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兵不会十二个时辰都守在这,他们也要休息、睡觉。
等到天全黑了,官兵果然都走了。
云清伶和宁少安和纸鸢这才出来。
可是他们沮丧的发现,码头一艘船都没有了。
今夜天色不好,天空连月亮都看不到,河水如墨汁一般漆黑不见底。
“现在官兵是没了,可是船也没了,怎么办。”
他们上哪儿去找艘船渡过这条河?
云清伶开始着急,都走到这里了,难道真要困死不成?
“再等等。”宁少安面色倒是坦然。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船,在哪?”云清伶往远处眺望,尽管她的视力还算不错,但天实在太黑了,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树木的影子,河面黑乎乎静悄悄的,连艘船的身影都没有,哪里会有船大晚上的停靠在码头?
“来了,你们看。”
宁少安用手指向河的尽处,云清伶和纸鸢看过去,果然看到点点火光越来越近,等到了亮光再近了些,便能隐隐约约看见一艘大船的轮廓。
“太好了,真的有船!”纸鸢惊呼。
云清伶也感到高兴,只要这艘船上没有官兵,他们便可以想办法让这船载他们回京城。
等到了京城,她和宁少安就安全了。
可等到船越开越近,云清伶才发现船上有丝竹之声传来,甚至隐隐约约还有莺莺燕燕说话的声音。
顿时,云清伶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会在晚上出现,估计是男子寻欢作乐的花船。
可是,宁少安怎么会知道这艘花船会停靠在码头?
有两名船夫划着手里的杆子,很快,这船就抵达了码头。
其中一名船夫用绳子将船绑在岸边,船里灯火通明,很是热闹,隐隐约约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穿梭其中。
纸鸢还是个小姑娘,眼见这阵仗跟花楼没什么区别,害怕的往云清伶身后躲。
“公主,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船上也有……”
“不用害怕。”宁少安解释道,“我有熟人在这艘船上,或许她可以收留我们。”
“那你便先去跟你的那位熟人交涉。”云清伶没有立刻跟宁少安一起上船,她现在还揣着二皇子贪污受贿的证据,不能跟着一起冒险。
宁少安便来到床边,扣了两下船舷。
这时,船上的门打开,粉色的轻纱被撩开,浓艳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腰肢纤细,风情万种。
“宁公子,是你啊,你可好久没来了,真是稀客,要不要随我上船喝杯茶?”
云清伶听到宁少安口中说的故人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再加上这女子的态度颇为热情,莫名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纸鸢也看愣了,她以为宁少安向来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女子,当然除了他们公主,怎么还与别的女子有交情,更何况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
“喝茶倒不用了,这次我带了两个朋友来,希望你能带我们一程,我们要进京城。”
年轻女子神情一愣,不过很快恢复正常,“想不到宁公子平时独来独往的,今日竟然也带了朋友,倒真是稀奇,来者皆是客,那不如宁公子把你的两位朋友也请来我房里喝杯热茶?”
宁少安微微点点头,算是同意。
他又回头去找云清伶和纸鸢。
“走,先随我上船。”
云清伶和纸鸢跟在宁少安身后一起上了船,年轻女子见宁少安所说的朋友是两名女子,神色也有些失落。
“想不到宁公子口中的朋友这是两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宁少安并没有就此过多解释。
“花娘,不知你这船能不能容纳我们三个人,等到了京城,有机会我一定备上厚礼登门拜访,以示感谢。”
这位名叫花娘的年轻女子刚才还很爽快,说保证带着宁少安回到京城,可现在她却突然犹豫了。
“宁公子,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
宁少安看了一眼云清伶的神色,醋味都快溢满了。
“花娘,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的这两位朋友也不会介意。”
言外之意就是不行。
“那好吧。”花娘摇了摇手中用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不知你带的这两位姑娘是什么身份,你们为何这大晚上的要坐我的船回京,想来这其中必有一番缘由吧。”
正常情况下,宁少安云清伶纸鸢回京只会坐马车,即便要走水路,也不会找她这样的船。
宁少安知道要求人办事就只能拿出点态度来,将实情和盘托出。
“花娘,我们也算是朋友,我就实话实说了,现在京城有人通缉我,各个城门口都有关卡,我进不去城,我的这两位朋友是被我给牵连的,之所以选择在夜晚乘船,也是因为白天码头有官兵守着,我怕被官兵认出,我知道这对于花娘你来说确实是一桩麻烦事,不知道花娘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气氛陷入一阵沉默,久久没有人说话。
云清伶忍不住在心中胡思乱想,若是这花娘跟宁少安关系一般,恐怕是个稍微明智的人都不会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