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又嘱咐几遍,起身走了。
钟怀远寻思一会,宝贝一样拿起图纸装到包里,也走了。
第二天钟良副镇长请了假,单独骑着自行车来到钟家村。
这里距离葛家村不远,也算是海边渔村。
钟良的爷爷也算做生意的能人,后搬出了出村子,在青岛市里面扎根,走动就少了,钟家村算是他的老家。
钟定国家是钟良八竿子的亲戚。
正屋上首,钟良大刀阔马的坐着,
尽管钟良应该叫他二叔!
但谁让钟良是副镇长呢,其他人只能坐小板凳。
“钟钟镇长,好久没回来了!”钟大黑陪笑说道。
钟良抽着烟,直接了当的说道:“嗯,我今天来时有个事,咱村不远的葛家村,那个村里有没有京都轧钢厂当工程技术员的亲戚。”
钟大黑想了一会说道:“葛家村我们都知道,村子不大,没听说有京都的亲戚啊!”
“他们村这些年就没有闯出去的,嫁闺女也都周边的村子,我确定在京都没亲戚,别说葛家村,咱这十里八乡的也没有在京都有亲戚的,不然早就宣扬的天下皆知了。”钟大黑仔细的想了想说道。
钟良的眉头皱了起来,怕就怕这个,不知道底细。
但这时候,钟大黑的儿子,钟定国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
“大伯,要说咱十里八乡在京都轧钢厂的还真有一个人!”
钟良眼睛一亮,盯着钟定国问道:“谁?快说!”
“苏家庄,苏清河,京都红星轧钢厂,工程技术员,回来有半个月了,带着对象回来的!他对象好像也是轧钢厂的。”钟定国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钟良继续问道。
钟定国也不敢隐瞒,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回来的那天,我大姨给我带的信,我还去还去苏家庄看人来着,亲眼所见!”
“逆子,我说那天家里的肉没了,原来你还惦记着人家,给你相对象,你也不相,还想着倒插门呢,你等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钟大黑气呼呼的说道。
“大伯,你看我爹!”钟定国苦着脸说道。
这时候钟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二叔,你别生气,后面还有好事等着你们呢!”
他已经确定,那些资料肯定就是出自苏清河之手,找到根就好,怕的是找不到。
“行了,给你个任务,找个人盯紧那个叫苏清河的,后面少不了你的好处!”钟良笑着说道。
“好的,大伯,我今天就去我大姨家,他就是苏家庄的。”钟定国也不管老爹的黑脸,直接跑了。
“叔,你让人盯着葛家村,有什么动静你及时跟我说!”钟良又说道。
与此同时,京都红星轧钢厂,工程部,科长办公室,钟老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京都到青岛列车的乘务警。
上次火车上小偷团伙的案子已经审完了,几次行动,历时半个多月,终于把偷窃团伙的人员全部抓获,结案。
这不,送锦旗来了。
他们只知道受伤的女的是红星轧钢厂的苏清河,还是缝伤口的妇科医生点破的。
他们当时也问男的叫什么,但李飞宇以学雷锋,不留名给糊弄过去了。
所以送了两个锦旗,一面没名字,写着向雷锋学习的同志,一面上面写着苏清河。
当看到锦旗,问清楚列车是到哪里的,钟老当场就炸了,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李秋心,还工业部副部长,我呸,前段时间我说去苏清河的老家查查,你特码的怎么说的,已经派人去了,没回去,别折腾了,你特码糊弄鬼呢你,我是信了你的邪”
“李飞宇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等着,不打断腿我就不姓钟,还有苏清河,多好的孩子,怎么就堕落了,我我一起打断腿算了,气死我了,啊!”
陈锋看到这情况,赶紧把锦旗接过来,然后安排人领到小厨房,安排饭菜。
那俩乘务警有些不知所措,这做好事怎么骂人呢,饭也没吃,直接气呼呼的走了。
但钟老的声音依旧没停,震的整个工程部小楼都瑟瑟发抖,工程部的人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陈锋苦笑的说道:“钟老消消气,咱这不是知道人的去向了,后面就简单了。”
钟老依然跳脚的骂着:“这都半个多月了,那个小子可是逍遥快活了,还敢私奔,还敢逃避责任,还有李秋心,我艹他姥姥,串通一气,耍我玩呢,他肯定知道那小子去哪里了,蛇鼠一窝,一丘之貉,魂淡啊!”
“最可恨就是李飞宇,逃跑的叛徒,推卸责任的特务,抓回来枪毙,有公职在身,还不上班,逃跑,坐牢都是轻的,最好枪毙了!等着!”
钟老的骂声持续了一个小时,还不解气,要去工业部,跟李秋心理论理论,陈锋拦都拦不住。
轧钢厂工程部办公室,秦岚心里担心死了,钟老什么逃跑,私奔,推卸责任,坐牢,枪毙,打断腿等等,让她心惊肉跳的。
心想这下可完蛋了,这俩人不会真要被抓起来吧,这公职逃跑,还真没有发生过,不会真枪毙吧!
知道一点内情的秦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