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内。
汗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发出浓浓的恶臭。
因为是白天,赌场没什么生意,负责看守赌场的人都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赌场内,和这污浊的空气格格不入。
刺鼻的味道撞入她的鼻腔让她不自在的捂住口鼻。
“你们老大呢?”不同于女人表现出来的柔弱,说出的话却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在场的人也没有动作,好像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叶小姐,左老大已经等候你多时了,你还请跟我来。”一位小弟从内侧的门缝里进来恭敬的对她说。
拱了拱手,请她进去。
叶柔蝶不屑的斜睨一眼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几个青年,心里暗骂,“废物。”
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后面,推开门进去,一个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男人的脸上有一处蜿蜒到下颚的伤疤,看起来很是可怖。
看到叶柔蝶,他丢掉手中的烟,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端端正正的坐下来。
他看着叶柔蝶的眼里带着丝丝痴迷,还有浓烈的爱意。
灼热的目光让叶柔蝶有些不自在,端起桌上的开水,轻抿了一口,“左威,
最近夏浅歌的母亲还来赌场吗?”
说到正事,左威也是一脸的严肃,他摇摇头,“最近她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之前她在赌场欠的钱陆爷也全部派人过来还清了,你看……”
叶柔蝶漂亮的丹凤眼里跳跃着怒火,重重的把杯子当到桌子上,“你继续追查她的下落,我要夏浅歌身败名裂,你懂怎么做的吧?”
夏浅歌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让陆墨凉替她擦屁股?凭什么?
陆墨凉是她一个人,谁也不能抢走。
“好,可是……”左威有些犹豫,他在道上行走那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情没少做,可她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祸害人的事情他还真不想再沾。
“你放心,该有的酬劳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我先走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叶柔蝶说完就直接站起来离开了。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满是污秽的赌场待下去。
左威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把欲出口的话吞回去。
……
夏浅歌发烧反反复复不见好,陆墨凉也是心急如焚。
他跑到后院,抓起施宇晨的衣领,“你不是说浅歌很快就会好,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
一点效果都没有?”
施宇晨有些无奈,任由他抓着也不挣扎,“墨凉,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还怀疑我不成,只能慢慢观察情况。”
“观察?你哪次不是这样说,一个星期了,施宇晨,我真的怀疑你的能力!”陆墨凉猛的甩开手,气恼的在凳子上坐下来。
施宇晨一个踉跄,退后了好几步,他不怒反笑,过来拍了拍陆墨凉的肩膀,“墨凉,当了那么久朋友,我还头一次看见你那么失控,你是真的爱上夏浅歌了吧?”
“胡说,她不过是我找过来替若惜治病的了而已,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立刻就让她走。”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明明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心却像放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闷得难受,撕裂般的疼痛却让他怎么都忽视不了。
施宇晨努努嘴没有说话,就让他犟吧,总有让他后悔的一天。
在床上趟了整整一个星期,夏浅歌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已然没有以往的红润。
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在第六天的时候,她的病奇迹般的好了,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她开心的在花园里蹦跶,不时有花香钻进鼻尖,让她
心旷神怡,浑身充满了力气。
果然还是没生病最舒服。
细细的感受着清新的空气。
闭上眼睛,突然,脚一离地,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她惊呼一声,惊恐的瞪大眼睛,看到陆墨凉放大的俊脸,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陆爷,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下床了,她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啊。
“你的病刚好,省点力气,好了再出来。”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径直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她一挪动身体就被陆墨凉给按下去,她哭笑不得看着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男人,“陆爷,我已经好了。”
那么长时间不出门,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你昨天晚上刚退烧,没好全,还是说,你还还想再在床上待几天?”陆墨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待在床上的无聊,每天只能和雪白的天花板为伴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到花园里去坐一坐也不愿意在床上待着。
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我还是在客厅里待着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再次证实了陆墨凉的神预言。
刚碰了一点冰西瓜的夏浅歌一直咳嗽个不停,鼻塞的感觉再次向她袭来,
她有一种不想动预感。
吃饭的时候,她想拼命掩饰,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