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今后要更加谨慎,不露出任何端倪,十公主又含着甜甜的笑跟云清伶说话。
云清伶当真送了她几匹上好绸缎。
在送走十公主之后。纸鸢走上前来。
“公主这是何苦,既然公主已经知晓她与二皇子勾结在一起,咱们何必对她那么好,那绸缎本是皇上想给公主的,让公主裁纸几身新衣的,如今全但了她的手里。奴婢只可惜了这么好的绸缎。”
“无妨。”云清伶摇摇头,“那几匹绸缎颜色甚是艳丽,本宫最近最不喜欢的就是颜色艳丽的绸缎,有些审美疲劳了,她要就拿去吧。”
“公主!她做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公主何必对她那么好,给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云清伶看了纸鸢一眼,“你呀,还是跟以前那样沉不住气,不过绸缎而已,又不是星星月亮,送她就送她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纸鸢瞪大眼睛,“难不成公主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云清伶却说道:“那得看她想做什么。”
果然,时间久了,十公主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开始时不时跟云清伶提起皇上与安王之事,说来父皇早年与安王也算是兄弟情深,互相护持,如今安王几句话惹得父皇不快,父皇迟早会消气,解除对安王的圈禁。
“不如皇姐先去父皇面前给安王求求情,也算是给父皇一个台阶下,皇姐以为如何。”十公主小心翼翼的瞧着云清伶的脸色。
她仍然做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云清伶哪能不懂得她的心思。
“给安王求情,这不太好吧,父皇与安王之间的事我实在不太清楚,怎么能贸然求情,若是惹得父皇不快……不妥,不妥。”
云清伶摇了摇头,做出一副不赞同的表情。
“皇姐不必担心,大不了到时父皇真的生气,我会帮你给父皇求情的。”云清伶心中暗自思量着,看来这就是二皇子让十公主给自己下的坑。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她却是知道的,在她年幼时,有一次躲在了皇上的桌子底下,偷听到了皇上与安王之间的事。
原来安王表面上跟皇上兄弟情深,还帮了皇上很多忙,实际上一直在与当时皇上的另外一个皇位争夺者勾结,只是后来事情败露,安王用了点阴谋诡计,这才致使皇上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还以为安王一直都是襄助他的好兄弟,仍然继续让他享亲王尊位,这件事也被瞒着多年。
可惜,这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事情一旦做过便会有痕迹,因此多年以后,安王的阴谋诡计还是被皇上拆穿了。
只是当时的皇上想借着安王挖出其他有二心的朝中大臣,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这么多年了,皇上也就收网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处置了安王。
这个雷可完全不能踩,一旦踩了说不定就会被皇上当成和安王是一党的乱臣贼子一同处置了。
二皇子可真是好谋算,幸亏她知道一切。
看着十公主殷切的目光,云清伶点点头。
“好啊,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替安王求情。”
十公主松了口气,面露欣喜之色。
“那就太好了,皇姐,你可一定要去。”
云清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皇妹,看得出来,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活泼爱笑了,是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吗。”
十公主嘴角向下,神情有些落寞。
“皇姐就不要打趣我了,人总要成长的,不是吗。”
“能成长固然是好,可也要学会辨别身边人的好意与恶意。”
这是她给十公主最后的提醒,倘若十公主执迷不悟,非要如此的话, 那她也不会手软。
十公主略微有些愣神,难道她做错了吗。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倘若云清伶当真采纳了她的建议去跟安王求情,肯定会被皇上重罚,且再无翻身余地。
再说了,云清伶对她再好,终究只是个女子,女子不可能继承皇位,她现在与二皇作对,只会让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将来二皇子登基,肯定会对云清伶和皇后赶尽杀绝,她唯有早日投诚。
二皇子可答应过她,只要她办成了此事将来就会成全她与情郎长相厮守。
二皇子能给的,云清伶却给不了她。
十公主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年幼的六皇子能有与二皇子相争的余地。
所以,皇姐,对不起了,为了与情郎长相厮守,她只能这样做。
十公主眼里闪过一抹愧疚,可她到底还是没有改变心意。
云清伶把十公主的情绪尽收眼底。
这段时间待在寺庙,她也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间炎凉,又怎会不知十公主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在愧疚,觉得对不起自己,但同时她也不愿意改变心意。
估计,这个妹妹觉得依附二皇子,是唯一的出路。
算了,人各有命,既然这是十公主的选择,她也不好说什么。
云清伶送走了十公主,十公主在上马车之前,还有些依依不舍,像是在看云清伶最后一眼,云清伶只觉得好笑。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