必你们都发现了吧?谕示裁定枢机的秘密。”
芙卡洛斯松开了芙宁娜,祂朝着舞台的中央走去。
一边走,祂一边说。
“表面上,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同谕示裁定枢机【合二为一】了……但谕示裁定枢机并非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武器,而是用来杀死【水神】的刑具。”
此言一出,那维莱特和芙宁娜皆是大惊失色。
“什么?!”
只见一柄泛着波纹的蓝色的利刃竟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