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周家这种小人物,犯的又是谋逆这种大罪,很快就被判了第二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大人!大人冤枉啊!”
“我们就是普通百姓,怎么会犯什么谋逆罪啊!借我们千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大人,草民冤枉!”
昏暗的牢房里,李氏与周家三兄弟拍着牢门不断喊着冤枉。
今日之前还畅想着周骁云能中状元,然后一家鸡犬升天。
现在却被关在这牢房里,明日就要斩首了。
喊了大半日,声音都哑了,也没人应答。
李氏靠在墙角,老泪纵横。
“老大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大哥,你到底怎么犯的谋逆罪啊?还说是皇上亲自下令的。”
“我不想死啊!呜呜呜,我还没有娶亲啊……”
周骁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文章怎么会有问题呢?
“是程云歌!是程云歌害我!”
周骁云突然那激动地撞着门:“快来人!谋逆的人不是我!是程云歌!”
“程云歌!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快来人啊!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狱卒被吵烦了,一鞭子甩了过来。
“你以为你谁啊!见皇上?见阎王吧!”
“再闹就抽死你,反正你也是个死囚犯。”
周骁云被抽了两鞭子,依旧大喊着冤枉,大喊着是程云歌陷害他。
两个狱卒怒了,开了门,一鞭子一鞭子地甩在他身上。
“还敢污蔑丞相千金!我看你是找死!”
反正这几人明日就要斩首了,打死了就说是畏罪自杀就好。
两个狱卒下了死手,直到周骁云奄奄一息才停手。
“呸!”狱卒啐了一口,转身出去,关好了牢门。
林氏以及周家两兄弟心里都怨恨死了周骁云,见他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谁也没上前。
翌日,程九鸢坐在酒楼里,从窗户看出去,便是断头台。
“姑娘,看了砍头,还能吃下吗?”
程九鸢勾唇:“如何吃不下?这不上好的下酒菜?”
木槿摇了摇头,她家姑娘跟别的贵女实在是不同。
午时到,周家死人被押上了断头台。
看到周骁云鼻青脸肿,想来在狱中受了招待。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是冤枉的!是程云歌害我!”
“程云歌!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周家人惊恐地大喊着。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程云歌?是丞相府的大姑娘吗?”
“就是她,那女人是程大姑娘姨娘的嫂子,那三位是她亲表哥呢。”
“那他为何说是程大姑娘害了他?”
“怕是程大姑娘救不了他,就胡乱攀咬吧。”
“这可是谋逆大罪,谁能救得了。”
……
程九鸢勾唇。
前世周骁云凭借程云歌的文章一举夺魁,风光无限。
这对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何其不公?
这一世,因为程云歌的文章获罪,也是他罪有应得。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手起刀落,几颗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
“啊!”旁观百姓发出惊呼。
程九鸢收回目光,淡然地用着饭菜。
木槿很淡然地帮着程九鸢夹菜,菘蓝拍了拍胸口,只觉的有些反胃。
“都坐下吃吧。”
菘蓝摆手:“吃不下。”
程九鸢笑着递给她一杯水:“喝吧。”
菘蓝一口气喝完,才算好些。
木槿好笑道:“姑娘比你小几岁,你怎么这般没出息。”
程九鸢看向木槿:“还不是你惯的。”
木槿笑了笑,她是姐姐,所以一些危险的事都是她经手的,菘蓝只负责照顾好姑娘即可。
“姑娘不也惯着她吗?”
程九鸢看向菘蓝:“坐着歇会儿吧。”
又亲手帮木槿添了饭。
“怎么能劳烦姑娘为奴婢盛饭?”
“快吃吧。”
用完午膳,程九鸢见这天不冷不热,春光正好,就带着两个丫头慢慢步行回府,就当消食了。
才到府门前,就遇上正要出府的程云歌。
程云歌冷哼一声,与程九鸢擦肩而过。
“姐姐,今日你没去送你舅母与三位表哥最后一程吗?”
程云歌转身,冷眼看着程九鸢。
“周家不是我外祖家,要说表哥嘛,裴家那三位才是我表哥。”
程九鸢恶心的一下。
她那三位风光霁月的表哥才不想让程云歌沾边。
“姐姐真是狠心,那毕竟与你血脉相连呢。哦,对了,姐姐可知,今日行刑前,你大表哥口中嚷着,是你害他的,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程云歌脸色一变,最后只冷冷地看了程九鸢一眼,转身带着丫头离开了。
木槿上前轻声道:“姑娘,大姑娘这几日常出门参加一些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