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朱砂痣的,也是我和阮阮之间的事,还轮不到陆总来评价。”
顾彦深冷漠,也不想在林阮家门口,和他起什么冲突,影响到她休息,“反而是陆总,如果陆总真的这么闲,没什么事情可做,整天想着八卦点别人之间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给陆总找点事。”
他低下头,微微勾了下嘴唇,活动包着纱布那只手手腕。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陆氏最近,好像在谈城西那块地是吧?至少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谈妥呢吧……没关系,陆总要是需要动力,顾氏很乐意陪陆总练练手,抽空见一见那位黄总。毕竟……重在参与嘛。”
陆氏虽然大部分企业一直在国外,近期才开始往国内转移的,但也深不可测。
若非是有点什么神秘的底牌,也不会被整个商业圈所畏惧,敢被人放在和他们顾氏并列的位置上做比较。
他顾彦深向来不喜欢在没摸清对手之前,就贸然做什么,但不喜欢不代表不会,也不代表不能。对他而言,如果陆景庭那家伙,真的把手伸的太长了,企图伸到林阮那去,那么问题一下子,就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了。
陆景庭眯起眼睛,沉着面靠近他,“顾
氏可不是顾总一个人说了算的,顾总真以为,顾氏那些老不死的,会眼睁睁看着你,为了针对我,而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顾彦深也上前、再靠近陆景庭一步,似笑非笑。
二人之间火花四溅,浓烈的硝烟味,弥漫在整个楼道里,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
陆景庭咬牙,冷冷开口,“顾彦深,你之前是怎么、为了你的白月光,而一次次伤害小阮的,我虽然不在国内,但也略有耳闻。时隔五年,她要离开你了,你不甘心也不愿意放她走,你是有多渣啊?竟然能做出来这种令人恶心的事。”
“外面那些人口口声声说着,说小阮是你的朱砂痣,说得冠冕堂皇、多好听?但你该不会,真把这么诗情画意的词,跟你自己相对仗上了吧?你这最多算是在外面野够了,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等着你的。她要走了,你无法接受她不喜欢你,所以不肯放手。”
说到这,他自己都被气笑了。
再想想平日里,林阮那仍旧对他念念不忘的样子,陆景庭冷漠,“顾彦深,你说小阮上辈子,到底是放火烧你家房子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这辈子竟然倒血霉,遇
到了你。”
“她遇见我是幸运也好,不幸也罢,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顾彦深别过头去,压着说话的分贝。
要不是怕吵到里面的人,让里面的人担心,他会和陆景庭这家伙这么客气?
双手背在身后,他昂首挺胸,对着眼前这和自己身高体型相当的人,出言提醒,“陆景庭,你最好搞清楚了。我和阮阮是签了离婚协议,可那又怎么样?离婚协议没有盖章,是不做数的。”
“你……”陆景庭恼火,一把揪住了他衣领,“你还真渣得可以!”
门口保镖担心,抬脚欲上前来,却被顾彦深抬手拦下。
他以左手推开面前的人,抚了抚自己沾染不少血迹的衬衫,再抬起头看过去,“我渣?陆景庭,你不会真跟外界传言中的那样,三十多的人了,没谈过恋爱吧?还是你真觉得,小阮那么聪明的人,离婚协议书上没有盖章,她都反应不过来?”
顾彦深这话,堵得陆景庭哑口无言,双拳紧紧攥起。
是啊,林阮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没发现离婚协议书上并没有盖章?除非……她本就也并不想离婚……
想到这,他双眸突然暗淡了。
见此,顾彦深突然严肃
,义正词严的警告,“陆景庭,我和阮阮没离婚的情况下,哪怕是到现在,也仍旧属于夫妻的。你在这时候,对我们顾家的少夫人穷追猛打,你说这话传出去了,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堂堂陆家的继承人,无心儿女情长,却觊觎对手妻子?”
“你这种行为,统称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说话间,顾彦深突然离得更近,凑到他耳边,“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可以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如果你动手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话音落,他冷笑着转身,便电梯间走去。
“真是没想到,堂堂顾氏总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如今竟然也有了软肋。”陆景庭冲着他的背影,嘲讽了一声,“听说今天晚上,楼下差点发生命案,人是奔着小阮来的。顾总的伤,就是为了保护小阮吧?”
“是又如何?有软肋又如何?”
顾彦深突然驻足,却没有转过身去,“陆景庭,一个人最悲哀的,不是有了弱点,而是活了一辈子,却始终无爱无伤,铁石心肠。有弱点很悲哀,可了无牵挂更悲哀。”
目视着顾彦深走进电梯,陆景庭双拳攥得青筋暴起,最后又缓缓松开了。
或许还
算不上软肋,可他却隐约能感觉到,他已经多少次,被林阮的事牵着心情走了。
是不是因为他和顾彦深的相像,以至于他们在爱人的时候,也在同一条轨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