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飞羽真换了一身装扮,他背着鱼篓,凭借逼真的演技不到半天便融入村民间,他的身份很简单,镇子上的鱼贩子。
鱼鳞村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他,毕竟村民就是靠捕鱼为生的。
他没事就在村子里溜达,美其名曰寻找上好的货源,实则是为了找义勇的刀和打听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拿着刀鞘乱跑的小屁孩,跟着小屁孩,他来到一处人家。
那是一座位于村子最中央的木制房舍,但规格比其它的房屋要大很多,估计这家就是村长家。
院子里有一个老头在晒太阳,飞羽真笑呵呵地开始搭话。
“老大爷,我是外面来的鱼……”
没等他说完,老头瞥了一眼,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滚!”
搭话失败,飞羽真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钱,在鬼杀队别的不说,那就是资金充足。
他故意在晃了晃手中那沓钱,遗憾道:“唉,可惜我的钱了,花不出去喽!”
“我还听说这村子的鱼获挺好的呢!”
老头又看了一眼,一激动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
眨眼间,院门大开,老头一脸热情好客的谄媚表情,道:
“这位客人,里面请,我们村子的鱼获...那不是我吹……”
金钱的力量总是那么的超乎想象。
老头给飞羽真倒上好茶,不忘恭维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在笑。
“我看小哥英武不凡,想必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吧?”
飞羽真点点头,既然老头喜欢脑补就让他脑补好了,他把钱塞给老头,壕气地摆摆手,道:
“村长,拿着,就当交个朋友!”
“以后买卖好商量!”拿到钱的村长两眼放光,笑容满面。
飞羽真趁热打铁,问道:“哎呀!家父平时喜欢收集点刀剑之类的,我刚才看有个小孩拿着刀鞘……”
说着,他再拿出一沓钱,根本不用说完,村长秒懂,反正那把刀是从那个砸坏神龛的小子手上得来的,没想到还能卖钱。
很快,村长屁颠屁颠地抱着刀出来,他递给飞羽真,道:“不知小哥说的可是这把?”
“嗯!”飞羽真把钱推过去,收起义勇的刀。
“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人,安夏茑子。”
“在下受过一饭之恩,想回礼一番。”
闻言,村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把关于茑子的一些事娓娓道来。
“本来啊,安夏一家蛮幸福的,可惜五年前她的父母离奇失踪,那孩子还小,大家看她可怜,平时都照顾一下,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说着,村长长叹一声,飞羽真觉得那种怜悯之情不想演的,听村长这么说,村民对她不错。
那又为什么会有祭品的事?
那个姑娘还有隐瞒。
飞羽真没有继续想,反正姑娘不是坏人,他陪村长吹了一会儿牛批,给村长哄得一愣一愣的。
傍晚时分,他“离开”鱼鳞村,换回队服,坐等“钓鱼”计划开始。
凌晨,安夏茑子出发前往破庙,她白天去偷偷看过一眼,义勇还关在里面。
这下她反应过来,那么粗的铁链,没有钥匙,他们怎么弄得开啊。
自己昨天就不应该匆匆忙忙的跑掉。
看着安夏茑子进入破庙,飞羽真去村长家报信,当然,他并未露面。
这样下来,村民撞破安夏茑子放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就不得不提前送上祭品喽。
破庙里,安夏茑子打开了铁链的锁,她刚要解绳子,庙门开了。
十几个举着火把的青壮年跟着村长走进来,他们都是村子里的壮劳力
“茑子,你在干什么?简直荒唐!”村长怒斥一声,他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人拉开茑子。
见事情暴露,她像是老母鸡护崽子似地把义勇护在身后。
“不行,今天必须放他走。”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手里多了一把短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威胁道:
“放他走,让我当祭品!”
“祭品本来就应该是我!”
其实安夏茑子什么都知道,村长靠着威望招呼村民绑架外人是为了她。
“外人死就死了,你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听话,把刀放下!”怕茑子寻死,村长的语气立刻温柔起来。
五年前,鱼鳞村出现一个怪物,它以碾压之势打趴了许多村民,最后要求五年后村民送上一个孩子作为祭品。
鱼鳞村的所有人都知道怪物不是人力足以抗衡的,必须遵照它的意愿送上一个祭品。
怪物要求送上一个孩子,但村长清楚得很,没有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孩子去送死,那就只能是送去没有父母的孩子。
可是整个鱼鳞村就只有安夏茑子是孤儿。
于是,在村长要顶不住压力时,义勇出现了,一个外来人足以化解矛盾。
村民们一拍即合,毕竟送出去的是一个外人。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真的很难办但其实也很好办,干死鬼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