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出去。”
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为那事来的。”
“你可能不清楚,我现在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了。”提起贾东旭在工厂偷铁时不幸被狗咬伤失去生育能力之事,秦淮茹心中明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应:“如果不是这事,咱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了。”
话音未落,秦淮茹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墙壁,不再搭理贾东旭。
贾东旭感到无比难堪,他明显察觉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日渐下滑。
若是依照过去的脾性,贾东旭或许会勃然大怒。但自从成为“剩蛋老人”,他的性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情绪犹如六月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雨连绵,一些原本会触动怒火的事,如今却也能泰然处之,仿佛心境中沉积的灰烬已变得无足轻重。
贾东旭并未动气,反而继续言道:“咱们本是同舟共济的一家人,怎会有无话可说之时呢?”说完,他带着几分腆颜,坐在了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像被什么不洁之物触碰一般,立刻挪开了一段距离。贾东旭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你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谈谈家里的情况。”
听闻此言,秦淮茹才不再故意与他针锋相对,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后,又将视线投向窗外,“你说吧,我在听。”
贾东旭见状心中暗喜,徐徐道来:“我这三个月在里头……”
“而你,也在秦景逸家帮工了三个月。”“你看现在,家中就你一个人有稳定的收入。”“厂里不要我了,我妈也没工作。”“还有棒梗要上学,一家人吃喝拉撒全靠你一人承担。”
“每月两块钱的工资,够谁养家糊口?”
“秦景逸家境殷实……”
“你能否试着和秦景逸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提高一下你的薪酬待遇?”
“增加些工资,好歹能贴补家用,总不能天天指望着人家的残羹冷炙过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这算怎么回事儿?”
“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此言一出,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向贾东旭!这话竟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自己四肢健全,却不想法子出去找工作,反倒来为难自己的妻子。
难道秦景逸是个冤大头不成?每天不过是做做饭、洗洗衣裳,一个月给两块钱已经相当不错了,还能顺便带些剩饭剩菜回家。
这些剩饭剩菜折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有个五六块的价值。这样的美差事,上哪儿找去?竟然还要求人家加钱?人家是傻吗?
秦淮茹果断反驳道:“你是不是把人家当傻瓜了?”
“一天到晚洗洗衣服、做做饭。”
“有时候人家睡懒觉,做的饭菜都没动,都让我打包回来了。”“若非靠着这些剩饭剩菜,我们全家这三个月怕早就饿得皮包骨了。”
“你以为这些都是白来的?”“没错,人家只给了两块钱现金。”
“可是,这两块钱能买到一个月的剩饭剩菜吗?”“你自己算算账,每天轻松干点活,不到两个小时的工作量。”
“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你还想要人家涨工资?”“这种话你能说得出口,简直是!”“反正我是说不出口的!”面对秦淮茹的责问,贾东旭一时哑口无言。
他也清楚,若非秦景逸念及他们家境困苦,这三个月下来恐怕全家早已饿殍遍野了!
这也多亏了秦淮茹的辛勤劳作。
尽管秦景逸对贾张氏并无好感,但正因为秦淮茹在他们家不辞劳苦地做事,秦景逸才默许了秦淮茹得以继续归家照料家务。
这些并非原先约定之事。贾东旭面露难色:“我如何去开口啊?”“又不是我去他们家帮工。”
两人的对话,自然引起了贾张氏的关注,而贾张氏素来不是一个含蓄之人,她立刻挺直腰板插嘴道。
“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我去说!”
贾东旭心里那个窝火啊!
恨不能立马冲进去,一把揪住秦淮茹的头发拽出来暴揍一顿!
可是他不明所以,内心挣扎,却见秦淮茹正屈膝侍奉秦景逸,那情景仿佛在上演一场无声的情感剧。
瞧见自己的妻子给秦景逸按摩脚部,尤其看见秦景逸对她冷淡以待,而她却依然热脸贴冷屁股,贾东旭竟莫名地兴奋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秦淮茹的手,在秦景逸的小腿上轻柔地揉捏,甚至暗自期待她的手能移到其他更私密的地方。
贾东旭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此刻的他正趴伏在半开的窗边,窥视得越来越投入。
他心中开始期盼着秦景逸能够苏醒过来。
一般情况下,男女如此亲近,一旦秦景逸醒来,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令人瞠目的事情。
尽管他明白,一旦那种情况发生,意味着自己的妻子将会受到秦景逸的欺负。
但他却莫名地期待那样的画面出现,若能亲眼目睹,那就更是刺激万分!
正当他看得如痴如醉之际,许大茂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脚踹在贾东旭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