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发令枪,又是绅士让女士的跑步方式。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如果我们同时开跑,我肯定跑不过你哒!”
弗兰茨僵住,憋闷半天,他黑着脸:“你把我当傻瓜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那个犹太……”
“在中国,男女比赛跑步都是这样哒,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人问问啊!”白尹赶紧扯开有关犹太人的话题,继续把弗兰茨绕到“跑步”上来。
她早想好了,他的军校中没有中国人,周围邻居更是没有中国人,他要是想找个中国人问问还真是不容易的很。
“真的?”果然,弗兰茨中计了,他的好奇心挑了起来,就把犹太人的事抛诸脑后。
“骗你做什么!”白尹屎命点头,罗曼·罗兰曾说过,先相信自己,然后别人才会相信你。
“真是奇怪的民族。”他嘀咕着向前走,白尹在他身后跟着,吐了口气后窃笑不已。
走了半小时,弗兰茨才想到什么,转头对白尹道:“这个时间点没有电车,我们只能走回去了。”
“嗯。”白尹一口应答。没事,走走甚好,甚好!她敷衍着极为配合的点头,心思转到了那名犹太男孩身上。
如果弗兰茨当时确定了男孩的身份,接下来弗兰茨会怎么做?他会像hj(希特勒青年团)or冲锋队那样,不给男孩医治,并严厉指责埃因医生吗?还是会好心放过他们呢?
不,不,白尹摇头,他是个纳粹,他是德国预备军官,他怎么会这般好心?纳粹的恶魔行径,残酷暴力,杀人不眨眼……都被历史和影像资料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很多影像都是纳粹自己拍摄下来的,这还会有假吗?
白尹已说不出看过真实资料后的感觉了,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愿意再去回想看到的场景……
“冷吗?”
白尹:“什么?”
弗兰茨说的如雾般轻飘,她从游离的自我中拉回心神,她当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白尹疑惑的转头将他望着。
他阴着脸,漂亮的睫毛一掀,口气与说出来的话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冷不冷?一个手臂吊着穿不进去……”手指点了点她的外套。
“呵呵,没事,走走就热了。”
“怎么弄的?”他仍是冷冰冰地,感冒引起的鼻音似乎更重了些。
白尹瞅着他,心里暗想:要告诉他吗?再想想,还是算了吧!跟他说又有神马用?“哈特曼夫人……是不是很担心我啊?”她转移话题。
他轻咳一声,道:“信送过来,母亲让我拆开读给她听,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只好自告奋勇,亲自来接你回去。”
她脸一抖:“你看了我写给夫人的信?”
“当然,母亲同意的,不是看,是读了。”他耸耸肩,一脸无所顾忌、正气凛然。
“……”看与读有差吗?白尹黑线加腹诽:他分明是故意的,他仍然不信任她。他明里暗里,就喜欢监督她的言行书信,就算她白尹脑瓜子笨,也不难想到,他弗兰茨就是看她不顺眼,等着抓她的错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