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八这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中院的地上。田秀云端着一脸盆水走进院子,准备洗漱完后去地窖拿颗白菜回来做饭。
一切就绪之后,田秀云来到地窖口前,轻轻地掀开盖子,沿着梯子慢慢地下到了地窖里。然而,当她的脚刚落地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只见满地都是散落的白菜叶子!一阵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田秀云强忍着愤怒,继续往里面走去。她瞪大眼睛仔细查看自家存放的那些冬储大白菜,却惊讶地发现每一棵白菜的菜心竟然都被人给挖空了!
“谁这么缺德啊!”田秀云气得咬牙切齿,她无法想象到底是谁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这些白菜可是他们一家人整个冬天的口粮啊!如今却被毁成这个样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田秀云越想越气,她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偷菜的人。于是,她转身快步走出了地窖,并顺手将地窖的出口牢牢地锁上。
田秀云脚步匆匆地赶回自家小院,一推开门,便瞧见柱子和雨水正坐在屋子里头。
她径直走到两人跟前,面色凝重地开口道:“柱子,雨水,咱家地窖里的那些白菜全让人给糟蹋啦!我本来想着拿一颗白菜中午跟土豆一起炖煮,可谁知一下地窖,满地都是被撕碎的白菜叶子。
哪有人这么糟蹋东西的呀?专吃白菜心,菜叶子扔的到处都是。我瞧着这一地狼藉,真是心疼得紧呐!”
田秀云不禁想起过去那段艰苦岁月,那时候连口吃食都难以觅得,甚至到了需要啃食泥土果腹的地步。如今目睹这般铺张浪费之景,心中着实愤恨难平,说起话来声音也略带哽咽。
“媳妇儿,你快坐下歇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待我前去查看一番究竟是怎么回事。”柱子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柔声宽慰妻子,并顺手拿起地窖的钥匙朝屋外走去。
没过多久,只听得傻柱在地窖那边扯开嗓门叫嚷开来。
“哪个挨千刀的这么缺德啊!难道你们自个儿家里没大白菜么?非得跑来偷我家地窖子里的菜心!好好的一颗颗大白菜,就这么被毁得不成样子!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儿?有胆量偷窃,却没勇气承认吗?”傻柱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扯着嗓子怒吼不止。
就在这个时候,中院的好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易中海一眼就瞧见了傻柱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于是他开口询问道:“柱子啊,到底发生了啥事呀?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
“一大爷,您自个儿瞧瞧就清楚啦!我可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但也绝不能容忍有人如此糟蹋粮食啊!咱们这才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呢!”傻柱扭过头来,对着易中海愤愤不平地说道。
此时此刻,前院和后院的许多人也纷纷聚拢过来,一个个充满好奇地审视着中院的情形。
没过多久,易中海便从地窖里爬了上来,脸上同样满是愤怒之色。
“今儿个院子里来了这么多人,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大家还是亲自下地窖去瞧一瞧吧,到时候自然一切都明了了。简直太不像话了,是都忘了饥饿的滋味了吗!”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将地窖的入口完全敞开。紧接着,众人也挨个下到地窖里查看了一番。
等他们看完之后,每个人无一不是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这八成是哪家孩子干的吧,哪个大人能如此不明事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那就把那几个半大孩子,都叫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刘海中提议道。
“行,把院里的小子们都叫出来。”易中海脸色铁青青地说道。
不一会儿,七八个小孩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一大爷也不偏袒自家孩子,首先询问了易小军:“小军,这事是不是你干的?”易中海板着脸问道。
“爸,什么事啊?我刚被我妈叫出来,她也没说啥事啊。”易小军满脸疑惑地问道。
“中院地窖里的白菜,是不是你糟蹋的?还专挑白菜心吃。”易中海这次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
“爸,我家又不缺吃的,我吃那白菜心干嘛啊!”易小军一脸的无辜,自从到了易中海家,他确实没有挨过饿。
没一会儿,院里的小孩都问了个遍,也没有人承认。
这时人群中的许大茂大声嚷嚷起来:“棒梗怎么没出来啊?不会是他干的吧。”
“许大茂你胡扯,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秦淮茹护着自己的孩子。
“去年大年三十,我家的菜就被这样糟蹋过,不过想着大过年的,不想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次,你只是吃一两个菜心,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不能把白菜掰得满地都是,这得糟蹋多少啊。”田秀云大声说道。
“行了,把棒梗叫出来问一问吧。”易中海对着秦淮茹小声说道。
秦淮茹见事情到了这份上,不叫也不行了,就转身回了家。
到了屋里,秦淮茹赶忙将棒梗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棒梗,傻柱家地窖的白菜心是不是你吃的?”
棒梗眼珠一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可没吃,我又没去过地窖。”秦淮茹听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