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千鹤救走了方天问,沈羽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语气森冷:“这齐谭简直混账”
予梵关好窗子,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觉得不对:“齐谭怎么了,难道是刚才那招?”
沈羽棠眸色暴戾,咬牙道:“他偷学本教武功,该死”
果然,予梵刚才看那招就感觉怪怪的,剑势凌厉却带着一丝邪气。
想到刚才清虚观范韩吃惊的眼神,估计他也没看出来,齐谭武功进步如此神速和练了魔功有关。
“可是,他从何学来的?那是你的血魔功吗?”
沈羽棠脸色冷极:“没错,就是血魔功第一层的剑势,亏他自诩名门正派,竟然偷学魔教武功,令人不齿”
“会不会是陈章,吴老三等人泄露的?”
予梵至今还能记得万蛇窟传来的凄厉嘶嚎,让人毛骨悚然。
没想到沈羽棠果断的说了句:“不会”
血魔功只有他一人知晓,陈章和吴老三只会血魔教基本心法和招式,根本无从得之。
况且魔功秘籍已经被他毁了,当今武林会这门功法的除了他,就是前任教主蚀天。
想到那人,沈羽棠手握成拳,连指甲陷入肉里,血丝溢出也没感觉到疼。
予梵看的骇然,不好刺激他,起身说道:“别的一概不论,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于是趁着演武场那边骚乱,二人掩饰好样貌,匆匆从后门离去。
果然,刚走不久,就有武林盟的人查到了这里,已然人去楼空,桌上残留茶点和碎裂的茶碗。
一路来到镇外的山头,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和计划不同,方天问受了伤,估计云千鹤一时无法带他来这里,还躲在镇内。
沈羽棠看了眼环境,叮嘱予梵:“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有危险,就往山上跑,”
予梵震惊,拉住沈羽棠:“你要回去?”
沈羽棠眼眸浮浮沉沉,看向镇内:“我有事要问齐谭。”
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肯定是非同寻常的事,还是事关魔教,予梵没再多问,松开了他。
沈羽棠从怀中拿出根冷烟,想给予梵让他作为防身,关键时刻让附近魔教教众帮他。
可是看着眼前这人的打扮,突然冷嗤一声,一把打落了予梵头上的斗笠,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声音摄人道:
“也是,你本不是我魔教中人,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趁机离开我,是不是,你刚刚不说话,是不是就是打算舍我而去?”
予梵下颌生疼,气不打一处来,喂不熟的白眼狼说的就是面前这位。
口不择言道,冷冷看着沈羽棠道:“是,贫僧就是这么想的”
沈教主怔了半晌,突然看着他妖冶的笑了起来,眸中燃烧着惊人的怒火,嗓音低哑暗藏暴戾:
“好啊,我看你如何离开我”
说着快速拿出一颗药丸,弹进了予梵口里。
凑近他耳根:“这是魔教至毒,蚀骨丸,每月不得解药,浑身骨头普同被蚂蚁啃噬一般,要承受锥心刺骨之痛,怎么,你现在还敢离开吗?”
“你……”
予梵大怒,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吗,怎么到他这儿最毒少男心了,这狗东西,自己对他还不够迁就吗?
沈羽棠看予梵有怒不敢发的模样,心中快意,拍了拍他的脸蛋,嗓音如毒蛇般寒凉黏腻:“乖乖等本教主回来”
说完放心的离去。
予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他今天算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儿了。
还乖乖等他回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拿他当男宠了呢,不就是图自己的内功吗,又没说不给。
予梵想到那药丸,挖着嗓子吐了几下吐不出来,估计早化了,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暗自叫苦,骂骂咧咧的从白日等到了天黑。
见沈羽棠迟迟不回来,予梵有些慌了,这魔头怕不是被抓了吧,可是他武功那么好,整个镇里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可予梵又想,他冲动又易怒,对方人多势众,万一真抓了他自己去哪里找解药啊,于是再也坐不住。
起身往镇内走去。
由于白日魔教来过,镇内武林盟守卫的人多了起来,予梵扔了斗笠,把脸抹的脏了一些,好在无人见过他的样貌,竟顺利的走了进来。
当晚在镇上的金刀门举办晚宴,庆贺齐谭接任武林盟主,众多江湖人士还没离去,有幸被邀请了前来。
予梵进来时正赶上宴会散去,他顺着人群的反方向来到了金刀门。
听着高大上,其实就是个本地的镖局,现下也算作武林盟在临越镇的一个据点。
予梵冒充少林寺和尚说回来取忘掉的经书,看他这副模样,门口下人连忙恭称大师,放他进去了。
他找遍了院落,都没发现齐谭和沈羽棠人影,暗道自己犯蠢,沈羽棠既然找他问话,便不可能堂而皇之在别人家里,定是把齐谭叫了出去。
忙拽住一个下人:“阿弥陀佛,请问齐盟主去哪里了,贫僧有事请教”
他这模样贼能唬人,那下人以为是少林寺高僧,忙躬身:“大师,齐盟主说有事,往后山去了”
予梵道谢,没走正门,怕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