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谢怜?
严宽属实吃了一惊。
难道,谢觉远就是丞相谢怜。
贺州只是遥远边陲的一个小地方,离京城遥遥万里,虽说消息闭塞,可也听过这个响当当的名字。
整个大越也许有人不知道皇帝名讳,但不会不知道天子相父,权势滔天的丞相谢怜。
要不是他,在新皇帝登基之际,力挽狂澜,把国家用重典重刑管理起来,西京那些狄戎恐怕早就把大越吞并了。
那个小孩,难道就是天子。
严宽瞬间觉得错失了个直通天梯的大好机会,
想到谢怜,他们上辈子还有一面之缘呢,只不过当时自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没看到他的样貌。
多亏了他,他才免受刺首之行,霎时严宽觉得昨天救人真是救对了。
张哲来之前偷喝了二两马尿,熏的严宽嫌弃的不行,他嘿嘿一笑说道:
“你可知这谢丞相的身世?”
身世?严宽头一次听说,他只听外面人夸谢怜如何如何厉害,从来不知道他出身何处,来了点兴趣:
“你说?”
张哲口无遮拦的开口:“他就是当年大越第一名将谢孜峰的小儿子,最不像他的一个儿子”
说着打了个酒嗝,混着一股中药味继续开口:
“他长的比娘们还漂亮,根本不像将军的儿子,反倒像个,像个......”
说着猥琐一笑:“就是不知道身子比娘们也软不软?有幸去京城的时候在皇城外见过一面,至今回味起来,啧啧......”
严宽闻言拳心紧握,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让他明知对方官比他大也忍不住开口:
“你少他妈老母猪穿胸罩,一套一套的,没有他,大越现在说不定都亡国了,你个猥琐的渣滓,
jj没丁点儿大,难怪你媳妇小妾都给你戴绿帽,你个怂蛋,就知道瞎逼逼,有本事你去上战场啊,
整天活女人床上,我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举......”
严宽越骂越带劲儿,几乎忘了这是哪里。
张哲看着身边往来的路人,和倚阑园楼上看热闹捂嘴笑的娘子们,脸涨的通红:
“严宽你他妈找死”
说着就像个肉弹一样冲严宽冲了过来。
跟慢动作镜头似的,严宽都没看,直接一记回旋踢把他踹飞三米远。
不是他学艺不精,而是这货太重了,三成力气一般起码都得五米开外。
正欲再骂,后面传来一阵清冷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严宽和张哲回头看去,谢怜颀长的身子背手而立,仿佛已经站了很久。
二人忙下跪行礼,尤其是张哲,哆哆嗦嗦的晃着那一身肥膘,显得滑稽的很。
谢怜的眼神仿若一把冰凌,悬在头上,刺的张哲稀稀拉拉的失禁了。
尿了,竟然公然大小便。
真他妈不讲究,严宽赶忙挪开两步远。
恍然看见谢怜往他这边瞅了眼,他忙低下头。
他不是洁癖,但是对这操蛋货绝不容忍,又不是鸟类,说开闸就开闸,没点道德。
谢怜拿下巴指了指,后面的带刀侍卫上前,把张哲拖拽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他没看严宽,带着众官员款款走进了倚阑园。
严宽抹去额上的汗,明明比他还小的年纪,官威倒是挺大。
严宽跟在最后面也进去了宴厅,谢怜依旧是一身白衣,不过外面搭了件银色秀金薄纱,贵气十足。
发束玉冠,面如冠玉,把倚阑园的姑娘们都看呆了,连杯子里敬的酒都溢了出来。
他点头后,众人才落了座,严宽坐在最末位,低头头脑风暴中,两日前两人还同桌吃云吞,现在他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谢怜凤眸在隐隐绰绰的光线下显得晦暗,让人摸不清心思,旁边的几个官员挨个谄媚恭维,可严宽觉得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压的他都不敢抬头。他没得罪他吧,救了他,给他治病退热,怎么也该友好点吧!
知府在谢怜旁边殷勤的开口:
“得罪丞相了,贺州本地条件有限,还请大人多担待”
谢怜抖了抖袖子,抬手让他起身,语气懒洋洋的:“无碍”
扫视一圈:“贺州本地官员都到齐了吗?”
严宽听到此,抬头回到:“知县程永身体不适,起不来床,让小的代来的,我乃府衙衙役,严宽”
谢怜闻言讥笑一声:“怎么,他来不了,就派一个衙役来打发我不成?”
这话针对意思明显,桌上的几个官员可是混迹官场多年,立马明白了丞相这是不满了,拿严宽开刀:
“好啊,这程永什么意思,竟然让你个小小衙役来代替,真不把我们丞相大人放在眼里”
“就是啊,你这厮胆子也猖狂,竟然就这么来了,懂不懂规矩了,这丞相大人的席面也是你能上的?”
贺州四县,除了刚刚下线的张哲,程永,其他两知县都开骂了,严宽听的一头雾水,他招谁惹谁了!
早知道刚才不在外面帮他说话了,还谢觉远,骗子,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