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翠茹尚且不论,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可是造成自己前世惨死的元凶之一。
因此,云清伶愿意专门去一趟寿喜堂,好好刺激刺激老夫人。
云清伶特意让纸鸢给自己换了一身颇为喜庆的衣裳,唇边补了胭脂,让云清伶整个人气色都看起来好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云清伶来到老夫人院子,老夫人正在品尝燕窝,突然听到云清伶来了觉得很奇怪。
云清伶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会主动来寿喜堂请安了,今日这是抽个哪门子风,莫非是想通了,知道贺翠茹即将成为二皇子侧妃,不敢再摆公主的架子,打算来好好巴结巴结她这个婆母?
想到这里,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只觉得颜面有光。
“行了,难得她这个媳妇儿有心来给我老婆子请安,让她进来吧。”
见云清伶穿的喜气洋洋,头上全都是耀眼的金簪,老夫人冷哼一声。
贺家一家面子里子紧巴巴的,就连燕窝,她也从以前的一天一碗变成了三天一碗,云清伶倒好,浑身上下穿金戴银,就跟暴发户似的。
“难得公主今日有心,竟然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婆子,不过公主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到底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就是眼皮子浅,云清伶这套头面虽然价值不菲,但在她的嫁妆里却是稀松平常的。
云清伶自顾自坐下,老夫人一拍桌子,“我让你坐下了吗?寻常人家的儿媳妇哪个不是站在一旁先伺候婆母伺候的满意了才能坐,不懂规矩!”
前阵子,因为云清伶的强硬,老夫人收敛了一些,不再对云清伶颐指气使,吆五喝六,可现在一想到云清伶很有可能是因为贺翠茹即将攀上二皇子来讨好自己的,她那股子傲气又回来了,又开始磋磨云清伶。
云清伶却不管她,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的吹着上面的茶沫子。
没想到这老太婆挺会享受的,就连茶叶都是最好的,比起自己院子里的也就略逊一筹。
“真是无礼。”老夫人看见云清伶喝自己的贵价茶叶有些肉疼,但见云清伶身后带了这么多人,想起云清伶前些日子的态度强硬,又不敢跟云清伶对着干,只能占些口头便宜。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浑浊的眼睛散发着精明的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在心里谋划着如何从云清伶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老夫人想到贺翠茹即将嫁进二皇子府,肯定还需要排场,纵然不能成为正妃,也不能被人看轻了去,嫁妆是必不可少的。
她本来就是个村姑,这些年靠着儿子的俸禄以及云清伶的嫁妆过活,虽然私底下攒了一些积蓄,可那毕竟是自己的棺材本。
女儿固然重要,但儿子将来还要升官,说不定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到头来她还得给贺翠茹准备嫁妆。
若云清伶愿意接手嫁妆的事情,她便能少花些银子。
得想办法让云清伶负责贺翠茹的嫁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贺翠茹嫁进二皇子府时太过寒酸吧。
因此,老夫人态度僵硬的转了话题。
“对了,翠茹即将嫁进二皇子府,虽然她做不了正妃,但总归得顾及着你这个嫂子的颜面,嫁妆至少得准备几十大箱子,我看你库房还堆了满满三间屋子的东西,即便随便拿点给翠茹添妆也够她撑场面了,你作为她嫂子总不会吝啬这一点吧。”
“老夫人你还不知道。”云清伶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看着老夫人。
“知道什么。”老夫人满头雾水。
云清伶面色十分惋惜的悠悠叹了一口气,“刚才三小姐来院子里找我了。”
“找你什么,莫非就是来商谈嫁妆的事,你这个嫂子还小家子气的不肯给她添几箱子?”老夫人连忙问道。
“这倒不是,倘若三小姐当真要嫁进二皇子府当侧妃,侧妃的排场自然不能少,她又在公主府出嫁,按照规格应该准备多少嫁妆,我这个嫂子自然当仁不让。”
云清伶这番话说的毫不犹豫,毕竟二皇子都不愿意接纳贺翠茹了,又怎会让她当侧妃,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自然吹的要多大方有多大方,先抑后扬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那你叹什么气。”老夫人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
“三小姐说她现在已经进不了二皇子府,也见不到二皇子本人了。”
“什么!”老夫人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晕眩了,她老谋深算,自然不会不懂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二皇子可能要对贺翠茹始乱终弃,完全不负责任。
“所以,三小姐求到了我这,让我给二皇子带个话,可是老夫人,你也知道我与二皇子向来关系并不相熟,这种私事又让我如何问他。更何况,倘若我真将此事捅到明面上,到时二皇子又不愿接纳三小姐,三小姐的名声可就要传遍京城了。”
现在知道贺翠茹和二皇子的事的人也就贺家这一家子以及云清伶,可若真让云清伶明面上去问二皇子,逼的二皇子不得不给贺翠茹一个名分,到时二皇子即便愿意接纳贺翠茹,贺翠茹在外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若不愿意接纳,贺翠茹今后的名声估计比臭水沟还要臭。
老夫人很快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