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人,片刻后,唇角牵起一抹玩味:
“皇上,你都知道我是假太监了,离我这么近,不怕被我这有心之人害了吗?”
他此刻假太监的身份已然被皇帝发现,也没什么好装的了,陈淮恢复了自己的本性,看向容承的眼神带着一股坏坏的风流。
容承似乎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往后退去,腰部却传来一阵酸意,腿软的往地上摔去。
陈淮一惊,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嗤笑一声:
“好在你给我拴的这链子够长,再短点,你就得摔地上了”
容承被他揽得直接倒伏在他的脖颈儿处,鼻间全是昨晚熟悉的味道,挣扎的想起身,却被陈淮大力的按住双手:
“别胡闹,身上不疼了?”
自然是疼的,容承气急败坏,反正皇帝的尊严昨晚也丢了,张嘴一口咬在了陈淮的侧颈上,似愤怒似发泄,咬的他一嘴血腥味,也没放开。
陈淮没吭声,皱紧眉头,死扛了下来。
心里倒并没多少气,虽然是这皇帝自找的,可他明白帝王威严不可冒犯,更何况是昨日那种情况,让他发泄下也好。
容承咬了一会儿,见这往日最多话的人此刻却任由自己发泄,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松开了嘴,也忘了此刻两人的姿势,恨声道: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你究竟是何人,说出你的目的?”
陈淮回头瞅了他一眼,默了片刻,开口:“半年前,我突然重生在这个身体里,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容承冷笑:“你在跟朕说书吗?”
陈淮心里也有些烦躁:“反正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他说的是真的,容承不信,他也无奈,毕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是个人来跟他讲,他也未必会信。
不过这是目前自己能告诉他的全部了,令牌和瑞昌王,还有那个主上的事,他还没弄清楚,如果冒然告诉皇帝,他真可能现在砍了自己的脑袋,陈淮还不想冒这个险。
容承听见他这话怒了,推开他站了起来,脸色冰冷的俯视着他:
“陈淮,事到如今你还敢掩瞒,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妾吗,她不是你带进宫来刺杀裴安的吗?你真当朕是傻瓜不成?”
当他得知那女刺客竟然是陈淮的妾室时,他都不知道该更气他哪一点,是带她进宫,还是两人早已成了交颈夫妻,亏他还心疼这太监,容承想起来,就觉得心口烧的灼痛。
陈淮张了张嘴,无法说出红枫的身份,只能嗫嚅道:“不是妾,我没碰过她”
“谁在意这个了,陈淮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不信”
容承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脑中闪过了千百种弄死这假太监的方法,却最终只把他囚禁在这里,他头一次觉得有事情如此棘手,这狗太监,属实该死。
陈淮看出容承眼里的冷意,叹了口气,在他的震惊中震断了双手的铁链,朝他走了过去。
手臂粗的玄铁链,竟然被他稍微一握拳就震断了,容承捏紧了手,冷冷瞪视着陈淮:
“怎么,你还要弑君不成?”
陈淮嘴角含笑,如果他真想处置自己,完全现在可以喊人,也或者他想弄清自己身后之人,总之,这人嘴硬心软的样子真真是可爱极了。
一步步逼近,把容承逼靠在殿内的柱子上,陈淮笑意风流,眼神却极认真,低声道:
“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想要你性命,实在是太容易下手了,可是,我怎么舍得”
似叹息:
“我这辈子都不会伤害你,不仅如此,有我在,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你,我重生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处置我”
怎么舍得。
这四个字让容承心如擂鼓,惊觉二人呼吸极近,一把推开了陈淮,快速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淮见他落荒而逃,笑容慢慢溢出了嘴角,寂寥的大殿里都是他愉悦的轻笑。
陈淮本以为要被关很久呢,结果只关了两日,就被放了出来。
他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把这事掩盖下来的,丝毫没把他和刺客联系在一起,就像红枫没进过他的府邸一样。
对外只说他一时不察,监管锦衣卫不善,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刺客,责打了他二十鞭子,把他送回了司礼监。
陈淮趴在司礼监房间的榻上,小安子在一旁哭哭啼啼:“干爹,你受苦了,看这一背的血痕,打的也太狠了”
跟嚎丧似的,陈淮抽了抽嘴角:“行了啊,才二十鞭子,不至于”
本以为皇上得打个八十鞭子才能出气呢,这都算捡回一条命了,陈淮想,这火气总得让他发出来,不然以后才更糟糕呢。
现在伤成这样,出宫回府养伤是不行了,不过照他估计,皇帝一时也不会放他回去,帝王的疑心,怎么可能那么快消散。
小安子有些愤愤不平的握起了拳头:“这可恶的刺客,也太狡猾了,蒙蔽了天牢的人,还连累了干爹你,这么轻易的死也太便宜她了”
“好了,去把杨玄送的药拿来,我可不想躺个十天八天的”
小安子闻言赶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