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冷静,内心强大,有分析能力,不情绪化,不容易被人左右,是一个聪明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刚刚宁云和流浪狗的对话。
停顿一秒。
“虽然会有些奇怪的行为,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有什么兴趣都可以。”
“嫁入陆家,你和现在不会有什么区别,甚至要做的事情可以获得陆家的帮助,不需要你去求人或者其他,这些想要和陆家拉上关系或者惧怕陆家的人,会自发地为你铺路和让路。”
“当然,成为陆家主母,一些生活上的消费自然是全权由我来出,我会给你一张卡。不是我的副卡,而是属于自己的黑卡。”
“陆家从不吝啬对自己另一半付出金钱,这一点你可以相信,甚至我们可以写在合同里。当然不是婚前合同,让人净身出户那种,陆家不屑做这种事。”
“以及宁家那里,你也能获得百分之百的掌控。”
“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这一点是我最大的诚意。”
“而你要做的就是不做会危害到陆氏集团的事情,以及和我一起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
说到这里,他点头,示意自己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宁云也听懂了。
之前在宁家,她内心还有点对宁家的感情在,所以做事不免有些优柔寡断,甚至可以说有些逆来顺受……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性。
但人在想讨好人的时候,本性这种东西,是可以被控制的。
而现在的她对这些都不在意了。
再加上不需要四处打工,不用为金钱和生活担忧,本来的性格就开始浮出水面。
所以才有了陆一守说的前后的区别。
很明显,他需要的是后者,也就是现在的宁云。
宁云也认真起来:“不得不说,你给出的条件真的很诱人。”
如果是在获得沙盘之前的她,说不定真的就答应了。
毕竟谁不想过上躺平,想做什么做什么还有数不尽的钱的日子呢?
可惜。
“我现在对养纸片人更感兴趣,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养成一个纸片人,看着他逐渐成长给人带来的成就感,对我来说,这比你给出的条件更诱人。”
先给出明确的拒绝。
然后拿出一样东西转移注意力。
宁云反手拿出自己废寝忘食做出的完全不规范的计划书:“农家乐,陆家,不,陆一守,有兴趣掺和一下吗?”
陆一守翻看着计划书,眉头时不时抽一下,最后直接蹙在一起,能夹住一根土豆丝,他抬头:“不——”
话还没说出口。
宁云面带单纯的微笑,春风拂面,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梅曲会提供装修,会来当服务员,这也是他考察的一部分。他的本事,你这个陆家未来的继承人,应该是再清楚不过。”
“更不用说这个地方,陆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
“你确定要让这里成为你的信息盲区,让陆爷爷来这里的时候,成为睁眼瞎?
“我虽然是老板,但也只是一个人,可比不过梅曲他们。”
“当然,陆爷爷在我这里一定不会出事,这一点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梅曲的事,是她基于之前的猜测,做出的试探。
但最后一句话,宁云是认真的。
她不会辜负给予她善意的人。
只是陆一守。
你这样一个人,敢把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这一句虚无缥缈的“誓言”上吗?
话语如锋利的刀,于绵绵的夏风中,倏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