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惜坐在窗户的事情立刻被大肆报道,陈翠莲的到来也让事情愈演愈烈。
因为这是陆家的家事,在场的人纷纷被封了口,可医院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哪里是能用钱就解决的了的。
事情不但被别人传了出去,还被报社编了好几个版本。
等到陆墨凉和夏浅歌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穿着病号服对着窗户外一脸呆滞的花若惜。
看到花若惜变成这个样子,夏浅歌心里怀着浓浓的愧疚。
如果不是她让陆墨凉回去,花若惜也不会有那么过激的行为。
看到她惨白了脸色,陆墨凉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慰,示意她放松下来,“不怪你。”
心里好受了些,可对花若惜的愧疚半分没有减少。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靠近花若惜的病房,刚到门口,绑在身后的马尾辫就被人狠狠的拽住往后拖。
她堪堪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我说墨凉怎么会突然退婚,若惜又怎么会那么反常,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惹的祸,大街上的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偏偏缠着我们家墨凉。”身后是陈翠莲恶狠狠的声音。
“奶奶,你干什么?”陆墨凉的眼中满是寒意,他能清楚
的看到,只要他靠近一步陈翠莲的动作就加重几分。
“我干什么?我今天就要替你收拾这个狐狸精,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做非要出来勾搭人,哼,反了她。”陈翠莲的眼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根本就不肯松手。
夏浅歌的头皮就像快要被拔起来疼得厉害,“放手。”
这两个字还是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奶奶,你先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陆墨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劝说陈翠莲。
“你看看若惜好好的一个姑娘被这个恶毒的女人逼成什么样子?墨凉,你擦干净眼睛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思那么狠辣,连若惜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到底哪里好了?”每次见面陈翠莲都会把夏浅歌贬低得体无完肤。
她被扯得实在疼,眼泪花都疼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我们陆家不是最讲究教养,你现在跟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以毒攻毒。
陈翠莲似乎是在消化这句话一直没有抬头回答,陆墨凉趁她出神期间,饶过她身后把夏浅歌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墨凉和夏浅歌已经站到离她一米远的地
方。
陆墨凉担忧的看着捂着脑袋的夏浅歌,“你没事吧?”
她头脑晕晕乎乎的,强打着精神对陆墨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陈翠莲想过来再次把夏浅歌扯过去,陆墨凉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沉声说,“闹够了没有?”
带着冰碴的话震得陈翠莲没有反应过来,再抬头的时候眼睛变得清明了一些,她整理整理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又恢复了先前雍容华贵的模样,跟刚刚那撒泼的老妇判若两人。
她眼神凌厉盯着夏浅歌,“你们自己看看若惜成什么样子?亏若惜还舍命救你,不想是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这话一出,夏浅歌心中的愧疚更甚,照理来说,花若惜救过她和陆墨凉的姓名,是他们两个的恩人,这样着实不太妥当。
其实发生这件事情也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为花若惜早就已经放开,没想到陆墨凉已经在她的心里扎根那么深。
到底还是她太单纯,花若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相信,这相恋一年的感情都难以让人割舍,更何况是喜欢一个人五年。
摸了摸疼痛的头,陈翠莲对花若惜寄予的期望那么大,最后因为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生气
也是应该的。
走进病房,夏浅歌站在陆墨凉身旁默不作声,里面还站着一个人,是穿着白大褂的施宇晨。
看到陆墨凉和夏浅歌进来,他的眼神先是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视一下,然后在夏浅歌的身上停下来。
他寒冷的目光就就像毒蛇一般在夏浅歌的身上爬,让她觉得很冷,很不自在。
陆墨凉挡在她的身前,“若惜怎么样?”
施宇晨把手中的病历本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哼了一声,“你不去陪你的小情人还关心若惜的死活?”
他面色不改,加重了语气,“若惜怎么样!”
施宇晨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若惜的状态很不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神经受损,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旧病复发,墨凉,算我求你们了,放过若惜吧,她已经很不幸了,就不能让她好过吗?”
他的语气哽咽,眼里也带着浓浓的责怪。
“都怪我,要不是……”挣扎了许久,夏浅歌觉得负荆请罪才能让她的罪孽减轻一些。
她还没说完就被陆墨凉打断,“不怪你。”
陆墨凉转过头去,对着施宇晨,“等过两天若惜好一些你就带她回陆家庄园,过两天我就会回去。”
他的黑眸中闪着些许无奈。
“好。”施宇晨点点头,去给花若惜检查身体。
花若惜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