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四点。
沈辞来集团一趟。
秦思业正在开下一季度会，她没有参与也没有打扰。
落坐在自己办公桌处把待会要给秦思业审批项目文件拿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秦思业散会。
沈辞拿起文件迈步走向总裁办。
他的秘书向她打了声招呼。
秦思业像没见她来似的，埋头处理手中文件。
沈辞习以为常，站在他的面前，等他签完秘书递给他的一些文件后，再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男人这时顿了下，不知是沈辞递上来的文件，还是在他们两人都那样了，沈辞居然又以公式化态度出现在他面前。
她好像真的很缺钱！
也对，这三年，她要是每次在他折磨后不出现，秦思业才觉得奇怪。
他拿起她递上来的项目书，是昨天给他说过的需要考察的项目。
有时，秦思业都想问沈辞，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做到每次与他翻脸后都能若无其事。
虽然一直都是他想要的，但这样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沈秘书……我真的非常好奇，顾之承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如此厚着脸皮让我们两家合作？还是这本就是你们连环计，他把g国项目给你，你这次促成两家合作？”
沈辞五指不禁一握。
从项目经理说这个项目需要秦思业与顾之承合作起，沈辞就料到秦思业的挖苦嘲讽，但她还是低估秦思业，他居然还觉得她与顾之承就是有阴谋。
“秦总……”
“你觉得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批准？沈秘书……顾之承就这么好吗？你这么为他卖命，爷爷知道吗？”
掌心出现肉痕。
沈辞想回一句，她没他想的那么阴谋诡计。
但沈辞不想激怒他。
这是她的工作，而且提成非常丰厚，沈辞需要钱，爷爷那儿虽然不需要她花钱，但沈辞想让老人家开心养病。
“秦总，抛开秦氏集团与顾氏集团之前的恩怨，我想请您……”
“又想转移话题？”秦思业发现，沈辞只要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就喜欢拿公事说事，好像他是个昏君，忠言逆耳听不得。
“沈秘书，你应该知道，避开以及不回答我的问题的后果，当真觉得我狠不下心了？”他黑眸阴鸷无比落在沈辞身上。
沈辞笑了下，回了他一句，“秦总，言重了吧，您哪次没有狠下心啊？当然，您可以认为您对我一直手下留情，但沈辞并不觉得，每次您都让沈辞痛不欲生。”
“你真有痛不欲生？”秦思业冷冷勾唇，“确定不是你的演技堪称影后？”
沈辞当即就想回，论演技，她比不上宋月一分！
但沈辞不是来跟秦思业吵架的。
她是来说服他与顾之承合作的。
“秦总，我们言归正传吧，这个项目……”
“沈秘书觉得是我在岔开话题了？”
他深深地睨着她。
令人惊艳十足的五官全是讥诮。
沈辞静了几秒，勾唇道，“秦总您没有岔开任何话题，我现在就回答您。就因为不想对不起爷爷，我才请秦总与顾氏合作。我算了利润，非常可观，沈辞实在想不到，秦总不合作的理由！除非……”
沈辞抬眸看了秦思业一眼，“秦总是蠢的，为一个压根不存在阴谋放弃合作。”
“沈辞！”
“秦总，文件里有详细数据参考，以您的睿智不难看出，这个项目秦氏集团即便不跟顾氏集团合作，顾氏集团也会寻其他集团合作。这是项目方再三要求，再者……”沈辞又看了秦思业一眼，“您担心我与顾之承有阴谋阴您，那顾之承还担心您阴他。您俩在商界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个道理秦总应该比我还懂吧。”
秦思业蓦然起身，面前如果不是隔着办公桌，秦思业非得掐死沈辞。
“沈秘书，你好像很自信，你跟顾之承阴谋不会被人发现是吧？”他打开抽屉，几张昨天她跟顾之承在项目方商谈照片，甩在她的面前。
沈辞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明明是三人商谈怎么就只有她跟顾之承！
她抬眸看秦思业，秦思业满脸讥讽，他让沈辞解释，“不是跟项目方孙经理交谈吗？沈秘书……顾之承何时改姓孙了？还是项目方的孙经理整成顾之承了。”
“秦总……”
“解释啊，我给你机会！”
看到有人送过来的照片时，秦思业当时就想，他要冷静处理，沈辞现在对他所有折磨不仅不在乎，还反过来要挟。
虽然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但他还是想听听她的解释——她跟顾之承真的没有任何？
她明明答应他，离顾之承远点！
她就是这么做的？
不过也对，本来她就是有爪子的猫儿，也答应过她好好赎罪，结果不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忤逆他，挑衅他。
沈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只抬眸看向秦思业，她问他，“秦总相信这些被p过的照片吗？”
“是你问我，还是回答我。”
“秦总……”