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向崔决挑了挑眉,在花妈妈和丫鬟的引领下跟着上了楼。
花妈妈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对严宽满意的不得了:
“请吧,状元爷,翠红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嗯”
严宽应了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崔决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有不甘却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严宽进了房间。
当即冷哼一声:“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也就这山野匹夫才这么上赶子,我们走”
说完带着手下走了出去。
殊不知这话等于得罪了今天全部参加的才子举人,都在后面骂了起来。
“这崔决仗着自己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在京中作威作福已久,今日这般输不起真是丢了崔家的脸啊”
“他丢的还少吗,日前就在校场上被踢的那样惨,刚才走路的姿势看见了吗,笑死人了”
不到一晚上的时间,京中人尽皆知,崔决再次输给了严宽,还把严宽和翠红的情缘编成了一段才子才女的佳话,流传开来。
......
第二天,严宽醒了没吃早饭就回了丞相府。
刚进府门,就感觉怪怪的,怎么这下人丫鬟看见自己都绕道走?
刚想随手拉过一个仆人问问,就见管家迎面走了过来。
因管家人和善,严宽这两日得他诸多照料,也熟悉了起来,疑惑的问他:
“茂叔,他们怎么都躲着我啊?”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味了?
严宽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啊,昨日殿试前刚换的新衣。
管家谢茂看他这个晕乎样子,老脸为难,一言难尽的张了张嘴:
“严状元,你,你还是自己去找丞相吧”
严宽蹙了蹙眉,大步朝饭厅走去,往常这个时辰谢怜刚下朝,正在用早饭。
果然,在里面看见了正被五六个下人伺候用膳的丞相大人。
“把这粥端走吧”
旁边的丫鬟瞅了眼还没用一口的粥,想说什么,又不敢劝善,只能把丞相面前的粳米红枣粥放在托盘上,要往外端。
“诶,别呀,我正好还没吃早饭呢,给我喝算了”
严宽从门外进来,顺手从托盘上端起了粥碗,自来熟的坐到了谢怜身边的位置上。
笑着打招呼:“早啊,丞相大人”
可谢怜根本不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侧颜,淡淡的拿着筷子夹着面前的小菜。
严宽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讪讪的摸了下鼻子。
把视线看向对面的丫鬟:“再拿双碗筷”
哪知道那丫头惊恐的看了眼丞相,赶忙低下了头,直往后躲。
严宽看的来气:“怎么,我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不成?”
此刻谢怜终于开口了:“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和仆从鱼贯而出,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严宽以为谢怜有话跟他说,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他自顾自的吃着,根本没想搭理自己。
???
这什么情况?
“诶,不是,你这府上什么情况?”
谢怜没瞅他,清冷的开口:“怎么,翠薇阁没管严状元的饭吗,至于一大早来我丞相府要饭吗?”
要饭?
严宽皱了皱眉,他最烦这种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样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这是嫌弃他在这里待着了?
“怎么,你想赶我走?”
这人竟然倒打一耙,谢怜扭头,视线冰冷的看着严宽:“不是严状元更喜欢翠薇阁吗?”
这什么话,说自己是那种沉迷酒色的人?
严宽心中不快,语气也冷硬起来:
“明明是你交代我让我引蛇出洞,最好京城的人都知道武状元为丞相办事,想让对方坐不住,我这才去的翠薇阁好不好”
见严宽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谢怜气的一把甩了手中的筷子,怒气冲冲的起身质问:
“所以呢,引蛇出洞到床上去了”
一晚上的邪火此刻终于发了出来,谢怜此刻恨不得掀了桌子,看向严宽的眼神也冷厉摄人,把严宽吓了一跳。
赶忙站了起来,见谢怜眼底一片惨红,眼下也有黑青,心道不好,是真生气了。
反思了下,自己刚在他手下办事,逛青楼找女人过夜,好像传出去是不怎么好听。
更何况他是百官的表率,定然不愿属下有污点连累了他的名声。
于是摸了摸鼻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瞅了谢怜一眼:
“我也是想着,翠薇阁往来人多,最容易传递消息,才去的那里”
“而且那姑娘我也没碰,就在那里睡了一晚”
谢怜听到这话简直想笑,咬着牙冷声道:
“你是说,你在那里一晚上,什么也没干?你觉得可信吗?”
谢怜也不知怎么了,严宽没回来的时候,他怒不可遏,恨不得派人把翠薇阁抄了。
可严宽现在回来了,他心里一晚上的酸涩像冒了泡泡发酵太久一般,让他眼底都泛起了潮意。
严宽见他神情不对,赶忙举手发誓:
“真的,那崔决不是好东西,翠微姑娘求我救她,我这才想法赢了比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