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想要断其一臂或一腿,自然轻而易举。想到这里,陈言应声而出,紧随其后。
贾东旭,暴虐之徒!七杀之力,碎骨断肢!
西交民巷的胡同口,郑主任率领一众保卫科成员追捕贾东旭,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双手撑膝,气喘吁吁地怒骂道:
“该死!那家伙究竟藏在哪里?”
“西交民巷与东交民巷,整个四九城都绕遍了,却连个影子也没见着!”郑主任一边咒骂,一边显得极为焦急。
他不知,此时的贾东旭正藏匿于陈言卧室的床下。
“主任,要不我们报警吧?贾东旭的疯狂已经到了极限,如果让他继续在外游荡,万一再酿成悲剧,后果不堪设想。”一名保卫员建议。
听到此言,郑主任怒斥道:“你以为我不想去报警吗?这是厂里的决定,说这是重大安全事故,最好能在厂内解决!”
骂完,他瞥向沉默不语的保卫员,叹了口气,苦笑道:“再搜一搜,如果到六点还未找到,我们就报警立案!”“是!”“是!”“等等,郑主任,我有一件事想报告!”“嗯?什么事?”“我听说,贾东旭的妻子儿女以及母亲都在我们辖区的红星人民医院。”郑主任惊讶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保卫员解释道:“我一直在跟着您追查,没来得及说。”郑主任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真是个死脑筋!走,去红星人民医院看看!”
与此同时,郑主任带着大部分保卫科成员在四九城内四处搜寻贾东旭,而陈言则与另外三名保卫科的同事一同在寻找贾东旭的踪迹。不过,实际上,他们在扮演寻找的角色,因为陈言已知贾东旭的位置,仅是敷衍行事。既然贾东旭暂时不会乱动,预计会一直待在自己的床下,直到晚上返回住所休息。既然他不再胡作非为,陈言又何必急躁呢?至于易中海的状况,陈言暂时未得到确切信息。作为算命师,虽能窥探命运,但生死之事却鲜少能准确预测。
这种直接涉及生死决断的行为,确实触碰了禁忌边缘,陈言不愿涉足。这与何雨水的事情有着本质的区别。
何雨水的事情,是关于她被邪鬼附身,涉及的是人与鬼之间的界限;而易中海与贾东旭的事情,则是纯粹的人间纠葛。
作为天师道的传承者,陈言肩负着降妖除魔的责任,这是天道赋予的任务。至于人间的道德伦常,他并不干涉,也无意干涉!
病房内,秦淮茹如坐针毡,无法安坐。自从贾东旭声称要前往楼上处理傻柱之后,她的心便始终悬而未落,却也不敢流露出丝毫异样,生怕被贾张氏察觉。
如今的贾张氏,沉默少言,侧身而卧。由于臀部受伤,她只能采取侧卧或趴卧的姿态。贾张氏选择侧卧,这样她就能一直注视着秦淮茹,心中对秦淮茹充满了戒备。她的这种行为实在显得过于诡异。即便是秦淮茹心中满是对于傻柱安危的担忧,单是被贾张氏这般紧盯着,也足以让她感到异常不安。“妈妈,您别看了,先休息一会儿吧。”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上前为贾张氏盖上毛毯。贾张氏仍旧侧卧着,然而她的眼睛始终追随着秦淮茹的移动,秦淮茹每靠近一步,她的眼神就更加紧盯着对方。这一幕让秦淮茹头皮发麻,急忙给贾张氏铺好毛毯,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棒梗倚靠在病床上,沉默不语,只是一边扣着手指,嘴里不知在低喃些什么。秦淮茹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思绪飘忽。实际上,她并不是真的迷恋傻柱。傻柱身材魁梧,性情粗犷,长相也略显憨厚。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经济条件优渥,估计很少有人愿意接近。秦淮茹的情况也大致相似,贾东旭虽然性格平庸,但从外貌条件来看,与傻柱相比还是要高出不少。秦淮茹的担忧,更多的是出于本能的关心——傻柱对她极为照顾,相较于贾东旭和贾张氏而言,好得不可同日而语。尽管两人之间从未公开表达任何情感,但她依然担心,一个对她如此关照的人,却可能被自己的丈夫残忍对待。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违背伦理道德的。秦淮茹自认尚存人性,无法像贾家母子那样泯灭良知,滥杀无辜。然而,身为已婚女性,她目前正处在尴尬的境地中,无法轻易逃离。
正当她心神不定之时,病房的门突然被猛烈地摇晃。显然,外面有人在疯狂地转动着门把手。秦淮茹猛然惊醒,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恐惧。难道是贾东旭?不对,从贾东旭离开病房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如果他费尽心思将傻柱杀害,那么他早已被发现。因此,这应该不是贾东旭所为。
这是谁?
难道是警员?
只是一瞬,秦淮茹的心跳便仿佛停止,仿佛要从喉咙中逃逸而去。
之前反复提到的那个“什么”话题,虽然聊了很久,但当时的情境太过平凡,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没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当警员真的出现在家门口时,那种紧张感顿时变得不同寻常。
可怎么办?
贾张氏和棒梗都躺在床上,无法开门。门外的人用力摇动门扉的动作,已经表明他们迫切的心情——如果再不开门,门可能就会被破坏。
秦淮茹不得不强忍身体的僵硬,走向门口,缓缓打开。
开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