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实在是热,容承皮肤白,没一会儿就晒红了脸,额头都是汗。
卢骏风度翩翩的拿出怀中的巾帕,想帮双手都沾了水的容承擦汗。突然手肘剧烈一疼,捂着胳膊就摔在了水田里,好不狼狈。
容承抬头,正看见这一幕,忙问道:“你怎么了?”
卢骏头发身上全湿了,强颜欢笑:“没事,就是刚想帮你擦汗,不知怎么突然手一疼”
说罢,撩起衣袖,赫然看见手肘处红紫一片,肿的老高。
容承下意识就看向了岸上冷着脸的陈淮。
卢骏怕了,哆嗦着唇,冷汗都下来了:
“这不会是农民们说的带有剧毒的隐翅虫吧,这,这可怎么好?”
这时,陈淮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似有担忧:
“糟糕了,听说被这隐翅虫叮咬到,伤口会极痛,如果不赶紧看大夫,毒液运行至全身,重则死亡,轻则……”
卢骏颤颤巍巍的眼角都湿润了,惊慌问道:“陈大人,轻则会怎么样,你快说啊”
陈淮遗憾的摇头:
“轻则不能人道,和杂家一样,不过卢大人放心,照样位极人臣,可娶妻纳妾,一饱眼福”
这话一出,旁边的几个锦衣卫都紧紧的咬住牙,忍笑忍的脸都红了,见皇上看过来,急忙低下了头。
可卢骏怕极了,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水田,拽着陈淮的手,祈求道:
“陈大人救救我,我不想……快,快上马,找最近的大夫”
陈淮装作关切,招呼罗海:
“去,上马驮着卢大人去县里最近的医馆,去晚了,卢大人可就回天乏术了”
不待罗海答复,卢骏自己就翻身上马了,毫无风度的冲着罗海大吼:
“还不快点,耽误了时间你赔的起吗”
罗海见陈淮点头,快速的上马,驮着卢骏走了。
陈淮憋着笑,五官都有些扭曲,见他们离去,这才忍不住大笑起来。
容承这时走上岸来,站在陈淮面前,表情难言,眼底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冷声道:“幼稚,走了”
陈淮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见容承如此,只当他心疼卢骏了,当下心中涌起一股烦躁,甚至比刚才见他们有说有笑还要难受,他惊觉自己好像对容承过于上心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他风流惯了,从没想过安定下来,就算他有那心,可容承是九五之尊,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陈淮焦躁一天的心渐渐冷却,不起一丝波澜。
之后一路无话,陈淮和另外三名侍卫把车驾到了兰溪县里,找了间客栈准备过夜。
这个县城不大,民风淳朴,客栈里就他们几个客人,阿婆把饭食和热水准备好,就去歇下了。
陈淮伺候着容承吃完饭就要告退,却被叫住了。
“等等,伺候朕洗脚”容承看了眼客栈的环境,对沐浴不抱期待。
陈淮看了眼坐在床边满脸理所应当的皇上,不得不去楼下提了一桶兑好的温水,放在他面前:“洗吧”
容承愣了,旋即皱眉命令道:
“你伺候”
陈淮憋闷了一天,心情也不好,随口说道:“要不奴才去给你把卢骏叫过来,你让他……”
还没说完,巾帕就被抽到了陈淮怀里,容承脸都气红了,愤怒的起身:
“就要你洗,怎么,你敢抗命?”
陈淮扫了眼容承光着的脚和半截小腿,上面还有泥和水田里的碎草,又抬头见他气的眼尾都泛红了,心头一软,沉闷的上前:
“坐下,我给你洗”
见他回来了,容承也冷着脸坐了下去,双脚被一双大手握住,放进了温热的水盆里,容承这才感觉从身体到心里都舒服了些。
陈淮的手有薄茧,洗起来有些痒,但容承却不想躲开。
视线一直放在陈淮身上,渐渐耳尖红了起来,连眼眸都水光粼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轻笑的微微退后:“痒……”
陈淮微怔,抬头:“什么?”
他没听清,虽然一直让自己冷静,可眼前这人连脚都是上天的神作,洁白细嫩,脚趾圆润可爱,脚踝纤瘦,仅他半个手就能握住。
容承翻他一眼,见不得他这傻样,哪知道下一秒,两行鼻血从陈淮鼻子里流了下来,他当场傻眼:
“你,你流血了”
陈淮眉头微皱,脑子已经懵了:“什么流血了?”
容承一把拿过旁边的布巾,帮他擦了起来,见陈淮一直盯着他,容承心暮地漏了一拍,脸色绯红,羞臊的把巾帕塞他怀里,扭开脸:
“你自己擦”
却在撤手的时候被陈淮一把攥住了手,见容承回头,目光惊讶却没有拒绝,陈淮眸光陡然亮了,呼吸微颤,大脑空白着凑了上去。
不知谁先开始的,片刻后,二人已吻作一团,床铺下水桶里的水洒了满地……
第二日,早起,陈淮推开门,见阿婆正在一楼挠头,一脸困惑,问道:
“婆婆,怎么了?”
阿婆抬头,憨厚一笑:“没什么,屋里哪里漏水了吧,早起地上一片水渍”
陈淮哑口无言,正巧这时容承从隔壁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