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宣布。这是杨厂长一贯的做法,大家早已熟知。果不其然。
杨厂长站起来,注视着各位主任,神情庄重地宣布:“根据上级领导的指示,我们钢铁厂自今日起增设技术研发科,何雨晴同志将担任首任主任。技术研发科享有特殊权限,今后需要大家的配合。有没有哪位同志对此有异议?”说完,他环视全场,主任们无人提出反对。这还用说吗?这是高层直接下达的命令,谁敢质疑?
况且,技术研发科这个名字就表明它不涉及太多利益,纯粹是为了钢铁厂的进步设立的,大家自然没有理由表示异议。
确认大家都没有意见后,杨厂长又转向何雨晴,征询他的看法。对这件事,何雨晴并未预料到。
可能是他先前与高层的谈话得到了重视,才破例让杨厂长设立了这个科室,并委以重任。想到这里,何雨晴深感荣幸,回答道:“一切按领导安排。”
听到这话,杨厂长眼中闪过赞赏之色。“好了,今天的工人代表大会到此结束,散会吧。”他下了逐客令。
此时,张主任一脸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杨厂长回来后,会提拔许大茂接替他的位置吗?为何杨厂长没有提及?
难道是他忘记了?张主任欲言又止的表情,引起了杨厂长的注意。“张主任,你有问题吗?”杨厂长询问。
工人代表大会本就是解决问题的场所,无论有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于是,张主任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杨厂长,您是不是忘记关于我们宣传科人事调动的事情了?”
杨厂长愣住了。人事调动?宣传科的?想了想,他大概明白了,可能是指宣传科的人事变动。“张主任,你们宣传科招聘广播员这类事项,你们自行决定即可,没必要在大会上讨论。”
尽管杨厂长没有明说,但语气中已经流露出些许不满。张主任完全懵了,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不死心,追问:“可是您之前不是提到要提拔许大茂做宣传科主任吗?”
杨厂长眉头紧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张主任,你在逗我吗?”他语气加重,显得有些不悦。
张主任更加困惑:“那把我调到天津的事呢?”
杨厂长愈发不满:“你好好当你的宣传科主任,为什么要调动?张主任,你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吗?”他显然动了怒火。
在这种正式场合,张主任的问题显得不合时宜。杨厂长挥手示意:“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他遣散了其他人。
只剩张主任呆滞在现场,过了许久,施团丛展椋电暖才缓过神来。原来……这些都是流言蜚语?
如果真是那样,就算他在大会上被厂长杨狠狠训斥,也值了!现在的张主任激动得不知如何形容。该死的!
整整一周,他担惊受怕,忍受着许大茂的无理取闹,这一切难道不值一提吗?张主任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了!
回想这周,他失眠、受气,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要多!那个许大茂……他还以为你真和杨厂长有高层关系呢,结果只是一则谣言。看来连你自己都深信不疑了吧?否则怎能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张主任气得牙齿快要崩裂,怒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烧,势必要让许大茂付出代价。
开完工人大会后,许大茂回到宣传科,坐回自己的位子,期待着晋升的好消息。他暗自揣测,等到杨厂长他们宣布新主任人选时,不正是他登台的日子吗?
嘿嘿,尽管早知有此一日,但真正来临之际,仍有一丝小兴奋。许大茂心念于此,还不时偷瞄于海棠,她确实越来越迷人,简直就是极品。
一旦坐稳主任职位,他打算找个理由和娄晓娥离婚,然后俘获于海棠。这样爱情与事业双丰收,岂非人生赢家?他沉浸在美梦中。
然而,张主任突然闯入,见到许大茂倚在椅子上,气势汹汹。他冷笑道,看着还在幻想中的许大茂,厉声道:“许主任?”这声音犹如冷水泼面,让许大茂瞬间清醒。
许大茂睁开眼,发现面前的是张主任……不对,现在不再是主任了。刚才不是喊他“许主任”吗?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刚准备起身,就被张主任打断了。
“你这个浑蛋,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还想当主任?老子就是主任!再狂妄试试!”张主任怒吼,唾沫星子溅了许大茂一脸。
许大茂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主任,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许大茂,你真行,用谣言骗了我一周……这一周,我受够你的气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主任冷笑道,他早就计划好了如何对付许大茂。之前他不是给了许一块手表吗?那正是电影厂用来行贿他的赃物。既然已经送出去,那就让许大茂背这个黑锅。到时候只需声称是许大茂接受了电影厂的贿赂,推荐电影给他,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只要保卫科的人能在他家里搜出那块手表,哼哼……如今,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十几年的牢狱之灾是跑不掉的。该死的,让他许大茂嚣张,看他怎么收拾!张主任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返回了办公室。
接着,张主任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揭露许大茂收受电影厂贿赂的事情,并声称是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