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们轻盈的身姿如翩翩蝴蝶,在舞台上翻飞。
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
楚泽举着酒杯应付着前来恭贺的人。
从这些人的神态中就可以看出,今日父皇对他的态度让这些人的心思又转了几个弯。
他朝着太子举了举杯,虽然笑得如往常一般温润无害,但太子就是从中看出了挑衅与得意。
太子冷哼一声,让你多得意一会儿,待会儿可别乐极生悲了。想罢,一仰头,把一杯冷酒灌入口中。
今日的楚泽是风光得意的,只是转过身时,目光突然落在了女子席位处。
人说,越得不到的,便越要得到。
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
不知什么原因,他总觉得程九鸢本就该属于他。
他今日又得意又失意,两种情绪混杂,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两杯。
今日的酒也格外的上头,自知这样下去会失态,便借故先离开了大厅。
今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实在多。
太子嘴角的笑意愈发恶毒。
而程云歌见楚泽出去,立即跟林氏说了一声,带着丫头跟了上去。
如此一场好戏,程九鸢与楚珩如此喜欢看戏之人,是万不能错过的。
楚泽坐在亭子里醒酒,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儿如此大,脑子也越来越混乱了。
按说,以他的酒量,不至于……
突然他眸光一寒,“佛手、皓白。”
佛手与皓白瞬间出现在亭子外:“殿下。”
“扶我回房,请太医来!”
佛手与皓白对视一眼,佛手快速上前扶住楚泽,皓白往前厅请太医去了。
回到房间,佛手将楚泽扶到桌边坐下,为他倒了杯茶水。
“这府中要好好排查了。”楚泽揉着额头,冷声吩咐。
“是!”
楚泽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脑袋也越来越沉。
“皓白怎还没来?你去看看。”
“是。”
佛手出去没一会儿,门就再次被推开。
楚泽撑着额头,眼也没抬。
随后门又被关上,一股甜腻的香气袭来,楚泽瞬间睁开了眼。
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殿下……”
楚泽抬眼看去,咬牙切齿:“是你!”
白露娉娉袅袅地走近,伸出手抚在楚泽脸上,眼神中带着些挑逗,吐气如兰。
“滚!”
“殿下,我知你忍得很辛苦,臣女愿意帮帮殿下。”
楚泽强撑着站起身,心里那股原始欲望越来越强,他就在沉沦的边缘。
“我说、滚!!”楚泽双目猩红,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殿下,臣女是来帮你的。”白露壮着胆子上前。
她自然知道用这样的手段,过后楚泽不会待见她,但她自信自己能助楚泽问鼎天下。
她知道楚泽是很欣赏有才华的女子,她就是,只是以往她跟楚泽接触实在太少。
若是她入了三皇子府,她有把握能拿下楚泽的心。
她伸出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下。
屋顶上的程九鸢冷眼看着,这白露果然是有备而来,端庄的打扮下,里面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裙,试问如此诱惑,这世间哪个男子能抵住,何况是中了药的楚泽。
程九鸢突然抬头看向身边的楚珩,只见楚珩根本就没看房内,一直盯着她。
这么一场大戏不看,看她作甚?
程九鸢没理会楚珩,又把目光转向房内。
房内的两人已经纠缠在了一起,白露快速地为楚泽褪下衣裳。
等楚泽露出光裸胸膛的那一刻,程九鸢的视线被一只大手遮盖住了。
程九鸢内心毫无波澜,她与师父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患者那般多,一副皮囊而已。
程九鸢伸手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楚珩低声道:“不要看。”
“好,我不看。”
她推开他的大手,反被人握住了手。
手被人包裹住,听着房内传来的声音,程九鸢只觉得气氛有些暧昧。
她果真没再看向房内,楚珩松了口气。
房内二人几近赤裸,突然,楚泽低吼了一声:“鸢儿!”
然后就听见白露哀嚎了一声。
程九鸢与楚珩二人齐齐看向屋内。
只见楚泽抽出了剑在自己身上划了一道,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瞬,他拢好衣裳,一步步逼近地上的白露。
程九鸢满是惊讶,那可是相思子!是她亲手研制的媚药。
她见太子给楚泽下的媚药实在太稀松平常了,她才又给屋里添了相思子。
得多强毅力的人才能抵抗得了相思子啊?
相较于程九鸢的惊讶,楚珩则是满脸黑沉。
方才楚泽喊的那一声‘鸢儿’,让他心里瞬间杀意翻涌。
楚泽将剑对准了白露:“程云歌,你敢给我下药!”
“不、不是的,殿下,我没有,我只是看到殿下醉酒,所以才进来的,我是因为爱慕殿下……”
楚泽不等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