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喜欢上了这里,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房子,她想她会喜欢死的。
白尹的喜悦只表现了一瞬,很快退却在明亮乌黑的瞳眸里,光芒霎那流逝,弗兰茨看的分明,眉宇轻轻一拧。
“实现第三帝国大业的时候,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家园,帝国将会有广袤的土地,丰富的不计其数的物产,今后不再有饥饿至死的国民,不再有其他国家的压迫……现在,只好委屈你了。”
白尹想訾笑他却笑不出来,想到二战史中的日本法西斯,打着东亚大共融欺世盗名的幌子,干着畜生不如的侵略殖民和大/屠/杀的勾当。再看看眼前的德国军官,他们明着说扩张领土,清除犹太人,却绝不会像日本法西斯那样心口不一,为自己扩张领地天花乱坠的四处找借口……
白尹望着窗外灰茫茫的天空,就像看着21世纪北京上空的雾霾,眼里透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忧虑,或许这份忧愁是为了他?
未有细想,话泛到口中,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口。
“弗兰茨,你变了,是什么改变了你呢?”
他愣了一下,呵呵笑着亲吻她的头发:“或许是因为你呢!”
白尹脸色刹变:“胡说!”
她这么“正”的人,从来没给他灌输乱七八糟的纳粹思想,何来被他说成了受了她的影响?她真是有了百口,都说不清。
“看把你紧张的。”他抄手立着,“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对她耍无赖,且屡试不/爽。
“做梦!”
“我亲你一下,也可以告诉你。”
“去死!”
“这么快就想请我出去了?”装疯卖傻,忽略中文转化为德语。
“请吧!”白尹做了个请走的动作,“不送。”
哈哈大笑,他扑过来,有伤在身的白尹躲闪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
“放手,弗金毛,你这个无/赖!”
他捏住她的尖下巴:“你喜欢这个无/赖!”
“……胡扯!唔……唔——”
吻上她撅起的小嘴,一个很深入的、缠/绵的、激扬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吻。白尹憋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终于将她放开,他把她按坐到单人沙发上,自己蹲到她的跟前,结实的双臂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完全将她禁/固在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触摸的范围之下:
“白尹,跟我一起生活,我不想看不到你。”
“……”她动了动唇,沉默。
“母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犹太人直接造成了母亲的身亡,我不会放过他们!”
瞳孔一缩,白尹张嘴:“是犹太人杀了夫人?”
当初他有所顾虑,没有将实情告诉她,在这件事上白尹有过猜测,却不敢证实。
他点头承认:“以血抵血,以命抵命。他们的杀人罪责不可饶恕!犹太人正像元首说的那样,‘利用我们的怜悯对国家进行掠夺,人民因为这个种族的存在而陷入不幸。’”
了解这段历史的白尹自然知道希特勒借用了“犹太人”,代给德国人民心理战式的洗脑,加之他非常高超的演说,很多德国人都被希特勒牵着鼻子,骗入了战火飞扬的世界大战。
她轻轻摇头,想着措词:“弗兰茨,我支持你抓捕杀了夫人的凶手,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天经地义,不能脱逃。”
“但是……”白尹深深一个叹气,垂下头交握的十指捏在一起,她做这个动作露出了好看优美的脖颈,弗兰茨水绿的双眸情不自禁吸引过去,他忍不住就想抚上去,触/摸那份细腻与柔软。
“这只是某几个犹太人干的坏事,你不应该把全部的罪责都推到犹太种族的身上。难道雅利安人种就没有犯错的人了吗?”她一口气说完,停顿了片刻,视线向上移。
那一抬头,白尹便对上弗兰茨逐渐冰冷深幽的目光,她紧张的下意识抿上嘴。
“说完了吗?”
白尹吃不准他会不会气/炸,思忖了一会,她仍然不改初衷,她想把心里话说出来,打定破釜沉舟的决定,听不听就由他去了。
“弗兰茨,我想说:你作为一名军人,听从军部命令上战场打仗,无可厚非,我更是无话可说,不管这场战争是否正义,只要你活到战后,客观历史的最终进程,会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你是dang卫军军官,为纳粹dang做着许多无关打战的……伤害人的事情,我不想看到你在非战场之地无故的杀人,不管他们属于哪个人种,有着什么文化,坚持着什么信念,你应该懂得:生命不易,人命可贵,权利平等,不分贵贱……”
音调渐渐止住,想说的话说完了,白尹的眉毛突突跳的欢悦,她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
完了,话不仅说完了,白尹自觉也快玩完了。不是不后怕,她一定是打了鸡血,她有没有踩到弗兰茨的底线?就算她承认他现在喜欢她,但不代表他会一直由着她碰触他的“地雷”。
他会不会像影视剧的纳粹军官那样,前一刻还对女人温情似水,下一秒就心情不爽,怫然大怒下拔/枪指着她的脑袋,给她送一颗子/弹?
还是克制自己,对她严厉警告,不得胡言乱语,不得“诽谤”他的纳粹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