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步兵师的先头部队进城,ss侦察营奉命随步兵师继续行动,而白尹和艾德里安也汇入此师的医疗队员中。
此后,ss侦察营和某个工兵营在塞罗茨尼与波军奋战,双方打的非常激烈。
白尹和队友运送伤员途中,一记大炮飞来,炸开在他们周围。一名德国大兵猛地扑倒白尹,她下意识抱头遮挡,轰飞的硬物磕到她的手腕上,震的腕间发麻,要不是弗兰茨给她的手表护着,她的手腕恐怕就与她的胳膊说拜拜了。
事后,白尹涕泪感激弗兰茨当初的好意赠送,战场上飞砂走石,弹炮无眼,她这次能躲避过去,她果断认为是这只手表带来了好运气。
这一役,波军伤亡惨重,可德军的伤亡也不小:营部连和ss侦察营1连7人阵亡,另3名伤员自谢德尔采转运出去途中伤势过重不治身亡,30多人负伤。
ss侦察营和此工兵营在粉碎波军突围作战中蒙受惨重的伤亡,步兵师补给线完全被切断,和后方部队、后勤部队的联系也告中断。
“医生,有没有医生!”一个年轻副官高声大喊,如同疯子般冲入临时随军医疗站,正在给伤员包扎伤口的白尹被对方风风火火,血水混合着泥灰分不清面容的“鬼样”吓了一大跳。
白尹:“艾德里安医生正在动手术,怎么了?”
那位副官三七二十一都不管了,直接上前抓住白尹的小胳膊肘儿,拼命把她往外拉:“快,快给我们营长看看,他被弹片击中了昏迷不醒……”
看这火急火燎的小样,原来是个军官受伤了,白尹听闻忙向后方大声呼唤:“教授,有位营长受重伤。”
艾德里安正好动完手术,钻出临时隔开外面的白色布帘,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怎么样医生?”年轻的副官等的心焦,急的都掉了泪。
艾德里安又仔细查看了伤势,面色十分不好看:“我探不到他的心跳,白尹,给他做心脏复苏。”
“你说什么?”副官圆大的眼睛突了出来,里面红丝浸染,明显一晚上都没睡觉一直战斗在第一线。
没有电击心脏之类的先进仪器,白尹只好按步就班双手叠加,一下一下给这位营长做心脏起勃。情况非常不好,艾德里安低下头直接给他做人工呼吸,一刻钟后,艾德里安擦掉汗水,望着花猫脸的副官不得不狠心做出死亡诊断。
“很遗憾,他已经死了!”
年轻副官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似的抱头痛哭。副官痛彻心扉的举动,令白尹愕然,不明所以的拉住一位准备安慰副官的士兵问原因。
“唉,少校是为了救他才牺牲的,作为副官应该是他保护少校……”士兵耸耸肩,皱着眉心情也很不好,“我们505工兵营,失去了一位出色的长官。”
自从随艾德里安上战场一线医护救人,白尹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躺在路边的波军尸体,重伤无法医治的德国士兵,为救他人之命付出自己生命的少校军官,却是她第一回见到。
固然,侵略他国不耻,纳粹行为令人憎恶,可是,做为一名军人,听从上级指示,做好本职工作,是军人的首要责任。
战争,不是他们的错,而她不是冷血动物,不可能不动容。走向围在少校身边的士兵们,白尹沉重低声道:“请大家,节哀!”
劝慰生者的话,白尹讲的是德语,却用了中国方式,起先士兵们皆一愣,那位哭的唏哩哗啦的副官猛一下大吼:“我要去宰了波兰佬!”
一部分士兵跟着起哄,还有一部分却带着嘲讽语气对那位副官不屑一顾,甚至有人说他是拖后腿的白痴……白尹看呆了,她还没见过德国军人这么没有秩序的场面,相互指责,彼此讥笑。
白尹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有什么立场说话呢?她可不想出风头,也不想被某某人记住自己。德国纳粹窝里斗不正好让波军得利吗?她该高兴不是?
“够了!你们这些士兵真是德国军人的好榜样啊!”艾德里安抄手立在一处,抬高下巴,语句严厉,中气十足。
白尹被他突然插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惊讶于艾德里安会有这么刚硬的一面。平时他对她客气温和,关爱照顾,就算白尹偶尔犯点错处,他也从没这样训斥过她。今天,这位军医竟会振振有词出面教训这些德国士兵,她一时有些发懵。
“听说,党/卫军人素质不及国防军,当初我还不信,现在,士兵们,你们让我真切的领教到了,真是谢谢了!”愈发张扬讥诮的语气,艾德里安笑的冷寒,“你们在这里互相责备有用么?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做~!”
瞬间,冷场,整齐划一,哑雀无声,几十个党/卫军人,齐刷刷的目光投向了一身白袍的艾德里安。白尹眼睛闪了闪,朝艾德里安看过去,觉得他“高大尚”+10086。
ss军人们当然知道战争还在继续,他们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505工兵营失去了一位营长,接替营长位置的是一名表现出色的年轻中尉。
德军士兵的培养相当科学,尽管同盟国(英法等)的宣传中,将德国士兵说成是一些毫无想象力的半机器人,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但事实上,德国士兵既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