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这些家伙们的兴奋点是,第一批“家书”终于到达前线。一辆野战邮政车冒死穿过火线,把这些抵万金的家书送到了德军官兵的手中,无疑地,当日全体将士,开心的要屎鸟。
唱完党卫军军歌,很多军人加入进来,又唱起了国防军军歌……一首不够,又是一首,变着花样的唱法,高低起伏,音乐欢快,充满了生机与胜利的喜悦。
确实很好听,白尹听得入迷,德国人的音乐修养很高,这个国家出过不少音乐家,如:贝多芬、巴赫、约翰-施特劳斯,他们的曲目经久不衰,在世界各地广泛流传。
德国民众的音乐造诣也不低,对音乐的鉴赏普遍较高。看,眼前的德国军人就是如此,不止第一声谱,还一连带出三个声谱,不愧被全世界的人津津乐道其音乐才能。
“艾德里安,”欣赏完免费音乐,白尹偏头看他,好奇心转到德军的“家书”上来,“我看到一些官兵不止家信,还有从国内寄来的邮包呢!里面好像有吃的和穿的,那你呢?有没有人给你寄邮包呀?”
艾德里安正要说没有,不远处跑来位勤务兵,提了好几个包裹,气喘吁吁,道:“您是……格莱姆长……长官吗?”
白尹抢白:“没错,有他的邮包吗?”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对方胳膊肘里抱着的东西。
勤务兵看也没看白尹,一个标准的德军式敬礼:“长官,这……这是您的邮包,您拿好了。”
白尹上前接过:“谢谢你了小哥!”
勤务兵瞪着眼前这个从他手上光明正大拿走包裹,不知好歹的黑头发小姑娘,有些抓狂的望向一声不响的艾德里安,瞧见艾德里安向他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勤务兵仍站在原地满脸不甘。
“怎么?你还有事?”艾德里安翘起手指推了推镜框,镜片在阳光下快速泛起一阵白光。
勤务兵一个激灵,皮鞋响亮靠拢:“没了,长官!”
艾德里安挑眉,勤务兵这下醒神了,立刻抱着其他包裹跑远。
“艾德里安,给你!”白尹笑咪咪凑近他,“那个……我知道很失礼,不过,我很想知道寄给你的会是什么东西,你介意我在旁边看着吗?”
“欢迎围观!”他大大方方地拆邮包。
白尹哦了声,没想过他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西方人很注重礼节和个人隐私,一般不会让别人太过靠近自己的私事,也许是因为在战争环境里,白尹才敢大胆提出这类要求,事实上,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一个六寸的林茨蛋糕跳脱到白尹眼前,惊喜迷蒙了她的眼睛,深嗅一口,闻到蛋糕那久违的香味,虽不是21世纪她极为喜爱的冰淇淋蛋糕,但仍然成功挑起了白尹的味觉和臭觉,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
“艾德里安,教授……这……林茨蛋糕哇!你的生日吗?”她看到一根随着林茨蛋糕一起寄过来的蜡烛。
“嗯,生日。”他淡定地笑答。
“是谁寄来的呀?居然还能在战场上收到生日蛋糕!”羡慕的瞅瞅蛋糕,再看看艾德里安的俊脸,白尹一脸贼笑。
“是我姐姐寄来的,虽然早了几天,不过没坏掉已经算不错了。”
“教授,您还有姐姐啊!”
“嗯,她现在居住在巴伐利亚州的兰茨胡特,我不仅有位姐姐,还有一位哥哥,他在一战时死了。”
“呃……对不起!让您想到伤心事了。”白尹的欢乐语调,刹车般的低沉下来。
艾德里安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垂头一笑:“都过去了,我姐姐的手艺不错,一会儿你可以偿偿,就当它是午后‘茶点’怎么样?”
战场之上哪来的“茶点”?但他说完后的调皮动作引得白尹心头一乐。他说到了“你”!这么说她也可以吃到林茨蛋糕了呢!啊啊!口水已经流成了一汪沟渠。
“艾德里安-冯-格莱姆少校,”一位军官来到他们跟前,那双犀利精明的眸子似有似无扫过手捧蛋糕,闪到一边的白尹身上,微怔后轻轻一咳调转视线,“上头指派命令,您得和您的助手今晚起程,你们要进入华沙站地医院工作。”
艾德里安:“速度真快!”
“华沙伤亡不容乐观,您过去将暂时代理德军的站地医院院长一职,”对方凑过来小声说道,“还有,您别忘了监督当地的反间谍工作。”
“明白了!”艾德里安伸出手,“任职电报给我。”
维尔纳-波舍克点头,随即递上电报。
白尹将蛋糕小心翼翼装回盒子,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便走到艾德里安身旁。
“波舍克……长官?”先前没留意这位中年军官,可一抬头白尹惊了惊,脱口喊出他的名字,顿觉失礼在前,她忙捂住嘴巴。
“您好,白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维尔纳-波舍克双手插在腰间皮带上,面露笑意很是放松,“希望一路平安,能在华沙与您相聚。”
白尹眼角一抽,相……聚?!还是算了吧,大哥!
“华沙?”退后几步,白尹转头问一旁的男子。
艾德里安坦言:“是的,我们下一站是华沙,今晚就走。”
“有军车护送你们。”维尔纳-波舍克揉揉眉心,盯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