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晴布置好房间,在报纸上打了招聘保姆的广告,要求是华国人,会做饭,有三个人打了电话来报名,闻晴经过面试,留下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叫肖明依,她是陪她丈夫到这里来学习的,没有工作许可证,只能偶尔出来找个工作挣点钱补贴家用。
肖明依很快就安排好自己家里的事来到闻晴这里,闻晴给她说好,现在她晚上可以回家住,但孩子出生后她可能要住在这里,肖明依点头答应,她丈夫多数时间在学校,她在家里就是做饭做清洁,事情不多。
她先帮助闻晴把小孩子将要用到的东西消了毒,又陪闻晴去医院产检,弄清楚了住院分娩的流程,避免到时候手忙脚乱,此外,闻晴月份大了,身体不便,所以家务事就全部交给了肖明依。
在接触中,闻晴逐渐了解到肖明依和她丈夫也是下乡知青,两人在乡下相识结婚,有两个孩子,后来恢复高考,丈夫考上大学,她也跟着回城。
她丈夫大学毕业后因成绩优秀,获得了公派出国深造的机会,她也跟着到了国外,两个孩子现在留在姥爷姥姥家里,现在一个孩子12岁、一个10岁,都在上小学,她父母年纪大了,都已经退休,所以她要寄钱回去养孩子。
她丈夫是公派留学,平时学校有一点补助,每学期都努力争取奖学金,但这点钱仅够夫妻两人的生活,所以她不时要出来打零工。
戴维斯小镇的平均工资2000元左右,闻晴给她2500元一个月,肖明依非常满意。
闻晴见她的英语说得不是很好,开始培训她一些日常口语,又教了她去医院要用到的口语,以便她分娩时与医生护士沟通。
虽然杨杰生说他在她分娩前会过来,但闻晴却不能不做好万全打算。
杨老太太没有回港城,她在波士顿和佐治亚各住了二、三个月,9月初又来到戴维斯,那时闻晴的肚子已经很大,站着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不方便开车,肖明依又不会开车,所以老太太在旧金山下了飞机只能自己打车过来。
闻晴很高兴杨母的到来,忙给她安排房间,杨母腿脚不是很好,闻晴给她安排到了一楼的卧室,看着屋里桌子上民国粉彩折枝梅花方瓶中插着的月季花,床上铺着的小碎花粉白床单,窗外是一棵长势茂盛的桂花树,浓郁的桂花香气弥漫在房间里,杨老太太对这个儿媳妇更加满意了。
三个女人不是在家里做做饭,就是出去散步,间或去超市买东西,闻晴在怀孕期间也没有放弃修炼,虽然不能打坐,但她每天晚上依然进入空间,在小竹楼静静修炼几个小时,感觉自己的内息也进入了胎儿的身体,再回到自己的体内,这种血肉相连、气息相通的感觉让她能时时感受到孩子的情绪,感觉它有时酣睡,有时活泼。
闻晴在孩子醒着的时候也给它说说话,或者放音乐给它听,总能感觉到孩子的兴奋。
分娩的信号来得很突然,上午,她正在叠衣服,突然觉得腹部一紧,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腰部又酸有胀,她忙给肖明依和杨母说:“好像是羊水破了,我可能是要生了,咱们马上去医院。”
肖明依马上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又去收拾他们准备好的东西,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家门口,把她们送去了医院。
闻晴心里暗算,分娩日期提前了四天,不过分娩早几天晚几天都是正常的,所以她也不太着急,到了医院,迅速办完手续,闻晴已经痛得狠了,感觉腹中有东西不断下坠,被推入产房时,她看见杨母急得满头大汗,闻晴还让她放心,不会有事的。
两个小时后,闻晴顺产生下一个男孩,待她推入病房时,杨母抱着孩子,笑道:“阿闻,我给杰生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找到人,不过我给他们平京、松江分公司都联系了,说是他请假了,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没有手机的年代,实在太不方便了。
孩子生下来有3.4公斤,杨母抱着用蓝白小棉毯包裹的孩子,看着婴儿皱巴巴的小脸,粉红色的小脸上还有点点白色的东西,她有些担心,问了护士小姐,说这是胎膜,不用使劲洗,过两天就掉了。
刚出生的婴儿对温度变化很敏感,放在婴儿床上总有些烦躁,但被杨母抱在怀里睡得十分香甜,杨母惊喜地说:“阿闻,他知道我是奶奶,你看,他一点都不怕生。”
闻晴躺在病床上,虽然她生得很快,但依然觉得很累,含笑看着他们,肖明依给闻晴准备好牛奶端给她喝,说道:“小晴,这儿没有艾草,也没有柚子皮,不然可以喝一点,对去恶露有好处。”
这是肖明依家乡的习惯,是否科学就不知道了,她又忙着回家去炖猪脚,这是让产妇吃了开奶的。
杨母把熟睡的小婴儿放在婴儿床上,小心地盖好薄毯,坐在一旁看着,不觉笑容已经爬上了她的脸颊,她一直担心小儿子,现在见他结婚生子,生活越来越好,也放下心来。
肖明依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杨杰生,杨杰生从旧金山打车刚回到家,见家里无人,还以为闻晴几人出去散步,肖明依给他说了,才知道闻晴已经生了,马上想去医院。
猪脚汤是做好放在电冰箱里的,只需要拿出来加热就行,肖明依让他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