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云清伶在原地稳坐泰山,根本就没有追出去的意思,搞的贺文宏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竟无人理,他心里的羞恼又上一层,咬牙切齿的走了。
纸鸢看着这一幕心里感慨云清伶真的变了,变得她好喜欢。
若是换做以前的云清伶肯定不会这样淡定,哪怕不是她的错是驸马要求过分,也会不断自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劝都劝不住,如今的云清伶自信多了,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
只是她有些担心,贺文宏自私自利,他这次来能说这么多话,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可是却被云清伶轻易破解了。
毕竟,钱都捏在云清伶身上,云清伶愿意给贺家人花倒还好,现在云清伶紧捏着自己的资产不肯多出一分一毫,贺文宏万一狗急跳墙怎么办。
“公主,你三番两次没能让驸马如愿,奴婢就怕到时候……”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都已经活了两世了,算上两世的年龄四十多,还能斗不过贺文宏,那她这一世算是白活了。
“对了,冷情,宁大人那边可有消息?”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宁少安的消息了,按照日子来说,宁少安应该已经抵达了赈灾的地方,也不知正在进行的可否顺利。
灾情之下,总有乱象,尽管现在国库充足,拨出一点赈灾没什么,保不齐会出各种问题。
“公主放心,一切顺利。”
冷情公事公办的回答道。
她仍然板着一张冷漠的脸,也不跟人亲近却莫名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好,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让你去做。”
云清伶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瞎担心,以宁少安的能力能出什么岔子,可能是最近忙才没有给她写信吧,还是国家大事重要,儿女私情先放一边。
“公主尽管吩咐。”
“先前你不是查到贺文宏偷偷把木莲儿给弄死了吗?我要让你去查查那个木莲儿在花楼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家人,或许本宫能稍微利用二。”
“是。”
冷情说完,便从窗户离开,彻底掩入夜色之中。
轻快的身手看得纸鸢十分羡慕,要是她有这样的身手就好了,能贴身保护云清伶。
云清伶见纸鸢盯着冷情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自己也这样想过。
“行了,别想了,练武要从小练起才能成为高手,像我们这样的最多学点防身之术,根本没有基础。”
不然的话,她倒是想学一身好功夫,也能防范于未然。
可惜她身体弱,没这个根骨。
在云清伶院子受了气的贺文宏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想到自己这些天都不顺利,打算出府散散心。
走着走着,竟然又来到了烟花之地。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如同天边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他根本近不了身,那就只能在花楼女子这里找回属于男人的自尊心。
因此,贺文宏迈了进去,青楼的老鸨子态度很热情。
“哟,贺大人,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她涂脂抹粉,妆容夸张,头上带着艳俗的大红牡丹问道。
“贺大人今天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咱们的小桃红啊,天天想着您呐,都快得相思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姿色好的,最好美艳一点,清高一点的。”
贺文宏想到云清伶的花容月貌,美艳高贵的气质,一时之间对矫揉造作只会曲意逢迎的女子没有半点兴趣。
“清高?大人,您怎么变口味了。”老鸨子眼珠乱转,“清高的倒是有,就是难免桀骜不驯。”
“要的就是桀骜不驯。”贺文宏在云清伶这里受了气,当然要找一个云清伶性格相似的发泄一下。
他今日格外大方,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我今日有的是银子,来个最桀骜不驯的,我今天非要骑一下烈马不可。”
老鸨子看到银票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连忙将银票收下。
“是是是,贺大人,你放心,只要出得起真金白银,什么样的姑娘我都能给你找来,您别说,我们这里还真新来了一个鲜货,水灵着呢。而且还符合你的条件,本来老身我啊还担心这样清高的丫头至少得好好调教几天,万一出来接客伤到客人,或者跑了怎么办,既然大人喜欢,我这就让人给您绑了。”
“好,就要她了,赶紧去吧。”
贺文宏来了几分兴趣。
片刻,老鸨子去而复返,可能是因为今天钱给得多的缘故,她客气的带着贺文宏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厢房床上,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绑着,口中还塞了一个布条。
一眼望去,女子同时警惕的盯着他们,一双丹凤眼满是桀骜不驯,看起来确实不好对付。
“大人,你可千万小心别轻易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她可是会伤人的。”
女子衣服下露出来的皮肤隐约可见鞭痕,应该是被老鸨子他们给调教过了,但这女子是个硬骨头,没那么容易就屈服。
“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