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习武,耳力过人,不是这帮山野村夫能比的。
情况和他心中预料的不错,这帮人果然有心怀不轨之徒,不会放过云清伶。
只是,妄想伤害云清伶的人都得死。
宁少安翻身下床,过程中动作十分轻柔,丝毫没有惊动云清伶。
云清伶只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宁少安看着云清伶的面庞时,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他轻轻替云清伶盖好被子,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这帮人自投罗网。
王老二带的人已经摸到了门外,他们约定好一推开门就直接一起上。
紧接着砰的一声,王老二粗暴一脚,门被踹开。
这帮人如同杀红了眼一般手里举着柴刀往床上的方向扑去,却被一早就躲在门后死角的宁少安给抓了个正着。
宁少安指甲缝里都夹着一枚暗器,他甩手一同发射出去,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每一枚都正中咽喉要害。
这一次宁少安下了死手,因为他们是要对云清伶下死手。
既然如此,这帮刁民就没有理由再留着了。
扑通、扑通两声,冲在最前面的王老二还有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人有人意识到不对劲想跑,宁少安又几枚飞镖射过去,每一枚飞镖都正中这些人的后脖梗。
这些人也倒在了地上,甚至全程没有惊扰睡得很香的云清伶。
云清伶在梦里听到这些声音,还以为只是一个很真实的噩梦。
等到云清伶醒来的时候,只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宁少安不在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云清伶有些疑惑的翻身下床,推开门看到很多村民都围着什么指指点点。
她好奇的凑上前去,只见外面的一块空地上有好些早就已经死得透透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而且他们的伤都在脖子上,是致命伤。
这种手法云清伶见过,小时候宁少安还在宫里当差,有一次云清伶去找宁少安的时候,就看见宁少安对着草人练习暗器,而且暗器每次都正中草人的喉咙。
所以,她立马推断这是宁少安做的。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宁少安为何对这些村民下死手?
不过,云清伶知道宁少安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这时,宁少安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而村民们看他就像看瘟神一般,连忙退开了。
“相公,相公!”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跑过来,扑在其中一人身上。
“相公,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似乎听到了村民的议论和揣测,妇人双目通红,转悲伤为愤怒,恶狠狠的瞪着宁少安。
“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相公,还我相公!”
她伸手去拽宁少安的衣领子,声嘶力竭的吼叫。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宁少安直接推开了那名妇人。
妇人眼见着她的力道不及宁少安,只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村民们则眼神微妙。
云清伶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也只是心中猜测,不能宣之于口。
她连忙把宁少安拉到屋子里,关上门问宁少安是怎么回事。
“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
其实昨夜迷迷糊糊间,云清伶也听到了一些动静,只是她当时实在是太困了,不想理会,所以也就睡过去了。
宁少安就把昨夜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云清伶。
“这么说,你早就预料到这伙人会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云清伶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昨夜竟然有这么多人想取她的性命!
亏她还以为这些村民得知她身份之后改过自新了,看来真是她高估了人性。
宁少安摇了摇头,“我若告诉你,你还能睡得像昨晚那般香甜?”
说来也是,若是宁少安直接把他的发现告诉云清伶,估计云清伶还得担惊受怕,根本睡不着。
“那昨夜你可有受伤?”云清伶有些紧张的拉过宁少安的手,翻动他的袖子检查。
“没有,昨夜的动静连你都没吵醒,我又为何会受伤?”
云清伶觉得宁少安说的有道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帮人三番两次想对我不利,确实该好好给些教训。”
她不是圣母,这帮人可是想害她性命,若不是宁少安及时发现,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也算是杀鸡儆猴,让村子里其他村民好好看看。
果然,这一招有效,村子里其他村民看到王老二等人手上紧紧握着的柴刀,磨得很亮,几乎削铁如泥,很快就明白了王老儿这帮人是要干什么。
八成是因为云清伶搅了村子里的事,他们心怀怨恨想将云清伶直接灭口,好维持村子里以前的秩序。
没想到却被云清伶的人提前察觉,命丧当场。
村民们见云清伶身边的帮手竟然如此厉害,对云清伶更加忌惮,原本对云清伶心怀怨恨的村民也不敢再起心思,全村上下对云清伶态度越发恭敬。
昨天,纸鸢已经去给原本带来的十二个护卫喂了解药,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