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深,我们现在,已经算是离婚的状态了。”
林阮皱眉,推开了他拽着自己的手,“而且,我们是那种离婚之后,做不了朋友,只能做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毕竟只有这种关系,他才永远不会,把女儿从她身边抢走。
这现在,就是她在遇到事情的时候,考虑每个选择和决定的前提,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顾彦深强硬,“三年前那份协议,我早就撕了,更别说签字。所以我们现在,还处在没离成的状态。只要一天没走完流程,你就还是我妻子。”
“无所谓,大不了走上诉程序。既然你想选择麻烦的方式,那就等着法院的传唤吧。”
话音落,她转过头去,大步往外面迈开了脚步。
顾彦深三大步便追了上,绕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看着她面色阴沉,眉头也紧紧锁着,像是即将来临一场暴风雨。
林阮下意识警惕起来,紧盯着他,“你要干嘛?”
“顾彦深我警告你,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我不和警察说实话,是心里还抱有那么一丁点旧情;但现在,你再敢囚禁我,我马上就喊人求救!”
说着,她小碎步往后挪动了点,和他拉开安全距离
。
顾彦深也不说话,就只是面色严峻的盯着她,随即上前一大步,再次靠近她。
所有脸颊的凝重,最终都消散在了一声长叹之中。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无奈,也有失落,最终有点丧的开了口,却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阮阮,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到底该拿你如何?”
这话竟然是从顾彦深嘴巴里面说出来的?
林阮有点意外。
她和顾彦深认识了那么多年,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话竟然会从他的嘴巴里面讲出来。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每时每刻都盛气凌人的男人吗?
她不由得来回打量他,将信将疑,“你这是……发烧烧迷糊了?还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顾彦深却突然抬手,再抑制不住心中的触动,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
无论林阮如何挣扎,都不肯松开。
“顾彦深你有病啊,你放开我!”林阮抵触得用力想推开他,狠狠捶打他后背让他松开,却如同以卵击石。
他纹丝不动。
使劲吃奶的力气也起不到半点用处,林阮恼火,直接张开嘴巴,一大口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力度大到她能明显感觉到,哪怕隔着一层西装和一层衬衫,肩膀位置也基本
上是被她给咬破了。
顾彦深拧着眉咬牙承受,没吭一声,更没有放开怀里面的人。
最后还是林阮觉得下口太重,先松开了,“大庭广众的,你耍什么无赖,赶紧松开我!你好歹堂堂顾氏的总裁,就不怕被人看笑话吗?”
随着肩膀的疼痛感减轻,顾彦深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点。
他非但没有松开怀中的人,反而搂得更紧了,“别动,再让我抱一会。这画面,我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以至于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一切是真实的。”
“不管是梦还是真实的,你都先松开我,有话松开之后再说。”林阮放弃了无用的挣扎。
顾彦深显然,直接屏蔽了林阮的话,自说自的,“当初,你离开得不留一点痕迹,不给我留一点希望,就好像凭空消失了。我无从下手,只能漫无目的的寻找。你可能去的地方,可能接触的人,可能在意的事……”
“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在这忙忙大海中寻找,一次次的看见希望,又陷入失望,周而复始,来来回回,直到新元素成果问世。如果没有这次必要的发布会,你是不是还不会出现?”
“是。”林阮想也不想,便笃定的回应,“所以,现在能放开我
了吗?”
“不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你这辈子,都休想再甩开我!”
林阮眉头锁得更紧了,情绪有些激动,铆足了力气,再次开始挣扎。
“顾彦深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五年前,该演的戏我也陪你演完了,你的白月光也回到你身边了,你在顾氏的地位也稳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以为过去这么久,她彻底释怀、看淡了,可真的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提起熟悉的事……
终究,人非草木。
她的话,听得顾彦深连连皱眉,松开了她,双手扶着她肩膀,“阮阮,你在说什么?”
“装!接着装!”林阮冷笑一声,推开他手臂,“无所谓,你说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你想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姑奶奶我受够了,不陪你玩了。”
林阮转过身要走。
顾彦深再次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百口莫辩,“阮阮,我就说了,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处理一下你手心和腿上的伤口,顺便好好聊聊,行吗?”
这五年来,他真的潜移默化的变了许多。
至少换做从前,他绝不会如此放低了
语气、放下骄傲,对她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