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祁总上午好。”顾洪辰的声音响起，他在祁墨淮面前依然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谦虚姿态，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来问您拿瑞虹的报表。”
听到这话，蔡霜绫一愣。
祁墨淮竟然把瑞虹公司给了顾洪辰？
那是祁氏旗下的子公司，是祁墨淮前些年一手做起来的，他怎么舍得？
“还在整理，整理好之后会让助理送到你的办公室。”祁墨淮的语气也和平常一样，带了点敷衍。
“好，谢谢祁总。”
顾洪辰点头，本该离开，却在片刻的沉默后问：“今晚可以和祁总吃个饭吗？说一些……”他苦笑，“你我都明白的事。”
“今晚没时间，改天吧。”祁墨淮直接拒绝了。
桌下，蔡霜绫揉着自己已经蹲麻了的腿，想起祁墨淮的日程。
他今晚根本没有任何见客户的安排。
所以他说没时间，是要去和苏明雪约会吗？
以前她约他做什么，如果有临时工作，肯定会牺牲和她的约定，哪怕是不重要的客户，她也要排在后面。
可苏明雪会排在一切的前面。
心里又泛起苦涩，好在顾洪辰在此刻离开，蔡霜绫也终于可以出来了。
她艰难地从桌下移出来，假装没看到祁墨淮讽刺表情，却在起身时因为腿麻朝一旁栽倒，跌到他怀中。
男人稳稳接住她，大手按在她腰间：“蔡秘书真的很会投怀送抱，看来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蔡秘书的煞费苦心？”
“祁总误会了，只是不小心。”蔡霜绫咬牙，冷着脸试图站起，“祁总还是把体力留到今晚吧！”
不然在苏明雪面前不行，岂不是很丢人？
“今晚怎么？”祁墨淮眯眼，审视地看向蔡霜绫，同时腰间大手下移，突然抬起，轻轻一巴掌落下。
几乎以趴在男人怀里的姿势被他这样对待，蔡霜绫瞬间羞耻得红了脸！
但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更何况她刚才还蹲了那么久，更用力地从祁墨淮怀里挣开：“我要回去工作了！”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门外响起苏明雪的声音，娇滴滴的：“墨淮，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她的声音，祁墨淮终于放了手。
蔡霜绫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眼圈跟着发热。
苏明雪来了，她就要回归秘书的身份，在祁墨淮身边她永远没有任何资格。
随着苏明雪推门进来，蔡霜绫拿了桌上的日程表，加快脚步朝门口走去。
“咦？蔡秘书在呀？”
苏明雪显然没料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惊讶表情里带了几分怀疑。
蔡霜绫关门的时候，听到她问祁墨淮：“蔡秘书在这边做什么？”
可惜她不能再停留，祁墨淮的回答伴随关门的声音，被阻隔在房门另一端。
顾洪辰没能约到祁墨淮，当晚，便约了蔡霜绫。
蔡霜绫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手捧一束淡粉马蹄莲的顾洪辰。
让人意外的是他穿了卫衣牛仔裤，显得像个颇为青春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