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纳笑着给了齐格一个拥抱。
“最近过得怎么样?教皇大人?”
“肯定是没你潇洒,会长大人。”
阿奴纳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喷壶放下后,随后又与齐格相视一笑。
阿奴纳:“你怎么来了?圣伦城可没有魔物姑娘让你表白。”
齐格摊了摊手:“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阿奴纳:“难道不是吗?”
齐格:“该死,你可真了解我。”
阿奴纳:“先进来坐坐吧。”
齐格笑了笑:“希望里面不会有埋伏。”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家伙们全都去苏拉底了。”阿奴纳在前面领着路,齐格大摇大摆地跟了进去。
“嗯,教堂,我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齐格打量着神圣教廷的总部,里面是一排排空荡荡的棕褐色长椅,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前面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十字架。
“我也知道你和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联系。”阿奴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瓶上好的酒酿,“随便坐。”
“这合适吗?死正经,你居然会在这里喝酒?你心中的圣光呢?”齐格有些意外地感叹道,“在我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被恶魔夺舍了?”
“人总是会变的。”阿奴纳斟满一杯美酒,随手便丢给了齐格,齐格眼疾手快地接了过来,并没有一滴酒液溢出。
“而且,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可是教皇。”
“太对了!死正经,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为教皇大人干杯!”齐格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干杯。”阿奴纳回道,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对了,你知道吗,约尔的儿子长大了。”
“嗯,我记得是叫莱昂吧。”阿奴纳点了点头,“上次和见面还是在拉莎的葬礼上。不过……听说他后来似乎走了歪路,几年前约尔还给我写过信,说他对自己的儿子严厉不起来,似乎是有意将莱昂送过来,让我这个舅舅管教一下他。”
“是吗?这些我倒是不清楚。”齐格有些郁闷,“为什么约尔不给我写信?我可以做这小子义父,好好纠正他!”
“那还是算了,约尔肯定是怕他儿子被你带坏。”阿奴纳将二人的酒杯满上。
“嘿,死正经,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损。”齐格再次接过酒杯,“不过我之前去了一趟莱赫城,见到了那小子……嗯……似乎已经改邪归正了,总之不像是个坏人。”
“那倒是可惜了。”
“哦?”
“我可是连训练方案都拟出来了。”阿奴纳掏出了一叠厚厚的白纸,“一颗纯真坚强的心,这是我作为舅舅的礼物。”
齐格从阿奴纳手中抢过所谓的训练方案,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哦,阿奴纳,你绝对被恶魔夺舍了。”
“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我无福消受。”齐格立马就拒绝了,将那一页页训练方案扔到了地上。
阿奴纳:“帮我捡起来。”
齐格:“我拒绝。”
阿奴纳:“我多喝一杯。”
齐格:“啧。”
片刻的寒暄与打闹后。
“好了,说正事吧。”阿奴纳起身,伸了个懒腰,“齐格,你找我什么事?”
“哦,教皇大人,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齐格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阿奴纳的脑袋,“您居然这么大张旗鼓地扩张神圣教廷的实力,你让我们这些家伙怎么办?最近忽然兴起的血咒会已经足够让我们头疼了,您居然还来搞这一出?”
“我不是故意的。”阿奴纳似乎是有些委屈。
“天呐,您是在开玩笑吗?教皇大人?”齐格似乎有些冒火,“法师协会他们已经派人来找我联合了,为了限制您的神圣教廷一家独大,甚至开始拟定进攻圣伦城的谈判方案了。怎么,你们神圣教廷这么大胃口,是打算统治世界吗?您倒好,居然说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奴纳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齐格愣住了。
“什么玩意?你可是八阶的教皇阁下,还有什么东西会影响你?九阶的至强者可不会轻易出手……”
“法则之力。”阿奴纳缓缓吐出一个字眼,“似乎是某种玄奥的法则,影响到了我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有九阶的至强者专门对付你?”齐格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八阶可没有这个能耐。”
“不确定。那个法则的气息实在是太稀薄,我也是借助神器的力量,才察觉到一丝存在……”阿奴纳仰头看看教堂上悬挂着的十字架,“但即便如此,依旧能够让我受到影响。”
“什么法则,这么恐怖?”齐格暗暗咂舌,仅凭一丝微乎其微的法杖之力,居然就影响到教皇的行为,这简直无法想象。
“鬼知道呢。”阿奴纳叹了口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阿奴纳又苦涩一笑,“说不定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
莱昂手中拿着一个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