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其实您消失的这几年,顾总过得挺糟糕的。”
边旭按照顾彦深的吩咐,将准备好的礼服,提前送到了四季公寓来。
他面对着林阮,听到他们顾总名字时的冷漠和反感,还是没忍住,和她多说了几句。为顾彦深辩解。
“您走了之后,我就再没见顾总有过笑模样,整天沉着张脸,让人连靠近都得试探着,提心吊胆。您回来这肯定也发现了吧,公寓里面一尘不染,因为顾总每隔两天,就让人过来打扫一遍。顾总说,您哪天突然回来,看到房间乱七八糟的,会影响心情。”
林阮没有说话,只是把盒子放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从里面拿出白色缎面的礼服查看。
边旭站在门口玄幻处,没有进去,“我知道,您还在怪顾总,怪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怪他几次三番为了林小姐,丢下您不管不顾,可这五年里,他每时每刻都活在懊悔之中。用五年的时间作为惩罚,已经挺重了。”
等了一会,林阮看门口的人终于安静了,抬眸微微挑眉,“说完了?”
边旭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林阮放下礼服,在沙发上坐下,面无表情,“首先我离开不是为了惩罚他,或者和他置气
,我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再见他。我是要和他彻底划清界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反而是他,他死活不肯放过我。其次……”
她再次看向边旭,目光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又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他这五年里过得糟糕,那是他自己的事,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过得不好,我就得可怜他?他曾经一次次伤害我时,我怎么从没见他心软过一次?”
林阮讨厌别人用这种思维,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她被顾彦深伤得体无完肤时,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无人问津;可等反过来了,别人却说着他多不容易、多可怜,打着感情牌让她退步?
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是顾彦深生活的一部分,更不是他的附属品。
她有选择自己怎么活的权利。
反而是顾彦深,他转头陷进去了,无法自拔,是他自己的事情,她没有那个责任,也没有那个义务管他。
边旭抿了抿嘴,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没有劝您怎么做决定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您顾总心里有您。他真的很爱您。您真就不愿意,再给他个机会吗?”
“你话太多了!”
林阮没有回答,言语间却透着强烈的不耐
烦,“还有完没完?”
边旭被吓了一跳,身子明显晃了下,不敢再多说一句。
公寓里面冷冷清清的,安静得吓人。
边旭也看到了林阮的态度,不敢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道,“那……我就先下楼了,到车里去等您。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林阮余光撇到了,门口人手忙脚乱的样子。
她刚刚是不是有点过了?
“边旭。”在边旭打开门,准备离开时,她别扭的开口,叫住了他,缓和说话的语气,“听说你前段时间结婚了,新婚快乐。”
好歹,他以前对她还不错,整天也恭恭敬敬的。
边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紧张顿时消失,扬起往日那副笑脸,“诶,谢谢少夫人。我妻子和少夫人您性格很像,都很直爽,敢爱敢,如果之后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给您认识。”
他欲走出公寓,又顿了顿,收起了往日的敬语,像以朋友的身份,“不论到最后,林阮小姐和我们顾总将会如何,我都祝你未来能收获幸福,万事平安,岁岁年年。”
林阮微怔,回身看向被从外面推上的房门,面色彻底缓和下来,勾起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祝福,她收下了。
晚上五点二十
分出头,边旭去接林阮的车,抵达了麓丽酒店。
顾彦深在这之前,已经到了有一会了,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就等林阮来了。直至看到车的影子。
边旭驱车,开上酒店门口的梯形坡,将车直接开到酒店门口,在临时停车处刹住,“少夫人,我们到了。”
顾彦深正了正领带,拦下了上前的门口保安,亲自为林阮拉开了车门。
他朝林阮伸过去右手,“阮阮。”
林阮只瞟了他一眼,哪怕众目睽睽之下,也丝毫不给他留面子,直接自己走了下去,也不等顾彦深,径直走进了酒店大门。
周围的人认出了顾彦深,见此场景,都偷瞄看热闹,幸灾乐祸林阮怕是要惨了。
这世界上,除了令他苦苦寻觅了五年的妻子林阮,也再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和他甩脸子了。
现在的头条新闻,林若雪这个白月光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反而林阮,成了他的朱砂痣。
然而,让所有等着看热闹的人大跌眼镜,顾彦深非但没有阴沉下去脸大发雷霆,反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插进裤兜,满眼宠溺的看向里面,走了进去。
相比较起来那些大型商务宴,私宴对受邀来宾的要求更高,贵精不贵
多。
林阮与顾彦深并排走进了二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