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顾氏在国内,确实首屈一指,可在我认为,却也并非你的唯一人选。”
或许在女人当中,林阮的清晰思维,算得上是比较靠前的。
至少在面对任何问题的时候,她总能趋利避害,直奔中心,从来不会因为旁人的任何话,而沉浸和上头,“论资历,同在菀城的陆家,已经是四代经商了,他们家独子更是远赴国外读书,本着近水楼台的原则,他也是安总的首选。”
“还有与国外颇有渊源的艺城张家,一向人脉丰富的瑜城黄家,我自认为,他们距离安总你,都比顾彦深更进一步,照理来说,顾氏确实不该成为这个首选。”
看着林阮认真起来的样子,安特看向顾彦深,不由感叹了句。
“作为合作伙伴,我很羡慕顾总拥有这么一位优秀的贤内助;但同为男人……”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凑近顾彦深一点,“我有点替你担心,毕竟她这一面,也太强势和彪悍了。”
林阮微微眯眼看着他。
不等顾彦深回应,她的脸颊,已经闪烁着危险的信号,“你该不会,在吐槽我吧?”
安特身子一僵。
重新为位置上坐直,他清了清嗓子严肃起来,“还是继续聊工
作吧。”
“其实你刚刚说的都在理,论起来各个方面,与顾氏同样首屈一指的几个企业,也都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但在综合实力上,选定与新泰长期合作、并且在身边拓展产业的,顾总无论是果断而精准的决策能力,还是犀利独到的眼光,都是他们几家,无法企及的。”
“在出色的领导能力上,我确定他们几家,拎不出个能做比较的人。”
说着,他转头看向顾彦深,“顾总,我希望找的,是个强有力的长久靠山,是个不久的未来,值得信任的绑定伙伴,所以,我将顾氏作为首选。只是不知道顾总怎么想?”
显然,在安特那,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顾彦深绷着的脸,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开,“安总,这件事情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你确定,你真做得了主吗?”
“刚被项目负责人剔除的企业,你却直接给领了回去,你确定公司的局势,你能控制住?”
“我确定。我做得了主。”安特一脸坚定,“所以我就希望,顾总会是和我,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说着,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顾彦深伸过去右手。
“也希望,我有这个、和顾总成为合作伙
伴的荣幸。”
抬眸看着面前的人,许久,顾彦深终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他脸颊流转片刻后,终于缓缓抬手握了上去,“我这个向来吹毛求疵,和我合作,安总可不会太愉快。”
“巧了,我也是追求完美的人,我也正想和胡总说来着,跟我合作,可不会太轻松。”
在旁看着步调意外统一,双双达成共识的二人,林阮内心也不免感慨。
安特现在确实年纪不大,可他的行事风格,和处事性格上,虽不至于一模一样,但她只能说,真的像极了顾彦深。
等他再过几年,应该就是个翻版的顾彦深吧。
不过这下子,恐怕董事会的那些老头,都说不出来什么了。
协议在洽谈之中达成。
当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时,安特已经重新回到了保镖的位置,不苟言笑的跟在替身和助理的后面,替身也象征性的,和顾彦深说着“合作愉快”之类的话。
彻底粉碎了旁边,盼着事情谈崩的、顾长叔的念头。
顾彦深故意两人带到他面前,“长叔,这位是安总,新泰的总裁。当然了,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了。”
“久仰大名。”顾长叔皮笑肉不笑,一脸阿谀奉承的冲着他伸出
手去。
安特替身没有直接握上去,转而瞄了顾彦深一眼,“这位是?”
“这位啊,这位是公司的董事,也是我们顾副总的父亲。”他微微挑了下眉头,意味深长,“就是日前的拍卖会上,与你竞价那叫一个如火如荼,最后却跑路了的那位的父亲。”
果然。
一听到这话,安特替身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无视顾长叔伸过来试好的手,双手直接被到了身后去,“顾董事不必如此,你这友好,我可受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他真的将人就这么晾在了那,不管不顾。
这举动和安特学得,是真真惟妙惟肖。
顾长叔尴尬,只能硬咽了这苦水,默默收回了手,当众丢了个大人。感觉到安特替身对自己的敌意,他退到一边,不好再说什么了。
顾彦深和林阮一齐,送他们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们拐进电梯间中时,才注意到角落的情况。
“你姓顾,是我们顾家的小辈,同样都是顾家的儿子,你看看顾彦深,再看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小小的副经理,就把你给打发了?你去找顾彦深理论啊,去找家里老爷子诉苦啊!”
“我和你妈一辈子要强,怎么就生
出来你这么个窝囊废?”
“现如今,顾梓航被打压得手无半点实权,空有个副总裁的名头,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