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斐然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他甫一上任就有事宣布,气氛一时陷入微妙的静默。
“这件事就是,许大茂与娄晓娥,从今日起正式解除婚姻关系。”
“哎呀!”
“这是好事?”
“别开玩笑了吧!”
刘海中一直伺机而动,“秦斐然不适合当这个院子的头儿,离婚怎么就成了好事?这样的人能领导我们吗?”
阎埠贵也抓住了机会开口:“真是荒唐,自古道破镜难圆,阿雨这番言论实在令人费解!”
周围的人们并未立即发表意见,似乎都在等待秦斐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咳咳,确实,拆散夫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诸位也都清楚,许大茂和娄晓娥成婚多年,始终未能诞下子嗣。无论是男方的问题,还是女方的原因,对于这个家庭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且无法回避。”
“无论是对许家,还是对娄家来说,没有孩子这一现实都无法让双方父母心满意足。”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他们二人身上,若长期无法实现传宗接代的愿望,无疑是对其家族的不孝。因此,不如彼此放手,另觅良缘,或许就真的能够如愿以偿,这也是对他们自身的解脱。”
“胡言乱语!”“歪理邪说!”刘海中和阎埠贵异口同声地反驳,但话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对于那些自身不修德行、连自家都管束不好的人,这些道理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秦斐然这一席话,令两位昔日的大爷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依我看,秦斐然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终究是为了过得舒心。许大茂和娄晓娥……”
一大爷欲言又止,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其他意见,那么这件事就此翻篇。希望今后,许大茂不再介入娄晓娥的生活,娄晓娥也不必再为‘第三者’的事烦恼。”
秦斐然说完自己都忍俊不禁。“什么?什么第三者?”娄晓娥愣了一下,但很快释然。
一场全院大会,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失去了原有的地位,虽然并非什么高官显爵,但在大院中的超然地位却荡然无存。
如今,两人背影显得格外落寞。更为关键的是,在家中他们还能否维持住以往的地位,尚未可知。
二大爷家,饭桌上。
“今儿还做煎蛋不?”二大妈重新端上饭菜,刚才因一大爷紧急召集开会,一家人还没来得及用餐。
“不用了,腰上的担子已经卸下,今天就算了吧,别忙活那个了。”
刘海中心中愤懑,盘算着被扣掉的工资和奖金,够买多少个煎蛋了。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把这些账都算在秦斐然头上。
这些烦心事,刘海中从不跟二大妈提起,每月领了多少钱就给她多少,只求安稳做个“工具人”。“你是不是招惹到秦斐然了?”二大妈关上门,对着二大爷询问起来。
毕竟,在大院里能被称为二大爷、二大妈,还是挺有面子的事。“哼,我早晚会让他下来,嚣张不了多久。”二大爷冷哼一声,对二大妈的话不予置评,心中却在琢磨着如何应对空降副厂长秦斐然。
“人家现在是副厂长,又是院子里的大佬,你怎么跟他斗啊?”二大妈显然并不赞同二大爷的想法,但她也只能无奈回应:“女人家不懂你们男人的事,你就少管。”
“妈,给我煎个蛋!”刘光天刚从外面回来,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抓起馒头就要吃。
“啪!”
“哎哟!”
二大爷眼疾手快,一筷子下去就把白馒头打飞,馒头滚落在地。“还煎蛋?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二大爷,现在倒成了刘海中那个窝囊样!”刘海中心中憋闷,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真想抽他一顿,但父子俩如今关系疏远,他也懒得动手教训。
“嘁,当不上二大爷是你自己没出息,人家秦斐然都能在厂子里当上副厂长,成为大院领导,那才叫正常!”刘光天因没吃到煎蛋和馒头,满脸不悦。
“就是,我觉得交给秦斐然管理也挺好。”刘光福自觉地拿起窝窝头啃了起来,引来二大妈不满的目光。
“你还说,让你跟何雨水处好关系,你都做不到。”二大妈瞪了刘光福一眼。
“哼,如果不是摊上你这样的爹,我早就跟何雨水好了,哪还会受这窝囊气!”刘光福心里嘀咕,不过整个大院里,最冤枉的可能就是他了。
秦斐然之所以坚决拒绝,有很大原因可能是因为刘海中这位同志。不论人品还是为官之道,都相差甚远。试问,有这样的父亲,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