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与他在一起,才敢这么恣意威胁她。凭他这身党卫军军官服,加上那天党卫队的暴行,师生们绝不愿看到这些纳粹再一次进出校门,她不想引起师生的公愤,更不想受到大家的瞩目。
“长官,”卢卡惊怔地望向他的长官,“您的姑娘,真辣!是不是每个中国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都这么泼辣啊?还有,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弗兰茨瞥了瞥驾驶座上的卢卡,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外柔内刚,大多时候温柔似水,偶尔使点性子,发点小火。中国姑娘在德国太少了,不然,你可以试着泡一个,就能知道她们是不是一样了。”
“长官……”卢卡红了脸,据他所知,他的长官向来一本正经,严肃刻板,严谨固执,他第一次看到长官开这样的玩笑。
“最后一句是中文,你不用理会。”
“中文?我怎么觉得是句英文,而且还是一句咒……不,拒绝您的话啊~!”
弗兰茨心里冏:既然知道这么清楚,还问我做什么……
“你英文学的不错嘛!”带了点小讽刺。
“上学时学了一点。”卢卡乖乖接受表扬,腼腆的摸摸榛子头。
弗兰茨:真是个傻小子。
热意涌上来,几滴虚泪就那么从她眼角掉落,这一幕没有逃过弗兰茨的锐目。他捧住她的脸,吻上来,泪珠滑入他的唇角,湿咸了他的舌间。
白尹惊了惊,睁眼费力偏开头。弗兰茨心中一惊,并不因她的挣开,而是他偿到了她的泪水,那咸涩之中隐含了不明的苦意。
他抱着她坐上沙发,强制将她按到他的腿上。
他身材高大,随年龄的增长,原本偏瘦的体形渐渐长的强壮精实,作为中国人体质的白尹,放在国内个头不算娇小,但放在欧洲高大女人堆中,明显还是小了二号。
于是,现在的画风就成了,他小心翼翼环住她,她心绪不定的蜷缩成一团。精壮帅气,对上娇小可人,如此的美妙和谐,然而,两人却是各怀心思,与外在的契合是如此迥异不同。
他抚/摸她僵硬的背部,弗兰茨用柔和的语气,低声说道:
“元首早看穿了欧洲中小国家渴望英、法辟护,没有自主的弱点,坚决将捷克斯洛伐克划入领土范围,他们的民众将会脱离软弱无能政府的苦海。”
他在放松的情形下,第一次与她谈论政治,白尹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却不得不认识到,希特勒的对外扩张计划,正在有条不序、坚定不移的行进着。听他的口气,似乎对希特勒的做法很是赞同,这令白尹极不舒服。
缓缓对上他萤绿的双眸,白尹沉思了一会儿,咬着唇瓣开口:“希特……”
两字下去,她赶紧改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在他面前差点直呼了希特勒的名字,这可是希特勒上台后的禁忌,现在的德国人都称他为元首。她连咳三声掩饰自己的失误,“咳嗽”永远是转题的良方:
“你们的元首,看到了法国和英国这种二流的大国,只渴望和平的软弱本质……他,很聪明,仅仅凭借政治手腕就完成了伟大的征途,使你们的帝国从一个孱弱的大国,变成了使世界在它面前发抖的欧洲大陆的霸主。”
她说的很慢,这一段话她在21世纪的资料中偶尔看过,便记上了心。
事实上,她觉得这段总结性的话说的很有道理,结合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的就在弗金毛面前说了出来。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话会给弗兰茨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也许,她只想找些话题说说而已,使得自己的思维别总想着“水晶之夜”纳粹疯狂的暴力恶行。
“使世界在它面前发抖……欧洲大陆的霸主……”他回味着她的话,眉目舒展,心情变的愉悦,“你的语出惊人,总是那么令人欣喜,又让我……难以抗拒。”
僵化,白尹转开视线:“我……胡诌的!”
看到她慌里慌张急着否认的模样,弗兰茨笑意加深:“说慌的小东西,我相信没有人,会以第三者的立场说出上述话来。白尹,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掩盖什么,我知道你的思维与众不同,你那自顾不暇的小胆子,很早之前我就把你从‘间谍’的名单上消除了。”
白尹怔忡:既然他早就不认为她是间谍了,那为什么总会在她面前以“间谍之事”来要挟她呢?想来他早就在那儿拨着手指头算计她了,白尹绷紧脸,咬牙切齿。
然而,他的后一句话,白尹又想泪奔,只闻弗金毛道:“白尹,我想吻你。”
似乎吃准她会后退,他迅速扳过她的脸,绿眸幽深:“不要拒绝我!”
冷不丁的柔软薄唇欺上她,他却率先轻颤了,随即毫不留情开始攻城掠地,白尹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这蛮横的劲头,到的确与纳粹党卫军官很相符。白尹颦蹙眉额,始终脱不了身。
忽地,一个东西顶入她的喉咙,白尹一惊想要咳出来,他粗糙的手指在她脖子上重重一掐,恍惚间她吞下了它。
深长的亲吻,直到她闭上眼,昏睡过去,弗兰茨又吻了一阵才放开,抱起白尹柔软的身体,他往楼上走去。
我的女孩,不需要去管外头的纷扰之事,好好的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