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赤金色的电弧如同灵动的小蛇一般,迅速缠绕着飞羽真的身体蜿蜒而上,这些电弧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将他吞噬其中。
与此同时,飞羽真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蔓延开来。
紧接着,一层又一层无形的涟漪从他脚下荡漾开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波动圈。
他犹如一颗赤金色的流星,在大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线。
刀动如舞,雷鸣滚滚,万物皆寂。
漆黑的夜幕之下,赤金色的刃风凝聚成一头雷麒麟,麒麟一口咬下,十只恶鬼接连被斩首。
整座藤袭山,除了手鬼可能需要多砍两刀,其它的鬼根本不是飞羽真的一合之敌。
他的羽织被高强度的热量烧成灰烬,还未熄灭的火星如同点点星光。
锖兔嘴边张得老大,这家伙怎么这么强,强到超乎想象。
旋即,他竟咧嘴大笑起来,朗声道:“真,鬼杀队有你在,我喜欢!”
飞羽真回眸一笑,在锖兔懵逼的表情中,他一把拽住他的双臂,抡圆一圈,他把锖兔丢了出去。
“兔贼儿,就决定是你了,干死它丫的!”
“不用你多说,哈哈哈!”
锖兔握紧刀柄,深吸一口气,面对着天马流星般的粗壮手臂,他战意更盛。
霎时间,刀光化作漫天冰冷的大雨,纷纷扬扬。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
盛大的水龙卷如同一台满功率的搅拌机,手鬼的手臂散落一地。
锖兔一脚踩在断臂之上,他跳得更高了。
“不不不!”
“去死,去死,去死!”
“该死的鳞泷,该死的狐狸面具,我不能死啊!”
手鬼发出不甘心的怒吼,它一边疯狂逃窜一边攻击锖兔,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锖兔落地,如同势不可挡的山洪,迎着血雨无畏地前行。
满月的光辉下,锖兔身后浮现出十一个挥舞着日轮刀的少男少女,他们与他一般大。
十一把刀一柄叠着一柄,直到十一把刀与锖兔的刀合二为一。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算是锖兔自己的那份,生生流转扭转到第十二层。
带着师兄师姐们的意志,他斩断了手鬼的脖子,那小山大小的臃肿身躯轰然倒塌。
锖兔报仇了。
他快速跃起,一把抢过师兄师姐们的遗物,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这一刻,他的心释然了,属于鳞泷一脉的诅咒就此断绝。
“鳞泷,我恨你!”
“鳞泷,我恨你!”
“鳞泷……”
在手鬼无尽的怨恨中,它化作灰烬,随风而逝。
结束战斗,锖兔跑向义勇,发现那家伙只是睡着了,他才放心。
他那羽织小心翼翼地包好十一面残破染血的面具,该带他们回家了。
做好一切,锖兔向着飞羽真重重地鞠了一躬,因为真帮了他很大的忙。
“真,有事告诉我,在下定然在所不惜!”锖兔口直心快,就差为飞羽真上刀山下火海了。
“别别别,都是哥们儿,应该的!”飞羽真完全受不了这见外的举动,疯狂摆手。
闻言,锖兔淡然一笑,真诚地回应着:“能交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
“欢迎以后来狭雾山做客!”
他伸出手,飞羽真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男人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哦,对了!”松开飞羽真的手,锖兔摘下消灾面具挂在飞羽真脑袋一侧,道,“真,这是师父亲手给我雕刻的消灾面具,送你了,嘿嘿嘿!”
飞羽真嘴角一抽,现在确实是消灾狐面了,以前完全就是招灾的好不好。
因为有两个伤员在,飞羽真二人就地点起篝火,啃起硬邦邦的干粮。
“啊啊啊!”
“我好想吃肉肉!”
“干粮根本就吃不饱!”飞羽真发出痛苦地喊叫,他吃的还是村田的,自己的早吃光了。
“真,你前天不是才吃了大半头猪吗?”锖兔把包袱里的干粮递给飞羽真,不解地问道。
“你觉得小芭内为什么天天叫我饭桶?”看着锖兔递来的干粮,他两眼放光。
锖兔不解地歪歪头,饭桶不是骂人的吗?
为何真如此自豪?
“高手兄,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村田眼中闪过小迷弟般的光彩,他把自己的包袱递了过去,里面还有他采的野果。
“你们两个真是大好人,好感动,呜呜呜!???????????”
对于饥饿状态下的飞羽真来说,有食物就是好人。
吃过饭,飞羽真主动申请守夜,另外两个累坏的家伙很快就睡去。
半夜时分,飞羽真突然尿急,匆匆忙忙跑进了灌木丛里。
“啊~”
“好爽~”
放水的轻松与惬意只有尿急的人才懂。
只不过他尿到一半,耳边响起幽幽的两个字。
“谢谢!”
飞羽真机械般地扭过头,脸上写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