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配得上花花公子的名头,整天不是混在酒吧夜店,就是泡在酒店里。”
顾彦深开车来到乔一泽发定位的地方,却难掩脸颊的鄙夷和嘲讽,“也不知道这又是哪家的女儿,又落你手里了,真是上辈子造孽了。”
酒店,又是酒店。
他也看出来了,对于乔一泽这种人来说,酒店还真是他另一个家,没有之一没有特例。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他还真是有点可笑,竟然怀疑林阮和他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林阮就算是喜欢,也不可能喜欢他这种换女人如换衣服、整天就差泡在女人堆里的人了,要是他们真的有什么,恐怕以她的性格,它都未必能活到今天。
她不会整死他,但必然把他往死里整。
分分钟让他不能人事的那种,让他彻底不能再做男人的那种。
乔一泽浴巾裹着下半身,收回给顾彦深开门的手,双手环胸站在客房内门口,“如果你大老远的折腾过来,就是为了来对我说教的,那你可以走了,我懒得跟你耗着,也没心情在这里,继续跟你耗下去。”
他确实和往日有些不同,看上去整个阴沉着一张脸,情绪上高涨不起来的样子。
虽令人
猜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能确定的是,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又很荒唐的事情。
“我可不是你,对你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顾彦深冷漠,推开他走进了套房,径直往客厅那边走去,坐到了沙发上,“几句话,说完就走。”
乔一泽瞥了他一眼,沉着脸带上了房门,转而先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将门打开个缝隙,看了眼里面的情况,面色冰冷到透着重重的寒意:躺在里面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是对他们而言的熟人,林芷晴!
他记忆中,昨晚酒吧喝多,他明明是跟同桌喝酒的、一个性格跳脱的模特走了,可睁开眼,一丝不挂睡在他身边的人,就是她。差点惊掉他下巴。
他始终无法缕清昨晚的事,正常来说,他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跟她扯上关系的!
也是确定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才将身子退了出去,并顺势带上了房门。
乔一泽走回了沙发那边,“有话快说,我现在没空跟你耗着。”
“巧了,这种辣眼睛的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顾彦深直接切入正题,将边旭转发给他的图片打开,将手机拍在了桌面上,“这是我在帮阮阮,调查二十多年
前的事情时,得到的照片。不知我们乔家的堂堂少爷,见没见过这个呢?”
乔一泽刚听顾彦深提起调查的事,心里便揪了起来,再加上他主动且单独找到他。
他想过早晚会查到他们这里来,但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他低头,轻瞟了眼桌面上的图片,故作镇定,“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别在这拐弯抹角的。”
顾彦深看着乔一泽这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么看来,你早就知道当年林教授的事,跟你们乔家脱不了干系了。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得、跟阮阮相处、以家人相称了这么多年,乔一泽,我倒是真的小瞧了你了!”
原来,狼真的一直都在林阮身边。
只不过,那些狼伪装得太好了,骗过了所有人,还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戴上善良和重情义的标签,理所当然的和受害者的女儿相处着……
想想,还真是让人后怕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乔一泽紧抿嘴巴,别过头去,“我承认,当年的事情,我们乔家确实脱不了干系,不能置身事外,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是事情的罪魁祸首或始作俑者,我可以以我自己的人格保证,我们乔家没
伤害过林教授夫妻二人,更没有伤害过阮阮。”
“你以你的任何保证?呵!”
顾彦深冷笑一声,“你觉得事已至此,你说的话,我还相信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
“相不相信,都是你的权利。况且,纸包不住火,我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乔一泽也破罐子破摔了,索性将自己知道的,都全盘托出。
“我曾偷听到过我爸妈之间的对话,也大致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当年,林教授被人陷害,大众舆论一边倒的谴责他,他找过我们家那老头子帮忙,我们家老头子虽然相信他的为人,可奈何当初的乔家,远远不比今天,在菀城也没什么地位,所以……”
“所以,乔董事长拒绝了林教授的请求?”顾彦深皱眉。
乔一泽叹气,轻轻摇头苦笑,“真是直接拒绝了还好了,至少立场明确,也不用有这么强烈的负罪感了。当时,我家老头子迟疑了,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林教授当时的处境艰难,身边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是我父亲,便将有限的证据,都给了我父亲,可结果却是,在我父亲犹豫的期间,林教授便出事了。我不杀伯仁
伯仁却因我而死。原本,或许事情的结局不至于那样,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可……”
“因为林教授的所托非人,和你父亲的懦弱,他连个澄清的机会都再没有了。”
顾彦深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