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天再睁眼看时,只见自己双脚被一根黝黑的铁链牢牢捆住,另一头被一个黑鬼死死抓住,那黑鬼正一点点用力把他往自己身边拉。
“真是该死,刚才只顾着思春了,没成想竟被他钻了空子!”厉啸天气得一拍脑袋,却又立马发出一声:“哎吆,卧艹!”
他头上不知何时胀出一个大包,一拍之下,疼得要命。
“嘿嘿,是我打的……”白无常一边抱歉的鬼笑,一边又猛地跳起双脚,狠狠地又落下一棍。
幸好厉啸天生前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只见他借着双脚被拉之力,身子猛地往后一缩,白无常立马打了个空,与此同时黑无常被他这突然的发力打了个猝不及防,立马踉踉跄跄往前面栽过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厉啸天又一招借力打力,顺势用手往白无常肩上一带,白无常那股原本下沉的力量立马转变方向,带着她直直的往后窜去。
“扑通”一声,两鬼撞个满怀,厉啸天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赞,心想:“不错不错,我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甚至想哈哈大笑,可随即,一个惊恐的表情却出现在他的脸上——白无常手里那根裹满了白色纸条的棍子,竟然好巧不巧的被黑无常撞掉,现在正好巧不巧的往厉啸天的供桌飞去!
“噼里,啪啦……”厉啸天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棍子穿过大厅,穿过人群,穿过贡果,竟直直的打在了他的骨灰坛上,就在坛子被打碎的一瞬间,狂风骤起,把他的骨灰吹得一干二净!
天杀的,哪里来的大风。还有,那棍子明明在穿过果子,甚至是穿过大厅里人的身体时都毫发无伤,怎么就单单能把自己的坛子打碎?不对,棍子穿过甄剑身体时,好像也带走了一缕青烟?
还没来得及多想,厉啸天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消退,好像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一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收,固!”原来是白无常念动咒语收回棍子,并以极快的手法将棍子从甄剑身上带走的青烟打入厉啸天体内。厉啸天只感觉此时自己体内似有两个灵魂在打架,这两个灵魂东拉西扯,好像要把他扯碎一样,他忍不住大叫一声,随后便再无知觉……
“哎哎,快看,他变透明了嘞。”黑无常对白无常打趣道。
“希望我们没有惹祸!快回去复命吧。”白无常一改常态的回答道。
“唉……”两鬼同时叹息……
…………
殿。
大殿。
灯火通明的大殿。
灯火通明的大殿上,厉啸天被绑个结实,直直的跪在阶下,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有撕扯之感,但他的双眼依旧显得呆直。忽然一声惊响,随即一个声音直冲入脑:
“大胆的厉啸天,你给我起头来!”
厉啸天寻着声音缓缓抬头,见一个官员模样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看不清模样,看不清模样就能高高在上。他威武雄壮,把那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两旁的鬼怪都跟着咿咿呀呀的嚷,更凸显得他高高在上!
官员模样见厉啸天抬头,立马怒目圆睁,作势喝问:“该死的厉啸天,你可认得我么?”
“不……不认识……”厉啸天莫名地一哆嗦,他一向胆大包天,今天在这阵仗里,当真却被这个丑恶的家伙给吓了一跳。
说真的,无论谁第一次见这个青面獠牙,豹眼狮鼻,还一脸护心毛的家伙在你头顶高声呵斥,你都会被它吓一大跳,这是人的本能反应。这家伙头上虽戴着方冠,却更衬托得它面目狰狞,同时又有点斯文败类,青筋暴起的大手里拿个笏板,像随时准备报复社会拿笏板抽你丫的。就说你精疲力尽的时候看到这么一个家伙,你害怕不害怕就完事了。
下面鬼差个个纳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怎么还说该死,不是已经死了么?难不成是在装死?”一阵下级们在上级讲话完毕后通常都会有的骚动,把那阴森气氛,瞬间扫荡全无。
有谁会到阴曹地府装死,那他可真是活够了!
那官员见众小鬼乱成一团,很是气恼,心里暗骂:“这群蠢材。”手上把惊堂木拍得更响:“该死的,额,不,早就该死的,我呸,就那个已经死了的厉啸天,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十殿阎君秦广王,你可知你犯了何罪!”秦广王显然对自己的这番言论充满自信,他说完后不忘顺便理一理自己的官帽。
“哦原来您就是十点阎君啊,可是现在还不到十点啊,你这是加班了吗,还是说提前上班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厉啸天很不理解。
“大胆大胆大胆,是十殿阎君,不是十点阎君。”
“哦,原来您就是十殿阎君啊,那您是有十座宫殿么?”
秦广王扑通从椅子上滚下来,直滚到厉啸天面前,一把捂住厉啸天的嘴:“你怎么知道?可不敢乱说,可不敢乱说。”再看秦广王脸上,汗如雨下。
“我知道什么?”厉啸天冷不丁的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回答错了,但为时已晚。
秦广王拍拍胸脯“吓死我了。”好在他为官经历丰富,随即又一脸正气道:“大胆的狗才,竟敢如此编排十殿阎君。我告诉你,确有十殿,殿殿有君,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在那狗言狗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