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从酒店回公寓沿路,乔一泽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司机也有眼力见的减速行驶,却也没能拦住林阮的归心似箭。
乔一泽了解她,她就是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杜绝和其他人的交流。
每次遇到烦心事,她都这样,短暂性自闭,再自我修复,自我完成自愈全过程,拒绝别人的关心。
事实上,当保姆车停在公寓楼门口,乔一泽先林阮一步下车时,他就知道了。
林阮想独自享受孤独的想法,应该是泡汤了。他眼看着一辆商务轿车,在他面前驾驶离开,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应该是顾彦深的。
“我这都已经安全到楼下了,你总可以走了吧?”
林阮无奈的看身前的人,“乔大少爷你呢,可是大家的,我就不和你那数十女朋友抢了,你也别在我这耗着了,我不想被围攻。”
“你如果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把自己借你一晚上。”
乔一泽挑眉,故意打趣,“我相信,她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肯定不会介意的。放心,包你满意。”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林阮不怀好意。
“我倒是也不介意,把你的女朋友们都叫过来,凑几桌麻将。”
“还知道呛人,看样子已经好多了。”乔一泽不免
轻笑了下,紧张的神色舒缓开来些。
他伸手轻揉林阮的头,柔声细语,“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其他千千万万条,总有一条畅行无阻的。”
“知道。”林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笑容。
“你快走吧,我也上楼了。”
乔一泽目视林阮走进单元门,进入电梯,转身上车离开了,却不知道电梯门合起的瞬间,她脸颊顿时垮了下去。
做了那么大的努力,抱了那么大的希望,最后却一无所获。
这终究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的。
二十三楼到了。
林阮无精打采的走出电梯,打开家门。
刚一脚踏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沙发上面色铁青、西服外套都还没来得及脱的顾彦深,和桌面大束开得正艳的薰衣草花。
他又玩什么花样?
这是林阮脑子里闪现出来的第一反应,警惕的看着他。
“干什么去了?去哪了?和谁?”顾彦深坐在那,双手环胸,脸上就差写着‘冷漠’两个大字。
这死亡三连问。
气氛之下,林阮和顾彦深仿佛身份对调了般,顾彦深像个结婚多年的家庭怨妇,而林阮反而显得像个渣男。
就在几分钟前,他顾彦深兴致勃勃的抱着花束回来,想给
林阮个惊喜,结果空无一人。
他房间四下寻找,结果就顺着阳台,看到了楼下你侬我侬、恋恋不舍的二人。那画面,像极了偷情,正好被对方撞上的大型现场!
“威斯丁酒店,谈事,乔一泽。”
以防顾彦深怀疑什么,林阮直接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也没有那多余的精力和心情,再和他吵架了。这一天的期待到失望再到迷茫,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顾彦深冷笑,“怎么,现在对于和乔一泽之间的事,都已经这么毫不避讳,正大光明了?”
什么就她毫不避讳,正大光明了?
“顾彦深你有病吧!”
林阮皱眉,抬起头不悦的看向他,“我和他去威斯丁谈事情,有什么好躲躲闪闪?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去扭曲别人之间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曲解了你和乔一泽之间的关系?”
顾彦深被气笑了,猛然起身,一把将桌面的花扫落在地,“我的妻子,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去开房、去鬼混,到头来,反而是我的错了?我逼着你们去开房的?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去和别人乱搞的?”
啪——
响亮的巴掌声,让整个公寓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林阮
的手还悬在身前半空中,瞪大眼睛看着他,怒不可遏,“顾彦深你够了!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然后滚出我的生活!”
语毕,她转身愤然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摔上了房门。
用舌头舔了舔被呼巴掌那侧口腔内壁,顾彦深看关着的卧室门,又看了眼地上的花束,揉着太阳穴俯身,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明明是来服软求和的,明明是想哄林阮的,可结果却是,又闹得不可开交。
乔一泽就像是他追回林阮路上的拦路虎,总能不分时候的出现,然后成为那个导火索,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手机响起,边旭打来的电话。
顾彦深语气低沉的接通电话,“说。”
边旭也被吓到了,愣了两秒才继续道,“顾,顾总,您交代我问的事情,我和酒店那边问清楚了。从昨天开始,酒店十七层就被人包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乔一泽?”顾彦深目光看向前方,眼神犀利。
“不是,不是乔少爷,是凤老。”边旭赶忙解释道,“按酒店经理的说法,凤老即将出国,手里还握着政务上的大事,为了安全和保险起见,便提前和酒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